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雪芊与雪蔓就去了秋宁院,将雪芊被年氏毒害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很是震惊,问道:“可有证据?”
“这个自然,就是我院子里的木松,昨晚她亲口承认,是年氏指使她逼我服下寒烟砂的。”雪芊道。
雪蔓走到老太太身边,说:“四妹连连被人陷害,都是因为雪芊自小没了娘,又是个软性子,才会被人欺负,祖母,你可得替四妹做主啊!”
“这是当然,谁想害我的宝贝孙女,我婆子跟她玩命!”老太太正是气头上,带着雪芊和雪蔓来到正厅,派人去传木松和年氏。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见扶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雪芊见了微微皱眉,道:“说你这么多遍,也还是这副毛躁性子。”
“老太太,大小姐,小姐。”扶桑气喘吁吁地,话都说不顺,道:“不,不好了!木松她失踪了,不在婷绿轩!”
“该不会是怕自己受罚,半夜逃走了吧?”雪蔓猜测着,甚为担忧。
“多派几个人去找,问问看夜守门可有见过木松那丫鬟出去。”老太太发了话,厅内几个奴才都依命离开了。
扶桑也退下,转身要走就正与一个小奴撞了个满怀,两人都跌落在地,老太太看见了更是不满道:“干什么!连找个人都这么笨手笨脚的,不配做苏府的奴才!”
“老太太,不好啦!”那小奴摔地上,也不起来了,直接跪着回话道:“木松已经找到了,可是她已被人杀害,扔在了荒废的院子里!”
“什么?!”众人惊呼,老太太手握的漆木拐杖狠狠跺地,喊道:“竟然在苏府谋害人命,还有没有把我老太太放眼里!可只是谁干的!”
“这是怎么了?急忙忙地叫我过来?出了什么事?”不早不晚,年氏此时刚刚迈进厅内,她穿着绛红色锦花绣银长裙,头上插满了金钗绢花耀眼无比,雪芊都觉得她的头跟个花篮子也没啥区别。
不过再怎么粉脂艳抹,也无法遮挡她那缺少滋养而黯淡无光,皱纹凸显的脸色。
那小奴见了年氏进来,惧怕地瞥了她好几眼,老太太又是一通厉喝:“看什么看!再不回话给我拖出去打板子!”
那小奴吓得赶忙低头,道:“是,是二奶奶干的!”
年氏这厢屁股还没沾上红漆雕椅上,就又站了来,疑问道:“我干什么了我?”
“哼,还给我装傻!”老太太骂道:“就知道你这祸水,早晚要给我捅出事来!”
很快又一个小奴进来,跪在地上道:“老太太,木松早已断气,这是在她喉咙处拔下来的红玉石海棠钗,请老太太过目。”
说完那个小奴就将白布裹着的金钗呈现,年氏见了纳闷道:“咦,我的金钗怎么在这……”说完这句话,年氏才晃过神来,浑身汗毛乍起,抓着那个小奴,质问:“你说什么?这金钗从谁喉咙里拔出来?”
“是四小姐院子里的木松。”那小奴低头回答。
年氏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身子,她在深宅中什么没经历过,自然片刻就明白有人要陷害她,转身朝着老太太面前跪下,解释道:“老太太,你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这都是假象!我是冤枉的,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