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夫人是哪般意思?”
“哎呀你有完没完,瞧你顶着一张陌生人的脸在这里,要是惊动了外面的婢女可就遭了!”无落说不过如今化身为狼的阎左醉,突然想到如今的处境不由急急劝道。
阎左醉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易了容的面皮:“所以你并不是讨厌我吻你?”而是这碍眼的面皮?
无落本就绯红的颜面再次加温:“我要睡觉了,你自便吧。”一跺脚自己摸黑朝床榻行去,倒头蒙了整颗脑袋眼不见心不烦。
阎左醉被无落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可惜黑暗之下没人能欣赏到他难得的一笑。
“那你好好休息,待过几日。。算了,到时候你自会知晓。”阎左醉本欲告诉无落什么却突然中途话锋一转不再说。
无落躲在被子里恨得牙痒痒,却并没有打算出声相询。
“我走了。”阎左醉见状这才徐徐起身,不再做任何停留开了窗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无落自然听见了窗关上的响动,迅速冒出了脑袋,狠狠唾了句:“说话总是说一半,怎么变得这么讨厌了!”
你曾经的冷酷拽呢?
这一夜,无落以为自己会失眠,却没料到一觉睡到大天亮。
“妹妹,妹妹你怎么还没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而且还是被柳无笙给吵起来的。
她迷迷糊糊的披了外衫将门打开,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柳无笙一见满头黑线:“妹妹你这是搞什么,昨夜干嘛去了整成这幅德行?”那么早就入睡了,到现在却还一副才睡的样子。
“哎呀,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无落嘀咕。
“恐怕你是睡不成了,相府有客来访,上官卓特地派管家来请我二人。”
“有客是他的客,和我们有什么干系?”无落抱了锦被将自己团起来懒洋洋答。
“你就不好奇上官卓的意图?”
“他能有什么意图,不会是想要我红杏出墙或者瓜田李下吧?”
“你怎么知道?”
“啊呸呸呸,什么红杏出墙、瓜田李下的妹妹你究竟在哪里学来这些粗俗的字句?”
“这么说我真猜对了?”无落的瞌睡瞬间被赶跑了一大半,她惺忪的坐了起来去看柳无笙。
“那上官卓打算对你用美男计呢。”柳无笙不再玩猜猜的游戏,直截了当。
“粗俗!”无落又倒下去,她看起来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这人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吗?”才过了一晚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谁让你昨天给他惊吓过多呢。”说到这里柳无笙心下对无落昨日的答复满意得不得了。
就是要如此吊着他们慢慢的玩。
“说不定还有我们料将不到的戏码呢?”柳无笙似乎很是期待。
“没兴趣,要不你去玩吧。”无落摆摆手道,她还是继续睡美容觉的好。
“妹妹当真不去?”
“不去不去。”
“上官卓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就说我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改日一定捧场。”
还改日捧场,柳无笙被无落的说辞逗笑了:“妹妹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人平日并不是一个贪睡的姑娘呀?
“没事没事,昨夜做梦太多,没有休息好而已。”可不做了个春色无边的亲吻梦么!
打发走了柳无笙,无落最后一丝睡意似乎也跟着柳无笙而去,她有些不甘的再次狠狠闭上双眼,却只换来了生疼而没有半点睡意。
于是无落只得不甘的爬了起来:“睡个回笼觉怎么这么难!”
唤过婢女洗漱一番,无落在自己屋子里用了些简单的早点,心里寻思既然起来了要不要去前面凑凑热闹看看。
“你们相爷在何处宴客?”问身旁拾掇餐具的婢女。
“回五公主,在西侧演武厅之后的槐园。”
“槐园?”
“是,五公主若要去的话奴婢可以带路。”
“咳——不用,你忙去吧。”无落微微咳嗽一声阻止。
要去也是她悄悄的去,既然都偶然风寒了再光明正大的去岂不自相矛盾?
“那五公主好生歇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唤奴婢。”婢女掩门而去。
“美男计呀——”无落寻思,她来到这个时代身边出现的好像都是很有特色的美男。
比如阎左醉的腹黑冷冽,端木封月的霸气俊雅,柳无笙的飘逸神秘,等等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养眼男。
至于以上官卓的眼光来看——唔,无落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又打消了想去凑热闹的心思。
她还是琢磨如何生财有道吧。
比如这世界的书册,要想在外面买就必须由墨客撰写,现代先进的印刷术她肯定是不会的,但是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能加快撰写的速度呢?
可惜她前世只顾着研究建筑原理去了,压根对这些方面没有涉猎过。
等等,建筑原理?
或者她可以重操旧业?
无落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个时代最高的建筑也只在三层,而且还大多是木制的,估计是技术不达标,重一点的材质不敢朝上用。
如果自己能将那一套现代的建筑原理构建出来着人修葺的话,将来肯定会是相当热销的一门艺术。
说干就干,无落换来婢女准备笔墨纸砚变将自己关在了屋内,这次连门都不准备出了。
管他上官卓什么美女计还是美男计的都自个儿玩去吧,姑娘我要赚银子傍身才是真理。
毛笔实在不是撰写的好工具,无落又差了婢女去厨房弄了几根鹅毛过来,自制了几根简单的细笔算是将就能用。
又想到如果将这种细笔用以撰写书册是不是会加快速度?
暂时打消了生产细笔的想法,无落开始投入设计建筑。
此地通常都是三层小楼,那她就按照三层开始着手吧。
既要美观又要不失儒雅,最关键的是不能太过格格不入。
循序渐进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午膳是婢女送了简单吃食进来的,无落直忙到下午时分才总算丢了手中被废的最后一根鹅毛笔。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腹,“太久没有如此费心了,真是退化不少了。”
看着摆在眼前的三幅成品,无落对于这个速度的成绩相当不满意,再次为自己的堕落狠狠唾弃了一番。
“你这是画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