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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今夜烟花初绽

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跟小黑狗扯上纠缠不清的关系,这种关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困扰着我,每次想起,那感觉就像一只苍蝇掉进了糨糊里。

一切就如命中注定,就像我无法摆脱京果街带给我先天的历史印痕一样,我自然无法摆脱小黑狗对我的好。但是罗朝江出现了,就像小黑狗说的,我暗恋上一个人了,真是不可思议。像我这样一个人,竟也有小女儿态的时候,真是见了鬼了。但是没办法,我发誓,这一次我真的爱上了那个男人。不论他穿没穿白大褂,是不是对小雨关怀备至,我还是爱上他了。

但是我把这种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这是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想知道的秘密,我更不会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讲。转眼到了中秋节,我对罗朝江的爱在我心里埋藏了两个多月后,突然有一种倾诉的欲望。节前的一晚,蓬江河上有烟花绽放,市粤剧团在京果街附近的华侨广场搭起戏台,而有关这场粤剧晚会的预告早两个星期已经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张贴了海报。海报上还特地用红色的字醒目地写着:海外粤剧名家孙亮光二十年后回国献唱。

苏影兰和李广财都是戏迷,这一点是我认识他们将近二十年之后才知道的,这一共同爱好令他们提前两个星期就蠢蠢欲动。即使李广财还躺在床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都快二十年没看过大戏了,奶奶的。苏影兰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看?李广财说,你用轮椅推我去。苏影兰说,这又何必。李广财盯了苏影兰一眼,我就要去,我要看看孙亮光那个老小子是不是像当年一样风光,那时候倒是迷了不少女孩子。李广财又说。苏影兰咬了咬嘴唇,一副幽怨的神情,都二十年啦,该老的老,该死的死了。小雨于心不忍地,爸,你想看我带你去吧。

我站在罗朝江的屋门前,想了想,鼓起勇气敲开那扇门。罗朝江正在细致地吃饭,即使是一个人,他也弄出个两菜一汤。他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擦了擦嘴,看着我,小棋,找我有事吗?

我说,今晚在广场有戏看,你去吗?罗朝江看了看我,漫不经心地,你想去?我说,也不是十分想,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陪你。罗朝江笑了笑,礼貌地,小棋,谢谢你的好意,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了。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好吧。罗朝江又说,下次,下次你再陪我,怎么样?我激动地点了点头,夺门而逃。

我坐在露台上,看着街上的景物发呆。苏影兰的穿着有着戏服一样鲜亮的颜色,就像一束刻意堆砌起来的塑料花。她临出门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希望我对她的打扮做出一点评价。但我什么也没说。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屋里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木地板在我脚下不安地颤抖。八点左右,我听到夜空中发出一串“轰隆隆”的声响。紧接着,京果街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哗的人声。放烟花啦,放烟花啦。我走出露台,蓬江河方向的夜空被烟火染红了一大片。“轰隆隆”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下一下地,像战争的号角,一下一下地,鼓舞人心。

我笑了笑,对这个世界突如其来的喧嚣怀着智者般的冷淡。这时候,我听到诊所的门哗拉一声落地,苏小雨推着李广财安静地站在街口,罗朝江大踏步向他们父女俩走去,他接过小雨的轮椅把子说,我来推吧,走,看戏去咯。

我呆了呆,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莫名地袭来。我扔掉智者的外壳,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趿了拖鞋就一路小跑着下楼。京果街上人头攒动,罗朝江已经不见了。我跟在人们的屁股后往河边跑。夜空越来越亮,烟花越来越近,火药的气味也越来越浓郁。人群中一个小孩被撞倒了,“哇”的放声大哭。我的脚被人踩了一下,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我一路狂奔到铁桥下,桥上早已挤满了人,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我正要往桥上跑,却被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伸手拦住了。我吓了一跳,大佬麦冲我咧嘴笑了,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我的脸立马被烟花染红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大佬麦,就委屈地哭了起来。大佬麦说,苏小棋你怎么了?我说我在找人,我要找人,可是他不见了,我要找人!

大佬麦没再说什么,牵着我的手挤开楼梯上密匝匝的人群,一路护送着我走向桥顶。我的手在大佬麦的掌握下重拾温暖,然后我止了哭,我的脸被渲染得更红了,心在怦怦地撞击着我的胸膛。他一手拉着我,一手扶着桥面的护栏,找到一个他认为是观赏烟花的最佳视角后,他停住了。烟花在我们的头顶绽放,我又听到一阵紧接一阵的轰隆隆的声响在耳边爆响。他抬起头,看着夜空的烟花,很神往的样子。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却看不见他的表情,我看到的是罗朝江那尖长的下巴,和身上那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罗朝江又回来了!终究他还是抛弃了苏小雨,回到我身边,我又一次感动得热泪盈眶。

