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打开图纹:“我在你的锦盒里发现了这个,也在内侍副将范宁的玉牌上看到了这个图纹,当时就觉得奇怪,所以就去史册上查了一番,这个图纹是上古时期家族的一种标志,如今显少流传,更没有人知道,它象征着一家和蔼圆满,但具体记载,便是两个相爱之人恩爱终生,唯有如此,才可有和睦一家,美满幸福”
林妤诺眸色瞬间坍塌,尉迟澜已是大怒,她却还狡辩:“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莫离看过她,贺允儿即可递上一本家谱,莫离道:“记载这些的史册已经被你们毁了,但你的家谱里肯定有记载,而且,比史册更加详细”
林妤诺大惊:“你为何会有我们家的家谱?”
莫离未答,只是转眸对尉迟澜道:“还有一个证据,也可证明范宁杀人,他杀扬伶时,扬伶在挣扎中抓破了他鞋上的绣线,只是他未在意,这是我从扬伶指尖缝中找到的绣线,定和范宁鞋上一致,他们之所以杀了扬伶和葙雯,就是因为她们都看见了他们在一起,为了不让我查出来,他们先毒了指使的宫女,后又在清枍殿放火,企图灭口”
尉迟澜怒目看向林妤诺,瞬间觉得颜面扫地,他的女人背着他和侍卫私通,可畏奇耻大辱。
林妤诺瘫坐在地上,瞬间失声大哭,尉迟澜怒发冲冠,一脚将她踢倒,高呼:“来人,把这个贱妇暂且押入冷宫,今日之事,不得外扬,若有传播者,立刻赐死”
众人警然,都未敢出声。
莫离虽平了此事,但心中还是未能平静,反而更加不安,待她看到皇后轻薄的神色后,便更加难安。
后宫女人一向孤独寂寞,范宁常去给绮夫人送东西,一来二熟,两人便暗生情愫,只是,她将这一切都揭露出来,到底是错是对,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只是更加清楚的知道,宫里的女人,不会因为她查清了这件事的原委就对她示好,只会将自己更加暴露在烈日之下。
如今她势单力薄,绮夫人父亲为太慰,官居一品,日后行事,她自知会更难。
人世间是事情,说不清楚那么多的原委,或许大概而过,总是对谁都好。
平息了一段时间的话,总还是会在偶然间被人想起。
尉迟澜将林妤诺关在冷宫,和林太慰密商后,念在儿女之过,不予父母为难,便也没有多做什么,至于范宁,自然处死,据说,他是被分尸而死。
宫里私下传的沸沸扬扬,清枍殿还在修建中,莫离被尉迟澜留在自己寝宫,便少不了有许多闲话。
尉迟澜本想着她这次立功之后推举到朝堂,为她脱去罪臣罪名,只是不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真相,所以也便压了下来,不再去提,只是每日和莫离在宸华殿谈天论地,偶尔提提政事,治国之辛苦,莫离也会提提意见,说说自己的看法。
尉迟澜慢慢才发现,她的能力,如无尽泉水,非同一般,也更加喜欢和她在一起谈论国事,让她也出谋划策,企图在别的地方,让她也显显功,从此身清名正。
一日风清静爽之时,尉迟澜邀莫离去御花园赏景,莫离如期到达,两人相继无言,只是静静品茶。
过了片刻,尉迟澜抬眸看了她几番,心中有几丝激动澎湃,略带几许渴望淡声道:“在你心里,朕还未进的去吗?”
莫离一怔,水眸盈盈,随之饮了口茶水,未语。
尉迟澜看她这般神色,不自觉一抹失望,最后拂过她的袖子,轻轻抚摸着她手上残留的疤痕,认真说道:“或许你说的对,我们从开始便就错了,只是,迷途知返,朕以前要娶的妻是你,以后,你也只是朕的妻,朕会努力,走进你心里”
莫离清淡一笑,牵强附会,尉迟澜唇边一丝笑意,难得一见的柔情:“你是这世上,朕唯一欣赏并且尊重的人”
莫离受宠若惊,久久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