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饼能充饥吗?不能!
望梅能真正止渴吗?不可能!
在纸上的东西还在纸上,在口上的东西还在口上。
理论,没有实践为落脚点,永远只是理论。
文以致用。
佛教义理也一样。
佛说:如不落实于现实,只是学术名相概念。
佛说:如不能得到验证,就是“胡说”。
其实,佛之一生,说的做,做的说,互相验证。这样,才使其法于其在世时就得到那么广泛的弘传,并旺盛地流传至今日。
为此,在我们的度生方法中,我们的首法就是——修证。
回国以后,住寺、修寺、学法、弘法,以坐禅念佛为修证。一路走来,虽有微功,但效果谈不上明显。在古代,许多高僧大德,在修证十至二十年后,便有所得,甚至开悟,与之相比,实在惭愧。
我常于静中反省,省思自己的佛教学修之路是否走得如法?是否被世俗的名闻利养牵了鼻子走?尤其,是否只重于理论而疏于实践?
不管省思的结论如何,我明白,我应该增加实际修证的时间与力度,因为时间不饶人,无常不饶人。已经中年了,人生有几个中年可以让我悠闲地度过呢?
长期以来,我对南亚佛教的禅修方式相当感兴趣,这既源于我对这种方式的体验,更因为这种方式是最接近于佛陀当年的修证方式。悉达多王子就是因为这种方法而成为佛陀。
我曾用不少工夫了解南传佛教国家中专于禅修的寺院,尤以斯里兰卡、泰国、缅甸、柬埔寨、老挝、孟加拉、印度、尼泊尔等国的寺院为主,并参照了越南、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韩国、日本等国的寺院。
近年,由于交往原因,又留心了台湾、香港、澳门的一些相关情况。
先不说它们的异同与各有千秋,只想指出一点的是:这些禅修场所,多普遍受到欢迎,尤受有理论基础的禅修者的厚爱。
事实说明一切。缅甸是个封闭的国家,但禅修中心却有许多外国人。因多次赴缅,对此有所了解。如仰光附近的“马哈希”、“班迪达”、“哆达摩伦低”、“恰密”、“莫哥”、“孙伦”、“雪鸟明”、“国际”、“内观”等禅修中心,长年供信众禅修,并有特别活动。而其特色之一,就是实践——实修实证。
谈到这些,我便感到不安。
在中国大陆,佛寺很多,禅宗寺院占大部分。但目前,真正进行实际禅修的并不是很多。这种情况,使僧俗在修证上,缺少必要的实践场所,或者说缺少可供选择的专业场所,影响了他们修证境界的提升。
源于个人的实际因缘:法脉承自明旸长老,为禅宗曾于斯里兰卡修证四年多,今又在兴建高山寺院泰宁庆云寺,为此,禅宗与禅修为我厚爱。也因此,以后将在这方面下更多些工夫,花更多些精力,以求将理论与实践结合得更紧密些。
修证,是学佛、传教的根本与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