烟花,那些夜空的精灵,我认定了今夜它为我绽放。那些从漆黑的河面一飞冲天的火药,每到我的头顶就突然绽放。这一刻,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听到了力量的声音,听到了来自大佬麦的胸膛里的生命的声音。

当漫天的万紫千红在夜空中落下最后一抹色彩,烟花终于放完了。桥上的人群渐渐散去,而大佬麦却还牵着我的手。我终于还是看清了,这个牵着我的手的男人,不是罗朝江,而是大佬麦。他在我生命中几次偶然的出现,让我多少有一点感动。于是,我感动诅咒罗朝江,是他把我扔进这个茫茫人海,不管不顾,是他的不管不顾,才让大佬麦乘虚而入。我暂时忘记了罗朝江,不,我恨他,我越恨他,就越不想放开大佬麦的掌握。我们牵着手沿着蓬江河向华侨广场的方向走去,河两岸的大榕树上闪烁着烟花一样的礼灯。我们都没有说话,他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这时候,华侨广场的大戏已正式开锣,我听到一曲《昭君出塞》的乐音依依呀呀地传了过来。

他说,要去看戏吗?我说,我想回家。

我一直为这一晚感动,即使多年以后,大佬麦早已像当年的烟花一样随岁月远去,我依然为那一晚感动。他把我送回京果街,站在那三十三级台阶前就停住了。我看了一眼诊所,里面还是黑灯瞎火,而李广财屋里的灯已经亮了。我的心直往下沉。大佬麦说,你住在这里?我点了点头,正要挣脱他的手。他却望着那黑洞一样的楼梯说,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我的心又一次发出了颤抖。这一次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因为他不熟悉环境,所以只能是我在前面牵着他走。木板楼梯在我们脚下轻轻地颤动,我第一次发现这道楼梯竟这样狭窄,有限的空间让我感到呼吸困难。我相信大佬麦也一样,因为很快,我就听到他沉重的呼吸。

进了家门,我连灯竟也忘了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黄的街灯,我看到大佬麦那双只有在黑暗里才透射出来的狼一样的眼睛。我双腿一软,仿佛再也承受不了身体的重托,整个儿跌进他的怀里。他喘着气大吼一声,把我拥进怀里。他的嘴贪婪地在我的脸上乱拱,继而咬住了我的嘴,好像我的双唇是一只成熟的草莓。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大口大口地喘气。我们的身体在洞黑的屋里艰难地移动,我觉得他也快支持不住了,他也在寻找一个更大的依托,好让我们的身体落到实处。我们一直挪进苏影兰的房间,两个年轻的身体在苏红蕊那张古老的大床上同时堕落。我听到的不是一轻一沉的响动,而是平衡的,有力的膝盖撞向床板的声音。我的心又一阵乱跳,终于明白了许多个将亮未亮的早晨那一轻一沉的声音的来由。

东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投进来一束月光,魔术一样,把我们变成两条雪白的鱼。我的身体在大佬麦的扭动下,意外地做到了我一直以为只有芭蕾舞演员才做得出的动作。于是我想到了苏小雨,我知道现在想到苏小雨来很不道德,但不知怎么的偏偏想起她了,想起她做着像我现在一样的动作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是痛苦还是快乐,是高贵还是媚俗。我又想起罗朝江,我不知道他在做着和大佬麦同样动作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但大佬麦不容我多想,他不住地往我的身体使劲,那劲儿比飞天的火药还要大。我的身体在力量的冲撞下不断的升腾,向上飞,飞向一个美丽的未来,就像烟花一样,灿烂地绽放,然后死去。

大佬麦熟练地抓起一件从我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垫在我身下,然后发出一声鬼哭狼嚎一样的呼喊。华侨广场又传来依依呀呀的粤曲的乐音,那个叫孙亮光的过气小生唱起了《客途秋恨》。幽怨的调子,不再年轻的声线,把我一下子带回到一个久远得我无法触及的年代。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残旧的发了黄的电影镜头,闪过一个又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的面孔。我觉得浑身发冷,艰难地转身爬起来,拥着被单缩到墙角。

屋里除了我空无一人,我第一次发现这张床竟如此大,大得我无处可逃。大佬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或者他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一切都只是幻觉,要不,我为什么觉得那样虚无,那样不真实。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我咬着被单哭了,我的哭声挟杂着《客途秋恨》的哀怨调子四处弥漫。

这时候,床上的一抹落红赫然入目,就像绽放的烟花,落在我那件压皱了的衣服上。我发了疯似的拥它入怀,就像拥抱失落了多年的骨肉。我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床上,一时间竟怀念起苏红蕊的幸福生活。我不在乎这种怀念是否一厢情愿,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和我的生命一脉相承的女人,已经作古的女人,我宁愿坚信她是幸福的。

