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鲁兹金
通往湖村的路上,我们遇上了一辆马车。可是让我们心中生奇的是,马车上没有赶马人。
我们特意停下汽车下去看。我拽住了马车。它乖乖地停了下来,在路上站住了。我们仔细往马车里看了看:车座上绑了个包包,包里装了许多报纸和信。
“嗨,奇了!”我的朋友惊讶地说,“一辆邮车,邮车怎么没有送信人?”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我们讨论着,马就一直那么站着。可它看见我们往汽车走去,它就自己又把车拉走了。
“咱们悄悄跟上它,看它往哪里拉。”我的朋友说。
到湖村还有两公里路程。我们就坐在汽车里慢慢跟着马车走。马时而放慢了脚步,朝我们的汽车瞅瞅——马准是顾虑着我们为什么跟着它。
我们的汽车开进了村子。马从路上拐到村边一幢小木屋前,停住了。我们也停下车来。这时,从院门里走出来个老头儿,他把马往一根柱子上拴好,接着把邮包解开。
他见我们看着好奇,就问:“很好奇吗?”
“不只是好奇,”我说,“我们觉着挺不可思议的。我们想,这邮递员说不定是出什么事了吧?”
“邮递员出什么事了?”听得出来,老头儿这是话中有话,“它就是我们的邮递员。它有个名儿,玛利亚·伊凡娜,通常我们就叫它玛什卡!”他说着,拍了拍马,“我们村离邮局近,它熟悉这条路,邮局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它就成了我们的邮递员,天天往邮局跑一趟,把信和报纸取回来。”
我们两个相互看了看,乐了。
“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是这马,取信拿报纸这事儿就麻烦了。”老人诉苦说,“年轻人不愿意干这差,就是干,也不老老实实给你干。这叫什么工作呢?就这么点路,两公里去,两公里来。我退休了,可这取信取报纸的事儿还义务干着。好在马已经熟悉这条路了!玛利亚·伊凡娜就帮我代劳了。当然它到底不是人,它不认字啊!它不会签收,所以,碰到包裹啊汇款啊什么的,就只得我自己去。就这么对付着吧!这玛什卡干得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