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焚烧的语言。声音逃遁之后
留下残骸
一些新叶吐蕊而出
一根比生命更细的针眼
被笔画贯穿
事物由现象进入本质
它们站在低处。让天空接近
抑或把天空推得远远
呼啸。或者静静蜷缩在
透明的壳里像水蛭
让词义在释放中紧吸住自己
当我不需要什么
我的灵魂需要拍打
我说,它们多么像一种植物啊
当风吹来
它们扬起细碎的笔画
像现在—一张浅浅的纸笺上
它们穿上白净的丝袜
踮起脚尖
向上眺望
(原载《南昌晚报》1998年8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