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儿喜欢这些花草吗?”
楚宣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头。本以为林翕会生气,岂料她笑着望着她“宣儿对母亲信任,母后自然开心,只是日后莫要对别人讲出心里的想法,当然,若是真心信任的人自然例外。”林翕想摘下那多牡丹,却猛然间被刺了手,她条件反射般的缩了回来。
“美丽的东西,果然不好拿。”林翕指尖有些疼,忽然间被人举起了自己的手,楚宣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使劲吹着风,吹一会,又看看她的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吹。
“这花在冬日绽放,也算不容易”林翕看着垂头的楚宣,指尖微暖,眼神不自觉地就有些温柔了“宣儿,为君者,也要像这花一样,不管扎不扎人,表面要看起来漂亮无害。中庸能长久,厚黑可辩人心。”
楚宣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疑惑。
林翕继续道:“若是以后还有人问你喜不喜爱花草,你不能说喜爱,却也不能说不爱。”
为什么,楚宣想,但林翕却瞧着他不说话。楚宣一撅嘴,只能开口道:“为什么?。”他今日生林翕的气,起她将他抛进了水里,本来他就话少,今日更是一句话没说。
“宣儿喜欢吃糖,若是别人问了你的口味,你直说喜欢,他日后便只送你那一种东西,吃多了不紧紧会腻,也会迷了你的眼睛。就好比这花一般,越是美的花,越危险,你越在高位,别人就越想为难你”林翕看着楚宣越发迷茫的眼睛,笑叹道:“也罢,你只需知道,日后将自己的心藏好了,左右我还可以陪你许久。”
楚宣听了这话,心里早已放起了烟火。又瞧见了刚才那支林翕没有摘下的花儿,哼哧哼哧的跑了过去,那花虽然有刺,但耐不住蛮力,楚宣直接从地下连根拔起。
然后用鞋子将刺磨平了,才摘下了花。
他跑过来,俊秀的脸上已经带了些热气,手里举着花,就想往林翕脑袋上别。林翕的发饰虽然简单,但他这么胡乱的别,也疼。
而且林翕不讨厌这花,却也不爱往头上戴,只是瞧见了他一脸兴奋,而且刚才为了摘花,手上也磨伤了不少,这才不情愿的低下了头。
楚宣如愿以偿地将花别到了林翕头上。林翕发饰简单,她梳着已婚妇人的发型,前面露出光裸的额头,长发松松挽起,看起来有种和林母相似的温婉。
本来很清丽的人,在戴上了这多娇艳的牡丹后,却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她五官精致,平日里不说话,微微低着头,鼻梁虽然挺翘,但圆润的鼻珠确让她五官平和不了多少,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如水。只若是抬起了头,用那双略微深沉的眼珠子瞅着你,眼尾管是挑起还是落下,总让人觉得心惊。
那花将她衬得越发娇艳,她此时心里平和,嘴角带着笑,看起来比怒放的花朵更要惊艳,一种姿态描摹不尽。
“好看。”楚宣呆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