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为什么弥年哥哥不喜欢我呢?”溜溜口气哀怨道。
“喜欢是要讲缘分,讲眼缘的,不是谁最厉害,喜欢她的人就最多,明白吗?你跟弥年之间少了些缘分和眼缘,凑不到一块儿也不能勉强,打起精神来,好男人在前面排队等着你呢!”
“不要……”溜溜一脸忧伤道,“我只要弥年哥哥……贝螺姐姐,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弥年哥哥喜欢我啊?”
“这个啊……难度确实挺大的……”
“还赖在这儿呢?”獒赐从门外走了进来。
溜溜立刻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獒赐了。獒赐冲她喊道:“花溜溜,在这儿都赖了一晚上了还不肯走呢?大姐姐让我来叫你,她有话跟你说。”
溜溜没回答,只当没听见。贝螺轻轻地拍了她两下道:“去吧!去大姐姐那儿,有什么不高兴的跟她说说,我这儿实在不得空,忙完了就来找你,好吧?”
“说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安慰我,叫我不要再对弥年哥哥痴心妄想了?我不去……”溜溜倔强道。
“二嫂正是最忙的时候,你赖在她账房里算怎么回事?快点,跟我去大姐姐那边!”獒赐招呼她道。
“不去!”溜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花溜溜!”
“哼!”
“再不起来我丢你出去了啊!”
“溜溜怎么了?”礼宣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门口,獒赐转头回去看了他一眼,略显不满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啊?”
“我有点事儿找贝螺,”礼宣迈进门来,诧异地看着榻上的溜溜问道,“溜溜是怎么了?病了吗?”
“没事儿,闹闹心而已,”贝螺起身道,“你有事儿找我?”
“对,是关于前晚那场大火的。”
“哦?是你发现什么了?”
“我听说,起火点是在仓库内,对吧?可仓库紧锁,外面又有护卫整夜巡逻,前晚又没有电闪雷鸣,火不可能自己烧起来。我想应该是有人进仓库放火的。”
“就这个?”獒赐不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我二哥早就推测出来了,还用你在这儿废话?”
礼宣没理獒赐,继续对贝螺说道:“想要进仓库点火不容易,况且,点完火再逃出来也很危险,弄不好连小命都得搭进去。不但如此,如果在逃出来的过程中被救火的护卫发现了,那不就逮了个正着吗?所以……”
“所以你想出来的惊天发现是什么?”獒赐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当晚最先赶到救火场的人是贝螺你的护卫,他们赶到火场要做的第一件事除了救火,就是要赶着将仓库里的东西能搬的全都搬出来,使百草族的损失能少则少。如果有人趁着护卫闯进火场搬东西时,混在护卫当中佯装是来帮忙的,那会不会压根儿就发现不了?”
“你是指纵火之人在我护卫队里?”贝螺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我推断下来,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试想当晚场面多混乱,到处都是赶着扑火搬东西的,他若本身就是护卫队里的,出现在那里,完全没人会怀疑他。”
贝螺点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就意味着我护卫队里有内贼,或许对我不满想报复,或许被人收买了伺机作乱。”
“后者更有可能,毕竟外面有很多人都妒忌着你这个金寨,又特别是夷陵国和巴陵国。倘若叫你继续开下去,过不了几年,乌鲁寨或者寒山场或许就没人去了。你占尽风头,有人不满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这么说不是想对你的护卫队挑拨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查一查也无妨。”
“多谢你好意,稍后我会派人查一查的。”
“对了,溜溜到底是怎么了?可从未看见过她这副模样啊?”礼宣挪过目光道。
“不过小姑娘闹脾气罢了,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你先去忙吧!”
“好,那我先走了,有事儿只管言语一声。”
“多谢!”
贝螺将礼宣送出门后,顺手关了门。獒赐问她道:“二嫂,你真信那人的话?”
“他的推测不是不可能,而是极有可能,”贝螺思量道,“我们一直在找那个纵火的人,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入仓库又怎么溜出来的。现下想来,或许他压根儿就没离开过。”
“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纵火之人真是我护卫队的,那么这人想要进入仓库就比旁人更容易了。我们假设一下,当晚并非他值夜,他趁人不备混进了仓库,点火后,又混在了赶来搬救东西的护卫当中,让人以为他才刚刚赶来。”
“难道他不怕被烧死在里面吗?”獒赐疑惑道。
“要做坏事,自然是要冒风险的,再说了,也不至于会被烧死。护卫们一旦发现火情,肯定会立马去救的,顶多多呛几口浓烟罢了……对了!”贝螺打了个响指,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
“二嫂你想起什么来了?”
“多呛几口浓烟……”
“多呛几口浓烟?什么意思?”
贝螺脸上浮现起了淡淡得意之色:“我好像找到点眉目了。獒赐,你去把仲宫哥叫来,立刻去!”
“二嫂,你还真打算查护卫队?那个叫礼宣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你可别尽信他的话,没准这事儿就是他搞出来的。”
“如果是他搞出来的,那就更好了啊!”
“啊?”
“你想啊,他若是背后主谋,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信度就很高了,很有可能纵火之人就在护卫队里,只要我们稍微一查便能水落石出,顺便也能给那个刺加王子一个交代了对不对?退一步说,他若不是,我排查一下护卫队也没什么,是不是?”
“哦……你是这样打算的啊?”
“那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打算的?”
獒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笑道:“我还以为你对那个礼宣当真信服不疑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不是给你又送糕点又送鸡汤吗?我就觉得那小子对你没安好心呢,想提醒你一下他是别有用心的,不过现在知道你也不是完全相信他,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帮你叫仲宫哥来,你等着!”獒赐飞跑出去了。
贝螺抄手在房间里踱起了步子,在心里斟酌起了护卫队的事情。忽然,她的小耳朵被人拧了起来,疼得她哎哟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獒战!她叫屈道:“干什么呀?大清早起来就拧人家耳朵,你狂犬病犯了啊!”
獒战眼眸微暗,拧着她的耳朵不撒手道:“送完糕点又送鸡汤?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那个……就那天的事儿啊!我都没吃,全给阿越姐姐了!”贝螺护着耳朵直蹦道。
“哦,那晚上啊!你不是说是你准备给阿越的吗?”
“我怕你生气嘛!为了那么一点点小事情生气,多不划算啊!”贝螺忙讨好道,“你放心,下回他再送来我就直接给他送回去了,我绝对一口都不会吃的!呜呜呜呜……我耳朵快没了!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