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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懂中药难对句

(一)红娘子嫁个白头翁

传说,从前在杭州西湖边上有一爿叫回春堂的药店,药店的老板姓洪,饱读诗书,不仅是岐黄高手,还能诗善对,特别善用中药药名组联。洪老板只有一个女儿,聪明漂亮,受父亲影响,很喜欢读书对对子,特别喜欢诗词和中药药名对联。洪老板视女儿如掌上明珠,且开口不离本行,以“洪”“红”同音,给女儿取了个中药名,叫做“红娘子”。洪老板还在乡下收了个小徒弟,小徒弟姓白名斗峰,年龄比红娘子大一两岁。小子长得帅气,人很机灵,而且好学,记性好,也喜欢吟诗对对子。洪老板对待小徒弟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红娘子与白斗峰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一直把人家白斗峰叫成“白头翁”。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对少男少女感情日深。而今都长大了,双方产生了爱慕之情,都暗暗地爱恋着对方。

有一次,红娘子要白斗峰对对子,开玩笑似的对白斗峰说,上联是:

白头翁;

白斗峰不假思索地随口对曰:

红娘子。

红娘子听了大吃一惊,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心里却是乐滋滋的。接着又出一联:

鼓架架鼓,陈皮难敲半下;

白斗峰即对:

灯笼笼灯,纸壳原以防风。

对完,两人脸红红的,羞答答地相视一笑。

女儿与徒弟的举动,洪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觉得这一对很般配,决定征联选婿,进一步试试徒弟的才学。他向女儿和徒弟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时,皆大欢喜。洪老板对徒弟说:“要过五关,有一关过不去都不行。”

第一关是对对联,上联是:

冬虫夏草九重皮;

白斗峰见了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高声对道:

玉叶银花一条根。

第二关,又是对对联,上联是:

将军穿甲,车前战到马前;

白斗峰见了,微笑着答道:

君子牵牛,生地耕成熟地。

第三关还是对对联,上联是:

金银花小,香飘七八九里;

白斗峰闯第三关信心倍增,想了一会对曰:

梧桐子大,日服五六十丸。

第四关也是对对联,上联是:

水莲花,半枝莲,金花照水莲;

白斗峰思索了好半天,才对出下联:

珍珠母,一粒珠,玉碗捧珍珠。

洪老板说:“四关你都过了,这第五关可不那么容易。我可有话在先,哪一关过不了都不行!第五关仍然是对对联,你自己去看,上联贴在厅堂里。厅堂里的对联是:

红娘子身着石榴裙,头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五倍,从容贯众,

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云母天仙早遇宾郎;

白斗峰走进厅堂,看到墙上这一副四十三字,内嵌十二味中药名的长联,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他决定回家苦学,对出对联再来。

红娘子送白斗峰回家,在路边顺手折了一株草放到白斗峰手上。白斗峰一看,情不自禁地说:“相思草。”他知道这是红娘子与他“物对”表心意,也从树上摘下一朵花插到红娘子头上。红娘子惊喜道:“合欢花。”接着说:

放心走吧,此去不论生地熟地,远志莫怕路千里;

白斗峰眼泪汪汪,挥挥手回应:

挥泪去矣,将来但闻藿香木香,桂圆时节早当归。

白斗峰回到家里后日夜苦读,精心应对。转眼快半年了,四十三字长联中的十二味药名,还只能对上六个,他心里甚是着急。这天,他忽然接到红娘子托人带来的信件,打开细看,上面这样写着:

白头翁:

忆自金闾相会,只望恩泽长流,竟匆匆别去,怜奴只衾寒,红泪枯罄,今老父如子龙年高老迈,想君蜜愿应酬矣;望九九归一,荣旋梓里,一家老少笑开颜。

素书递到,即为裁答。努力自珍、珍重加衣!

红娘子于端阳后十日

白斗峰知道这是一纸药谜,红娘子信中的每一句话都隐射有药名,从头到尾依次是苏合、泽泻、王不留行、独活、血竭、常山、白头翁、甘遂、百合、当归、合欢、白芨、旋覆花;最后两行祝语是防芷、防风;日期是半夏。白斗峰在红娘子信中找出了六个药名,当晚就拟出了四十三字的下联。他匆匆赶回药店,高兴地对洪老板说:“师傅,我对出来了。下联是:

白头翁手持大戟子,脚跨海马,与草寇甘遂战百合,旋复回乡,

上金銮殿伏令,拜常山侯,封车前将军立赐合欢。

洪老板也高兴地说:“既然皇上都立赐合欢,从今以后那就叫我岳父吧!”

白斗峰与红娘子成亲了。新婚之夜,白斗峰送走客人正要进洞房,丫鬟荷香拦住说:“新郎官听着,小姐有话,进洞房前须再对一副对子,若对不出,还要回家学习半年。荷香把手中的纸条塞给白斗峰,白斗峰思索了一下,对出了下联:

白头翁牵牛耕熟地;(红娘子出)

红娘子相思配宾郎。(白斗峰对)

这时,洞房门“呀”的一声开了,露出红娘子的笑脸。白斗峰迫不及待地进了洞房。

(二)药名联成两地书

有一家三口,丈夫带着儿子在外边做药材生意,妻子阿娇在家种田。这一年,夏麦已熟,家家都开镰收割了,可自己家的男人还在外边,妻子急忙给丈夫捎了封信。除了抬头、落款,这封信只有一行字:

小麦已熟,附子鸡爪当归;

丈夫一看到信中只有三个中草药名,便知道这是妻子利用药名的谐音,要他们“父子及早回家”。可是手头的一笔大生意正在进展之中,不能离开,于是也用同样的方法写了封短信回妻子。信的正文如下:

大财未进,阿娇权歇半夏。

信中也用了三味中草药名,其中的“阿娇权歇”,是“阿胶”“全蝎”。妻子接信后,知道丈夫的意思是眼下不能回去,因为正在做一笔大宗买卖,麦收的事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别累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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