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过年越来越不像过年了”。每到过年前后,总可以听到这样的感叹。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以前过年要自己制作的年货,现在可以在市场上随处买到。孩子们在新年得到“压岁钱”上千、几千元也不稀奇。至于新衣服,服装店里五颜六色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挑选,不必像过去为那有限的布票而发愁。在贫困的日子里过年,我们关注的是吃穿,从物质出发,今天,我们不愁穿不缺吃,过上好生活了。过年时,更多的是希望与亲人团聚,和朋友相会,参加有益的活动,在精神上得到享受。
这种可喜的变化,是时代的进步。现在过年包含了联络感情、聚合亲情、释放激情的内涵。“年味”也随之有了更多的味道。贴春联、吃年夜饭、祭祖,守岁,燃放鞭炮,拜年等年文化的代表作和祭祀、打年糕、闹花灯等春节的标志性习俗仪式,发展到现在,相同的是人们除旧迎新的愿望、大团圆的心理,不同的是现代人的心思主要集中在吃、玩上面。
如今过年更想吃点清淡的、省事的,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人们更向往田野和自然。绿色食品的盛行,农家菜的兴起,素食主义的流行,甚至连年夜饭也从家宴迁到了各大饭店。过年要过出个性、过出新意了。拜年这个传统礼俗,现在渐渐被电话、短信替代,失去传统文化内涵的春节“年味”自然淡,也算不上真正传统意义上的春节了。在物质日益发达的现代文明社会,年味已渐渐变淡,过年的感觉就只是“大了一岁”或“老了一岁”,没有特别的新意了。
正如作家冯骥才所言:“‘年味,并不是物质的丰盛,而应该是文化的丰盛。我们要设法把‘年从生活中的必不可少,变为文化上的必不可少。使传承千载的生活的‘年,完美地转化为未来文化的‘年。年文化的内涵是什么?我用四个字来概括——-驱邪降福。喜庆、吉祥、平安、团圆、兴隆、长寿、富贵……这些都是年的意蕴,它们凝聚了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所有的美好祝愿。如今,过年很难再营造出一年一度生活享受的高峰。年的意蕴和劲头就随之滑落下来,年意就出现了一大片空白。”所以在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需求日益增加的社会,有学者大声疾呼要尽快启动春节“申遗”也就不足为怪了。
秋游瓜寮婆婆仙
仙,有一种似云似雾缥缈的神韵,大多不是自然而成的,而婆婆仙,却将自然的鬼斧神工与山的钟灵毓秀糅合在一起,向世人透露着神秘和灵气,不禁让人惊而叹之。婆婆仙位于十都镇瓜寮村,东连八面山,西接炎帝陵,北接茅坪,南接神农谷。传说中,瓜寮是骆宾王的栖息地,炎帝神农氏的出生地,井冈山革命斗争的附着地。
怀着对婆婆仙的种种好奇,在国庆节后秋高气爽的日子,与家人和朋友相约去探访这座“圣仙”之神秘。车子穿行在盘山公路上,从镇区出发大约1小时路程就到了瓜寮村仙下组村书记家门口。一下车,对面小山上一棵千年古杉便映入眼帘,粗壮的树干直耸云端,大伙一阵吆喝一会儿就爬上了山头,发现杉树果真大啊!
怪不得能称王,看上去围径足有4米!惊叹之余,隐隐约约看见挂在树干的木板上写着一首诗“行路天昏昏,暴雨袭我身;傍无避雨处,只好沐树荫。你有孪兄弟,我却独一人;此时多感慨,何日见阴晴。”
就在我们疑惑之际,村书记向我们讲起了这诗的来由:骆宾王反周兵败后,在湘赣边界地区避难,他心中始终难释讨伐武氏之念。原来这里曾是骆宾王的栖息之地,这首诗是他当时在这躲雨时刻在树皮上的。有人知道是名人之词,便用木板写好挂在树上,前人传后人,诗意至今犹存。
带着对杉树王的眷恋下得山头,我们继续驱车直向心目中的圣地——婆婆仙前进。因为早就耳闻婆婆仙很灵验,每月初一十五,这里香客络绎不绝,附近四乡八邻的善男信女源源不断前来朝拜敬贡、抽签求佛,祈福求平安,并将自己的梦想和希望虔诚交付菩萨,期待得到神仙指点。我们一家也不例外,是虔诚来求平安的。
而同行的朋友则是满怀希望,这次特别来求得菩萨保佑女儿的,因为今年高考他女儿没发挥好,希望明年能考出好成绩。说笑间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水泥路的尽头——婆婆仙脚下,离仙位大概还有一公里山路。
下得车来,远远就能看到仙上有两座庙:婆婆庙和观音庙。同伴们便朝着隐隐若现的庙宇登山而去。清雾如烟,淡妆点染群山,小路崎岖陡峭,婉转回旋;一路野草小花、参天古木相伴,时不时有小鸟在我们眼前身后相迎啼啾……步行大约20分钟路程,我们便到了两座庙所在地——金巅山。这里海拔将近1400多米,老道长告诉我,婆婆庙是座古庙,是香客问事的殿,非常灵验,而观音庙则是祈福的殿,是后人修建的。抬眼望去,方见婆婆庙是由数块巨石组成的天然石洞。
