“冤枉?那你说金钗为何会在木松身上?”老太太阴沉着脸,看着年氏,道:“你知道雪芊查出是你害她服用了大量的寒烟砂,所以就将与你合谋的木松害死,来个死无对证是不是?”
年氏怔住几秒,她的眼中有惊讶,有疑惑,还有更多的无助,忙解释着道:“老太太,你说什么啊?什么寒烟砂,我真得不知道!”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将这个恶妇给我关进柴房,听候发落!”老太太雷厉风行,一点不拖泥带水,道:“将木松送回去她的家里,这样的奴才本应该丢去乱葬岗,可我老婆子一心向佛,不跟个死人计较,倒是年氏,持家无为,又连生事端,实在有损妇德!此次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老太太,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冤枉的啊!”年氏拽着老太太暗紫锦缎长袍子,顽抗着不想被几个嬷嬷拖走,一边挣扎一边还大喊着:“我要见苏理,我要见苏理!”
“见我儿子做什么?要不是你他早就跟杜月在一起了,你觉得他会替你说话?”老太太一针见血。
年氏忽然木讷了,怔怔地看着空白处,心里有怨恨有不甘有愤怒,最终都化为一潭死水,自从上次掴掌杜姨娘一事,苏理对自己再也不闻不问,那迎春堂与冷宫都没什么区别。
“我要见雪蕊,我要见雪薇!”年氏忽然回过神来道:“老太太,看在我给你养育了两个孙女的份上,请你不要关我进柴房,我是被冤枉的,木松不是我害得!”
老太太一脚踢开年氏,道:“毒妇,还好意思提雪蕊雪薇?就是因为你这个黑心眼的,把自家闺女都教养成什么了!”在刚刚雪芊同老太太说了年氏的事情,也顺便提了提雪薇落水的实情。
“雪蕊雪薇以后就交由我调教,你少操这份心!”老太太厉眼一瞪,几个嬷嬷更是不敢再拖沓,将年氏生拉硬拽地拖出了大厅。
雪芊将这一幕仔仔细细的看在眼里,听见老太太道:“苏理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同他商量休妻之事。”
“还要等午后。”身边的付嬷嬷谦福地说。
“祖母,我总觉得此事不关二婶。”雪芊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提一提,道:“您先不要让二叔休妻,以免冤枉了人。”
“她都这般恶毒,你还要替她圆场不成?我的傻孙女,你以德报怨,人家未必会知恩图报的。”
“不,不是,祖母你想啊,如果真得是二婶杀了木松,她为何要用自己的金钗?这不是故意让人知道,是她干的?”雪芊分析着,道:“像寒烟砂一事,我的那双绿绣鞋被利用完年氏就立即烧掉了,可见她惧怕被人发现,又心思缜密决不留下证据,那么今日若真是她杀掉的木松,又怎么会如此大意?”
老太太眯起眼神,略颔首道:“雪芊你说得有理。”
“也许此事是他人所为,欲意栽赃嫁祸,为免打草惊蛇,祖母你就当做不知情,要惩罚二婶便是。”雪芊说。
“哦?你可是有主意了?”老太太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祖母就请稍安勿躁。”雪芊起身对着老太太行了礼,同雪蔓一起离开了秋宁院。
老太太看着雪芊的背影,欣慰地笑了,道:“雪芊越发机智聪颖了,这才是我们苏家的姑娘。”
“自从那次大病,四小姐的性子就变了,变得沉稳聪慧了许多呢!”付嬷嬷在旁边附和着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