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山区：无法抹去的土匪记忆

莆田市陆域面积3781平方公里，其中山地约占总面积的45%。由于山多地少，自然条件恶劣，造成交通不便经济落后，从而制约了人口的增长，山里人只能靠自给自足维持生计。恶劣的自然环境却使这里成了土匪窝聚的温床。清末民初，军阀割据，内战不休，山区土匪更是乘机蜂起。解放前夕，仙游境内有土匪19股，人员1239人。莆田境内有土匪1420人，他们打家劫舍，拦路抢劫，山区民众叫苦连天。当时相传在广业一带出了一位土匪头目名叫“楼古”，更是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当地百姓有句顺口溜叫做：“入山不怕吃人虎，只怕恶人楼古。”郭楼古本姓汪，因长得矮小丑陋，人称老婶妈。抢劫时他以用挖心、活埋、断腿等手段杀人而出名，后被军阀何横收编，改名郭金城，别名楼 古，1931年为一个女人被手下杀死。在当地老人的记忆中流传一个故事，当年有一位华侨叫庄贤，刚从海外回乡即遭土匪杀害，妻子阿丽被老古掳去，要强迫成亲。阿丽誓死不从，被匪古砍去手脚丢在路旁，幸好村民发现，才救活下来。阿丽悲愤交加，写信给在南洋的两个儿子庄山、庄海，儿子俩得悉后立誓要报仇雪恨。当他俩练就一身本领回国要找老古算账，此时老古部下爪牙已扩充到三千多人。兄弟俩无奈只得投奔北洋军阀驻莆田的部队，希望部队进山剿匪，但北洋军阀只顾争地盘，哪管百姓死活？两人私下商议，只有打入土匪内部，才能寻找机会下手。兄弟俩化名钱山、钱海借机投靠老古。凭本领得到老古赏识，指定为随从卫兵，为土匪头目站岗放哨。有一次，兄弟俩见两名小头目喝酒唉声叹气，问道：“今日抢来金银财宝，应该高兴才是，你们为何长吁短叹？”小头目说：“今天，大王叫我们两人去理发！”原来，老古土匪有一条规矩，抢来金银都埋在地下，埋金银的人须先理发，等当夜金银埋好，便把他们杀掉。几年来已杀死好多人，这已成为老古的一条规矩了。庄山、庄海兄弟乘机说服这俩小头目，当夜杀死老古出逃，四个人到南洋经营生意。新中国成立后，土匪彻底消灭，他们才结伴回家，帮助乡亲们盖新房子，重建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