然而幸福注定与苏影兰无缘。此时,她正怀着甜甜酸酸的心情,迈着急急缓缓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回京果街。戏还没落幕,她捂着耳朵一路狂奔,身上那些像戏服一样的颜色因为她的奔跑而生出了倦容。她一口气跑回来,一头撞进了房间,迎接她的,却是一张零乱的床和我零乱的身体。

黑暗里我看到我母亲的眼睛,她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又好像一点也不明白。她眼里满溢的泪水让她难以分辨是非。她在屋里兜了几圈,把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摘下来后,终于亮开了灯。她坐到床边,我们又一次四目相对。

苏影兰迎面给了我一记耳光,就委屈地大哭起来。她的双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捶着床板,那悲伤绝望就像刚刚被男人污辱了。她一声一声地哭着,而不再理会我,良久,我挪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也是安慰我自己。我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经过今晚,我成了一个大人。苏影兰哭累了以后,抬起头,脸上已经挂上两只熟烂了的柿子。她的双手在床上抓挠着,但什么也没抓着。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看着我的眼神绝望而疑惑。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喊起来,你姐呢,她回来了没有?啊?她回来了没有啊?

我穿好衣服走到电话旁给苏小雨的传呼留了两个字:救命。

我不知道苏小雨最后回来了没有。我洗了个澡就倒头睡去,一夜无梦,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朝窗外的天空看了一眼,知道天还没塌下来,就又睡死过去了。才刚眯上眼,苏影兰就在床边推了我一下。我的母亲面容憔悴,双眼像摆了一宿的死鬼的眼睛。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死了。

她说起床,跟我出去。我说我还没睡好,今天不跟你去卖鱼啦。她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喊道,你走不走?

去就去,卖鱼罢了,又不用死人,用得着吗?但我没把话说出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再惹她,尽量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意外的是,苏影兰今天并没有带我去卖鱼。她一身出门的装扮,却空着双手。我跟着她步下楼梯。李广财早早地坐在门口,看着我们一前一后地从他面前走过,他诧异地看了看苏影兰,又看了看我,说,你们要出门吗?去死!苏影兰说。

太阳照在头顶,我还昏昏欲睡,走起路来也摇晃不定。苏影兰的步子也是迟迟疑疑的,好像拿捏不准方向。我弄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总不至于无聊到平白无辜的带我去逛商店,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我们路过“狗记”面馆,吃早餐的人还真不少,我嗅到牛腩面的香气,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透过落地玻璃门,我看见小黑狗果然坐在柜台旁数钱。苏影兰对狗记视而不见,又走了半条街,她在一间医疗门诊前停了下来。她隔着马路望着那个红漆招牌和上面的广告文字:专医性病,无痛流产等等。我看到我母亲的肩膀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有好几次我以为她就要穿过马路,最终,她又下定决心似的,继续赶她的路。

最后我们在长堤路的公共汽车站台前停了下来。我们先上了一号公交车,从城西走向城东,又换了七号车,从城南走到城北。后来还坐了大概有三趟车,具体是哪几路我全忘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才带着我走进城北一间药店。

我的母亲看了看药店里的摆设,故作镇定地走了一圈,然后问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有没有避孕药?事前的还是事后的?事后。十块。苏影兰赶紧从裤兜里掏了十块钱,抓着那个小纸盒就往外赶。我跟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了。正纳闷着,她却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和那个小纸盒,赶紧吃了它。折腾了半天,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我可怜的妈妈。我眼里一热,什么话也没说就把药吃了下去。

苏影兰在街心公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虚脱了似的,整个人都软了。我把喝剩的水递给她,她“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一大口,抹了一下嘴唇,发出一声叹息。继而她望向我,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神色沮丧却又无可奈何。我突然同情起我的母亲,多年来,我和她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也从来没有互相说过一些温暖一点的、母女之间应该说的话。原来一切都不用说出口,套一句苏小雨们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的手不自觉地伸到胸前,触摸到那条钥匙。我把它紧紧地攥在手里,用它最锋利的一头刺向我的掌心。很痛。

第二天早上,苏影兰正式对我说,从今天起,你不要跟我去卖鱼了,正儿八经的找份工作,慢慢找,总会找得到。一个月后,李广财的车间主任来看望他,并带来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就是他们厂正式转制,由原来的国有企业转为“甘化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了。更激动人心的是,在李广财的再三央求下,终于给我在机修车间找了一份开车床的工作。这一次李广财像所有父亲一样,因为终于为女儿谋到一条出路而沾沾自喜。

苏影兰做了一桌小菜,在李广财屋里摆开了饭桌,他们就着咸菜和花生米喝着小酒。李广财拍了拍他的双腿,感慨道,这就是因祸得福,要不然,小棋的工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着落呢。我闭着嘴,没接他的话。他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给我讲做人的道理。苏影兰竟也破天荒地说,听你爸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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