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的眼里只有她,林翕虽然懂得感情,却分不清,她对楚宣有师徒或母子之情,更多的,或许是利用。笑着点了点楚宣的额头”如今宣儿也知道美丑了,那宣儿将来要娶的娘子,是美是丑?。”林翕脑海的记忆力,楚宣从未娶妻纳妾。似乎楚宣弱冠之时,遇到一女子,便发誓一生只她一人。林翕笑道,怎么可能。不说那女子身份,且看她把楚宣迷惑成这般,林翕就不会答应让她入宫。
微弱的光影下,林翕笑得有些怪,又带了点阴狠,看起来魅惑的很“娶好看”他意识不全,只是觉得面前这场景极美,连周围他讨厌的花,似乎香气都很怡人。
不由自主的击了自己的双掌,顿时一阵吸气。
眼睛好不委屈的看着林翕,眼里的光像是要掉下来。
“宣儿也知道好看是有代价的了。”林翕不安慰他,反倒笑了“吃一堑,长一智。做事前,总要考虑代价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如今只是花罢了,若以后,”林翕正教育他,却发现他的眼泪已经挂不住了,嘴角撅起的弧度都能挂起一个酱油瓶子。
“也罢,外面冷了,进去吧!”她举起楚宣的手,看了看“回去我帮你挑刺。”说了这句,便扯着楚宣的袖子进了房内。
屋内灯光算不得极好,略有些昏暗,只是林翕眼力好,对此没有太大抱怨。又找了丫鬟要了根针。
挑了几根刺后,楚宣便疼的缩回了手,又被林翕拉了过来。
“刺要是不挑出来,腐烂在肉里,只会更疼!”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本来挣扎的楚宣,停下了挣扎。
“去提水。”林翕收起了针,将楚宣略微红肿的手放了下去“提满十桶水才可以睡。”
楚宣睁大了眼睛,一脸不置信的样子。林翕却未看他在,只说到“你今日只被花扎上了手,便哭哭啼啼,未免太无男子气概。去吧,既锻炼了身体,也算是对你的惩罚。”
看林翕似乎铁了心了,楚宣也不装委屈了。
一出门就把那些花踩了一通,眼里的黑气浓郁,快要滴出来。若是不喜欢,毁了就是,扎了手的东西,不要也罢。
转头却看见林翕对着镜子扶着耳边的那多花,她侧面温和,里面灯光微弱,无端让楚宣生出了别样情愁。没有在发脾气,提着桶便离开了。
房间内的林翕放下镜子,看了眼房外,这人虽然傻了,但却天资聪颖。懂得趋利避害,适时的还会伪装自己,如若有一天,他真的恢复了,林翕倒还真不知如何自处。
也,不太可能。他脑域已经凌乱至此。罢了,她只管让他心里有她这个母亲,记得她对他的好,林翕虽然没有接触过感情,但运用起来,也不属于旁人。
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已经到了寅时,月亮已高高挂起,林翕将被窝暖好,只等楚宣回来洗漱了便安寝。
林翕的房间在西边,而申云的房间在东侧。
西边晦涩无光,东边确实红的一片亮堂。
申云压着暗影拜完了天地,然后挥手让其余人都走了出去。
两只红烛噗噗噗的冒起火焰,不停地流着红泪。暗影被按在扑满桂圆莲子的围着红色罗维的雕花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