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莎莎按下大门的密码,一行人架着我走了出去。我以为会有警察在门外守候,可是左脚刚踏出地下室的大门,却迎来更多的魁梧大汉,然后我斗转星移的被横空挪到了另一个世界。
闭上眼再睁开,身边站着元析,没有警察。
然后荣莎莎的手下被元析的人揍得满地找牙,荣莎莎也被一个高个子男人按着头部,动弹不得。
这里不是荣莎莎的地盘吗?我有点恍惚。
“你没报警。”惊恐之余,她似乎还松了口气。
元析手里拿着一个U盘,冲她晃了晃:“别再出现,否则,你懂的。”
荣莎莎面色不甘,却无法抗拒,几个大汉倒在地上打滚,我就这样被元析带走了。
我有些恍惚,好像我只是在拍一个电影。电影结束了,散场了,一切都应该回到原点。可是我被元析抱回到一辆商务车上时,车一直在开,我不知道它要开到哪儿,却知道开不回过去的地方。
医院里,经过检查,我的腿没有伤筋动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一路都在想怎么跟我妈说,我妈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如果知道我被伤害了,她肯定要死要活地要去和人拼命。
我很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想了半天,竟很平静地提出一个自己都觉得惊人的要求。
“我想在你家借住几天。”
我不能回家,也不能回学校。学校的鸭子太多,小豆豆知道了,就等于外星人也知道了。
我无处可去,面色平静地提出这个要求。
他却好像以为这表明我的一种态度,一种暗示。他惊讶地看着我,带着心疼和愧疚,还有感激。
“我和她,只是契约……”
他似乎想尽力解释,我却不想听。
我将头一别,开始均匀地呼吸,垂下的眼皮发出困意。
他止住话头,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定在我脸上,很热,很烫。
我只是无处可去,并不代表什么。等我想开口说话了,我会告诉他。现在,我很累,想休息,只是休息。
我恨他吗?一路我都在问自己。
当恐惧、屈辱渐渐褪去,我开始思考这个很深刻的问题。
我没法逃避,我觉得我恨。很复杂的恨,不单单是欺骗的恨,还有无法自保的恨,惊吓过度的恨。
也许它只是一种暂时的情绪?我不知道。我不想问他什么,不想发脾气,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张床好好地躺一躺。
他没有再说话,任凭我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