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十四年,牛仙客厉行节约,大力积蓄财资物料,充实河西一带,政绩尤为可观,被李隆基知晓后派出在刑部员外郎张利贞核实,结果果有此事,仓库充实,兵器精厉,张利贞称赞不已。李隆基当朝赞扬牛仙客。李林甫眼未动,心里却瞧着张九龄。
牛仙客进京述职之时,李隆基欲提拔为其尚书,私下对李林甫张九龄随口提起。可张九龄将此事当真,并反驳李隆基,李隆基并未表现出不悦,不过却对武惠妃念叨牛仙客张九龄如何如何,武惠妃暗暗记下,私下找人告知了李林甫。
牛仙客入相府述职,李林甫见到牛仙客自是盛情款待,牛仙客是个粗人,但性情耿直,见到李林甫如此,心想他到是没有瞧不起我,倒不像那个张九龄。李林甫笑道,牛大人,你不仅武可杀敌,甚至还抢着我们的风头。做出此等政绩,唉,不如我早早退位,这相位给了你。
李大人真是笑话,我老牛什么都不会,也就这点本事了。牛仙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李林甫面慈只道,听闻陛下拟定升你为尚书,真是可喜可贺。
真的吗。牛仙客有些难以置信,随即嘿嘿笑了起来,自己嘟囔,我能当好吗。不一会,他又笑道,没准我这个粗人就能当呢。李林甫一直都没看牛仙客,只是思索着,他道,牛大人想是当这个尚书?
李大人这是何意。牛仙客有些发懵,问道。
实不相瞒,你升任尚书一事,已被阻止。此事我也无能为力。牛仙客一听,连忙说道,怎么回事。李林甫为难说道,你也知道我与张丞相一直不合。听到李林甫此话,牛仙客牛脾气上来,李林甫立马走过去安抚,道,牛大人这样面圣可是不妥。
这个张九龄这样欺负老牛!
要想防人之口,叫人心悦诚服的让你当着尚书,需要作出叫陛下满意的事情来,比如陛下最近就在忧心粮库,这怕是牛大人最擅长的事。
李隆基刚从温柔乡爬起,便去早朝。早朝也是神志不清,朦朦胧胧。牛仙客还未等李隆基清醒过来,便声泪俱下,李隆基听后清醒,皱着眉头,他当然知道是谁阻挠,况且他本意也是想要提拔牛仙客。李隆基安抚牛仙客,便叫张九龄。张九龄不慌不忙,一身正直清廉,道,微臣参见陛下。
张九龄,我想要提拔牛仙客为尚书。你怎么看。
张九龄听后正经摇摇头,只道,不妥,充实仓禀,武器精良本是他正职,不可因此对此封官赏爵。微臣有一眼相劝,不可以官爵当成财物去封赏,这会重蹈武周覆辙。
牛仙客听后哼了一声。李隆基听后,忍着怒火,问道,你为什么反对,你为什么劝我。
微臣为相,自是履行宰相之职,我该对大唐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恐怕你是因为牛仙客并无家族可靠吧,还有因为他不附于你。可你张九龄呢,你不也出身岭南。李隆基语气颇为嘲讽。李林甫始终一言不发。张九龄面不改色,只道,牛仙客虽是神勇,保我大唐安危,可目不识字,不能委以重任。还请陛下三思。
张大人,你这是瞧不起我们武将,嫌弃我们粗人。牛仙客吼道。张九龄不卑不亢,道,九龄敬重牛大人,可牛大人并不适合尚书一职。
张大人。你这话是什么。。牛仙客气道。
罢了罢了。李隆基制止朝堂争论,甚为头疼。退朝之后,李林甫便去面见李隆基,李隆基头疼问道,有何事。
臣对今日张大人与牛大人争论一事,提出一些看法。
哦,讲来听听。
提拔人才,有才干即可,何必在乎才学。张大人出身岭南,凭借一身学识能力政通走到今天,登科及第,是因为才学被发现有才干。可有才学就一定有才干么?反言之,因为一人才干出众,而没有才学,便说他不适合如何如何,这是不是太武断。更何况,天子用人,有何不可用。牛仙客对充盈粮库很有心得,不如叫他说及此事,解决国家大事。陛下再做定夺。
李隆基认为李林甫说的有道理,便传牛仙客。
牛仙客面有得意,对李隆基侃侃而谈,臣这样想,在风调雨顺之年,出去出租外,朝廷也可以像百姓购买余粮,储备起来,这样既可以供应宫中用度,又能在荒年之时接济百姓。一举两得。
李隆基听后大喜。第二日便下诏,升牛仙客的官位。张九龄愤愤不平,又来找李隆基,李隆基事后同李林甫抱怨,李林甫自是不肯多言,却言其他,说是平卢将军安禄山已经被压入京城。
李隆基记得张守珪提过安禄山,也记得张守珪一直夸赞安禄山,他一直想见见此人。安禄山此时征讨契丹失利,本不至于押送长安,张守珪依法处置即可。可张守珪想要救安禄山,他也摸透李隆基的心思,便叫安禄山进京。张九龄亲审此案,与安禄山交谈几次,觉安禄山此人过于奸诈媚上。这样的人,早晚成祸。
张九龄便批示奏文道,穰苴出军,必斩庄贾;孙武行令,亦斩宫嫔。守珪军令若行,禄山不宜免死。李隆基见后,当然不同意张九龄的批示,只道,不过一次讨伐失利,罚一罚就可以,张九龄雨张守珪将次说想的颇为严重。张守珪先是不谈,这个张九龄的奏文根本就是臆断安禄山,既然为相,全然臆断,这是失职。因而李隆基并未准奏斩首安禄山的批示。张九龄事后上奏,写下赫赫几字,乱幽州者,必此胡也,陛下三思。
李隆基直接将正在批阅的奏章甩了出去。
安禄山九死一生,白白来长安走了一遭,长了见识,回到平卢,更是小心谨慎,他明白,长安与幽州那是云泥之别。于是更加尽心巴结张守珪。
张九龄终于惹怒李隆基将其贬官。王维等深知张九龄的门人好友俱是心灰意冷,他们俱是知晓李林甫为人,至此之后,王维对朝中事物不多问不多闻,一心向佛。而李隆基认为李林甫精明柔顺,并提拔李林甫为右相,一时李林甫风头无量。
李林甫当日面对群臣百官说,今明主在上,群臣将顺之听之,无用多言。诸君不从,立即杖马,一鸣辄斥去,悔之晚矣!百官群臣听后笑笑,无人当真,兴许他们习惯了张九龄的办事风度,一时也没把李林甫当回事。李林甫瞧着群臣百官的态度,径直离开。
虽是便宜了牛仙客,可牛仙客是个武人,是个粗人,对出政务文书根本不在行,处理政务可是苦恼了牛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