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骨有九起:天庭骨①隆起,枕骨②强起,顶骨③平起,佐串骨④角起,太阳骨⑤线起,眉骨⑥伏犀起,鼻骨⑦芽起,颧骨⑧若不得而起,项骨⑨平伏起。在头,以天庭骨、枕骨、太阳骨为主;在面,以眉骨、颧骨为主。五者备,柱石之器也;一则不穷,二则不贱,三则动履稍胜,四则贵矣。
①天庭骨:在“天庭”之下,其势丰隆而起,显得饱满流盈者必贵,俗话说“天庭饱满”就是这个意思。然而物极必反,丰隆也有限度,如果丰隆过度,呈“凸”字形,就不佳了。
②枕骨:与“印堂”相平的后脑之骨为枕骨。枕骨共十八般,有一即贵;或仅微微突起,也主禄寿;无一则不达,更不会贵。骨势以充实为佳,而且愈显则愈贵。——这与今人认为后脑勺以平为美大相径庭。
③顶骨:以平正而突兀为佳。
④佐串骨:即鬓骨。骨峰斜上人小儿总角(束羊角辫)处,其状似角,方为佳。俗话所谓“头角露峥嵘”,就是这个意思。
⑤太阳骨:起于两眉之尾,根在太阳穴,须直线上升,既细且显,并达到“边地”部位,方为佳。
⑥眉骨:须骨攘不陷不露,其状如犀角之隐伏而起,方为佳;否则,陷者必奸邪,突者定狂傲。
⑦鼻骨:由“年寿”至“山根”,上连“印堂”、“中正”。其状如芦笋竹芽,挺拔而直起,方为佳。
⑧颧骨:所谓“颧骨若不得而起”,即欲起而不得起,不得起而有欲强起之势。其状有力有势,插“天苍”人鬓角,不尖不紧,不偏不反,不浮不露,方为佳。
⑨项骨:相学家认为,项有余肉,其骨乎伏而不突露,是所谓的虎项,主大贵。
凡贵骨各有各的姿势:天庭骨丰隆饱满;枕骨充实显露;顶骨平正而突兀;佐串骨像角一样斜斜而上,直入发际;太阳骨直线上升;眉骨骨棱显而不露,隐隐约约像犀角平伏在那里;鼻骨状如芦笋竹芽,挺拔吊起;颧骨有力有势,又不陷不露;项骨平伏厚实,又约显约露。看头部的骨相,主要看天庭、枕骨、太阳骨这三处关键部位;看面部的骨相,则主要看眉骨、翻骨这两处关键部分。如果以上五种骨相完美无缺,此人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如果只具备其中的一种,此人便终生不会贫穷;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两种,此人便终生不会卑贱;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三种,此人只要有所作为,就会发达起来;如果能具备其中的四种,此人一定会显贵。
“智慧解读”
要了解曾国藩所说的“骨有九起”的含义,首先应知道何为九贵骨,其中一种说法具体内容如下:
一为颧骨。面部左右两边、眼尾下方突起的骨叫颧骨,共有两块。
二为驿马骨。驿马骨即颧骨势入“天苍”的骨,共两块,颧骨不入“天苍”,则叫做驿马骨未成。
三为将军骨。即耳骨,也是两块。
四为日角骨。左眉上方隐隐突起的骨叫做日角骨,一块。左眼为日。所以其上方的骨叫日角骨。
五为月角骨。右眉上方隐隐突出的骨叫做月角骨,一块。右眼为月,所以其上方的骨称月角骨。
六为龙宫骨。围绕双眼突出的骨叫做龙宫骨,共两块。
七为伏犀骨。由鼻上一骨直线向上,到额部“天庭”,再由“天庭”直贯到头顶(一说脑后)的一段骨,一块。其状如隐伏的犀角,故称犀骨。
八为巨鰲骨。两耳后耸起直到脑后的大骨叫巨鰲骨,共两块。
九为龙角骨。又称辅骨,为两眉眉尾上方斜入“边地”稍高似角的骨。
这些都是古代相术家们总结出来的,认为通过九种骨相,可以了解一个人的性格、才干、志向和命运。但现代科学证明,这种说法是缺乏依据的。
“智慧应用”
秦始皇:隆准长目,鸷膺豺声
骨相观念的产生,由来已久,东汉时期,已经深入人心了。《后汉书·李固传》:
固貌状有奇表,鼎角匿犀,足履龟文。
《注》:“鼎角者,顶有骨如鼎足也。匿犀,伏犀也。谓骨当额上入发际隐起也。足履龟文者二千石,见《相书》。”而最早对骨相问题进行系统的理论研究的是著名学者王充,《论衡·骨相篇》即专门研讨这一问题。他说:
人曰命难知,命甚易知。知之何用?用之骨体。人命禀于天,则有表侯于体。察表候以知命,犹察斗斛以知容矣。表侯者,骨法之谓也。……是故知命之人,见富贵于贫贱,睹贫贱于富贵,案骨节之法,察皮肤之理,以审人之性命,无不应者。……故知命之工,察骨体之证,睹富贵贫贱,无不应者。……故知命之工,察骨体之证,睹富贵贫贱,犹人见盘盂之器,知所设用也。善器必用贵人,恶器必施贱者,尊鼎不在陪厕之侧,匏瓜不在堂殿上之,明矣。富贵之骨,不遇贫贱之苦;贫贱之相,不遭富贵之乐,亦犹此也。器之盛物,有斗石之量,犹人爵有高下之差也。器过其量,物溢弃遗,爵过其差,死亡不存。论命者如比之于器,以察骨体之法,则命在于身,形定矣。
王充所说的“命”,就是命运的意思,包括富贵与贫贱两个方面。他认为人的命运是很容易预知的,因为人命禀受于天,自然就有相应的征候表露于身体之上。所谓“表候”,也就是“骨法”。“骨法”又叫“骨体之法”,是人的命运在形骨和身体上的一种反映。命运不同,骨法也有区别。王充还说:
“非徒富贵贫贱有骨体也,而操行清浊亦有法理。贵贱贫富,命也;操行清浊,性也。非徒命有骨法,性亦有骨法。唯知命有明相,莫知性有骨法:此见命之表证,不见性之符验也。……由此言之,性命系于形体,明矣。”
他所说的“性陛”,是指人的道德属性。在他看来,人的品性好坏,在“骨法”上也有不同的表现。“富贵贫贱”是“命之表证”,“操行清浊”是“性之符验”。人的骨相既然能够反映人的一生命运与真实品性,当然要受到世人的重视。王充的这些观点奠定了中古士人骨相观念的基矗
富贵之骨,不遇贫贱之苦;贫贱之相,不遭富贵之乐,亦犹此也。器之盛物,有斗石之量,犹人爵有高下之差也。器过其量,物溢弃遗;爵过其差,死亡不存。论命者如比之于器,以察骨体之法,则命在于身形,定矣。非徒富贵贫贱有骨体也,而操行清浊亦有法理。贵贱贫富,命也;操行清浊,性也。非徒命有骨法,性亦有骨法。唯知命有明相,莫知性有骨法,此见命之表证,不见性之符验也。
范蠡离越,给大夫文种留下一封书信:“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子何不去?”大夫文种不能去,称疾不朝,赐剑而死。
大梁人尉缭,说秦始皇以并天下之计,始皇从其册,与之亢礼,衣服饮食与之齐同。缭曰:“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虎视狼心,居约易以下人;得志亦轻视人。我布衣也,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须得志,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交游。”乃亡去。
可见,范蠡、尉缭见性行之证,而以定处来事之实,实有其效,如其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