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小主子被人推下水了。别让凶手跑了。”随着宫女的一声喊,本是安静的宫内顿时乱作一团,临近的御林军飞也似地朝这里赶来,在华容两妃以及旁边几个宫女还未缓过神之际,国师已转瞬来到落水之处,也不见他怎么动,脚下的湖水便向两边排开,女孩就已被他救起。
天很蓝,但不知从哪飘来一片阴云,大地一下暗了起来,待国师重新回到原地,女孩身上的水竟已蒸干,若不是因惊吓而面色略显苍白,仿佛落水一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国师将小公主交还给华妃,她身后站立的宫女已赶紧上前接住,口中不断说着一些安抚的话,谷曼云本想解释,但最后却只是一言不发。
转身,前来的御林军正要将谷曼云擒住,听得国师一声慢,所有人停下了动作,话音刚落,华妃就语气不善道:“国师,你想包庇凶手不成?”
“华妃言重了,只是仅凭一人之词就此定性恐有不妥吧!”
华妃柳眉挑了挑,道:“国师,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我手下的人说谎不成。”
“臣并无这个意思,只是小公主并没有看到是何人推她下水,而在场的众人也没有看到,而且她与小公主素未蒙面,动机何在?”
华妃一时语塞,一旁的容妃这时从中缓和气氛道:“不管动机何在,总之小公主落水是事实,只要是有嫌疑的都得先扣起来交与刑部,如果这位姑娘真是清白,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这……”话说到这份上,如果强行保下谷曼云也不是不可,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但若让谷曼云就此被抓走他又如何给童梓新交代,犹豫间,一旁始终未开口的谷曼云这时道:“国师,我问心无愧,就随他们去一趟刑部,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华妃冷哼了声道:“但愿你是清白,否则……”下面的话她没有说,而是转而看向一位宫女,这宫女见华妃看向自己,又诚惶诚恐道:“奴婢该死,没有照看好小公主,请娘娘饶罪。”
“你的罪本宫先暂且记下,你也随王统领到刑部走一趟,到了刑部照实说就是。”
“是,娘娘。”
临去时,容妃又道:“王统领,此事就莫让今上知道了,今上已经够劳神费心了,需要休养。”
王统领沉吟了下,尔后点了点头,就带着四名手下押着谷曼云阿秀朝刑部而去,其余人等各回岗位继续守卫皇宫安全。
华妃拂袖而去,容妃与国师告辞后,国师依然眉头轻皱,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承华宫,华妃进入自己的寝宫后,就命令宫女在外面守着,只带着一个丫鬟以及女儿来到宫内,因女儿在回来的路上已犯困睡着,华妃就让贴身丫鬟带去睡房休息,丫鬟走后,一处屏风后转出一个男子,鸦青色软缎袍,金丝滚边,腰间绑着一根蟠离纹银带。
他人还未直,已先开口道:“堂妹,事情进行了可顺利。”
华妃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犹豫了下道:“堂哥,事情不会败露吧!”
秦之璋道:“堂妹放心,刑部我已打点好,只是让我这小外甥女受了惊吓。”说着,面上露出负疚之色。紧接着又语气铿锵道:“若此事能成,定百倍补偿。”
“堂哥这说的哪里话,自家人自然要帮自家人。”
两人又继续言语了几句,秦之璋就告辞而去,眸中露出一种称心夷愉之色。
于此相反,含露殿,偌大的殿内气氛沉沉,童梓新听闻国师所言后,就一直紧锁着眉头,一旁的秦之弘起身道:“二哥,这点小事你皱什么眉?你再此等候,我去把二嫂给接来。”
“四皇子,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
“蹊跷?”闻言,秦之弘停下脚步,想了很长时间,才道:“国师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我二嫂。”
此话一出,童梓新眉头更皱,看向国师,面上却露出一种不置可否的神色,秦之弘有些不解道:“是谁要陷害我二嫂?难道是那宫女,可她为何要陷害二嫂!”想了片时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童梓新沉吟了下道:“四弟,此事你就莫管了,二哥不能陪你喝酒了,改日一醉方休。”
秦之弘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道:“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童梓新沉默不语,秦之弘接着又道:“二哥,若有什么事叫国师府的人传个话,四弟随叫随到。”
“嗯”童梓新轻点了下头,就和国师走出了含露殿。
回国师府的路上,童梓新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快到国师府时,他忽然开口道:“国师,华妃和我大哥是堂妹堂兄的关系,那容妃呢?。”
国师沉吟了下:“容妃是渊水城人士,十九岁进宫,二十七岁初封多贵人,次年生了九皇子,封容妃,容妃为人端庄和善,和华妃以及大皇子并未多少瓜葛。”
童梓新闻言轻点了下头,国师也不没再问,但心里却明白,童梓新可能怀疑华妃、容妃以及大皇子有串通之嫌。只是华妃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吗?容妃又有什么理由参与进来,一个弄不好可是要诛九族的,微微摇了摇头,国师一时也没理出个头绪,但国师府却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