高数十米,似乎只要被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石洞深三十余米,宽三米,进洞就能看见石柱上刻着一副对联“帝登龙座天颜喜,母住金巅庙貌新”,上面有“帝姥殿”三字,正中放着帝母神像,右边炎帝,左边育子娘娘的神像。眼前虽不是初一、十五,可庙里香客仍然不少。殿正中的香炉香火旺盛,早已有五六个年轻人神情专注地在那跪拜抽签求佛,我们的到来,竟然没有将他们从弥迷世界惊醒……相传石洞自古以来就有人朝拜,南朝时期正式修建,清朝时重建。这里历来香火旺盛,鼎盛时一天有数千朝拜者,一时香客、游客络绎不绝。
我们在老道长那买了几份香纸炮,径直朝婆婆庙朝拜。
燃起香烛,举止严肃、神圣,满怀虔诚地跪于庙堂蒲团,将心中所要祈求之事默默诉与菩萨,希望神灵庇佑。简单的朝拜礼仪,却寄寓着一份不简单的心愿!相继朝拜完后,我便想试试运气求支好签,第一支求得是家签,签曰:和天和地和人心、做事公平不亏人、安分守己勤致富、家庭和睦增寿春。我觉得签解实在灵验,难怪这里一年四季香客不断!因为有神灵始终庇佑着这方土地。一鼓作气我又求了3支,都是与自己要求之事相符,不得不又令我惊叹!在烟雾缭绕中老道长敲起了木鱼,为这座古庙凭添了几分神秘。
同行的村书记便向我们讲起了婆婆庙的来由:更令人惊叹的是这石洞原是炎帝出生的地方,相传几千年前有一女名曰“女登”,怀炎帝一年零八月,一个圆球从“女登”身上滚出,在石洞中转了数圈,“噼啪”一声巨响,从球中站出一个怪物,牛头、马面、琉璃肚,哇哇大叫。“女登”见状,大吃一惊,不知自己生下的是人是怪,但听他哭声可怜,便不管是福是祸,把他抱起精心照料,取名“石年”。沐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光华的“石年”三天能说话七天能走路。母子相依为命,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炎帝出生三个月母亲就染病身亡。“石年”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哭了三天三夜,惊动了九天玄女。
她看见神农星降凡,在遭受第一大难,便派下身边的白领鹿为其哺乳,又怕其受冻,派下铁嘴鹰为其遮风避雨。“石年”长大后走南闯北,制五谷、尝百草历尽艰辛,因尝到一种毒草(后人称王药子)时全身发黑,自己知道中毒但不知解药,便吩咐手下的人,他死后要葬回他的故乡(今炎陵县)。后人为了纪念这对母子,便在这石洞中画像瞻仰。
因画像不能久留,便塑神像。自此以后白鹿住过的地方叫鹿子塘,铁嘴鹰住过的地方叫鹰子崖。石洞、鹿子塘、鹰子崖成三角形,相隔不到两公里。梁武帝时将石洞封为“帝母阁”,大明万历年间封为“帝姥殿”。
据说在第一次受封时曾有一块石碑,上面有“石洞生龙吟,母子两栖身。颂恩已千载,未知起时因”,后因遭受文化大革命的破坏,已不见踪迹,同时还遗失了不少资料。
石洞有一石台,名曰棋盘石,上面刻着“阿溪事业容,小家各西东;玉盘逢八月,雁落荒野中。从容效范蠡,路漫思屈公;孤蓬从此去,叶飘随秋风。”这是骆宾王因避武氏之难在瓜寮立寨时的题诗,也是迄今为止查证属实的骆宾王传奇生涯中的最后一首存诗。骆宾王在瓜寮立寨名曰狭谷寨(今饶友根屋后),以耕种打猎为生。他乐施好善、携困济贫深受当地老百姓的好评。他惜别时送给吴姓老人一张告书,叫他收好不要给人看。老人不识字,但也未给人看。
老人死后,他儿子在他衣柜里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日出行屋影,晚霞挂树梢;左星七寸起,右勾一杆苗。恩为久住地,种下一国宝;送君夜明珠,福人土里刨。”他儿子赶紧按照字条说法去找,可是一晃几年光景,到哪去找呢?他儿子便找其他人帮忙找,也无济于事。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可是宝贝至今也还没找到。
听完这个神秘的传说,热情好客的村书记又给我们讲起了瓜寮的红色革命史:瓜寮原是革命老区,井冈山革命时期,长期有红军驻扎在这里。瓜寮、青石岗、密花、桃源洞四地为红军征粮区。这里有两处红军的哨站,第一处设在船形与低垅交界,第二处设在月形水口。主要用于防范我军粮食运输途中被敌人偷袭。同时,瓜寮还是红军的屯粮区。
送粮路线有两条,一是大垅路组到茅坪,二是松木坪组到茨坪。听说有一次,运粮队在过松木坪时遭遇白匪袭击,送粮人无一生还。红军战士和老百姓的尸体全被埋在松木坪的一个山窝里,墓地群至今仍能找到。国民党为了阻止瓜寮人民对红军援助,在瓜寮实行三光政策,积极援助过红军的农户均遭到白匪的迫害。但瓜寮人民的决心不会因此而改变,瓜寮为井冈山革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