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考试,分为三试,解试,省试,和殿试,龙乾凭借自身资质和不屑努力通过省试,进宫面见皇帝,即将参加殿试。
进宫之前,他心怀喜悦来到贺府,企图和和允儿一同分享此刻紧张心情,贺父牢记与龙家父母协商,婉言将他劝走:“允儿这几日突感风寒,不宜见风,你如今要殿试,恐连累你也感染,不如你先行回去,安心参加试考,待得榜之时,再来也不迟”
龙乾忧心仲仲,对她的身体一度担忧:“那劳烦伯父替我转告于她,好好养身子,待我高中之时,就来娶她”
贺父答应,目送他离开,一声叹息:“别怪我们狠心,你们这辈子,注定做不了夫妻”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年华不止谁来赴约,眸千凝,奈何那边是首清歌。
隐约琴音惊扰一方,莫离赏花闻此,便心生好奇,探目前去,亭台楼阁内一抹晓音。
素宁先行探目,后来之莫离身侧:“娘娘,前方是娴妃在弹琴”
莫离闻之,倒想和她见上一面:“去看看吧”
贺允儿日日独守空闺,心牵别处,每日不得所愿,心中堆积了若多郁怨,无人衷诉,如今看到莫离,却感觉一种别扭,总是横在心中。
莫离落座她旁,先声询问:“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进宫的吗?”
贺允儿淡眸看过,纤手拂着琴弦:“我也不知是怎么进宫的,只是前后两道圣旨,我便入宫为妃,昨夜清梦里,我曾嫁给了龙乾,今日一早醒来,就成了皇上的女人”
莫离一番悸动,水眸撇向一处:“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免得日后不好过,人生在世,总是这么艰难,想要得到幸福,难上加难”
贺允儿若有所思,转眸看于她:“你救了子都”
“我欠他的”
“可他不这么认为”贺允儿道:“或许你不了解他,能让他不惜性命相救的人,通常都是对他最重要的人,你算得上第一个吧”
莫离轻轻抚摸着右手,笑言:“他是天子英雄,所有人对他都很重要”
贺允儿撇了她一眼,随之道:“如今这些对我们都不重要了,你可否帮我见龙乾一面?”
莫离凝眉,她道:“也算最后一面,从此沦为路人”
此语多少有些忧伤决然,莫离不敢答应将此事办好,只能应允:“我尽力而为”
凡能参加殿试这儿,皆都为四方精英,无论成败,均都有一官半职,若能得皇上赏识,必为大器。
科举乃三年一试,各方才子均都搏命相对,有些早在殿门外便紧张发晕,被太监们抬了下去,龙乾手握出汗,随之被宣进殿中,此次参加殿试为十名,均都由皇上亲自出题审考,在天子脚下试考,自然紧张。
陪同尉迟澜审考的诸枢密使,开府仪同三司,观文殿大学士均都一一来齐,外有大内侍卫值守,内有当职侍卫严守,气氛凝重压抑,尉迟澜高坐龙椅,目视着下方群臣,各位试考才子,监考官一一将答卷发给他们,各自静静做题。
龙乾稍有好奇,提笔之际,偷偷提目看向上上,一览尉迟澜龙颜,只见冷冷清清,目光灼灼,他顿时收了神,仔细答卷。
一个时辰之后,考官各自收了卷,命他们一一在殿外等候,尉迟澜和众位大臣一起察看考卷,仔细审核过后,便传了三人进殿。
“传一甲进士及第,陈涛,岳言崇,龙乾,进殿……”
龙乾心头一喜,随其它两人一同进殿,弯身低头,一同跪拜在天子脚下。
尉迟澜仔细看过他们的卷纸,扫过三人,道:“岳言崇,祖父曾是观文殿学士,这是你第二次参加考试?”
岳言崇答言:“正是”
尉迟澜了然,随之看过其它两人卷纸,道:“龙乾,文笔甚好,不错不错”
龙乾喜答:“谢皇上赏识”
尉迟澜随之将三分卷纸交于几位大臣,再三看过,最后统一了结果,随后吴其连在高殿长声道:“一甲状元,岳言崇,榜眼,龙乾,探花陈涛,谢恩”
三人一同叩首:“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甲通常都是皇上亲自加封,尉迟澜看过三人,便道:“岳言崇,朕且封你为诸金紫光禄大夫,正二品,赐府邸一座良田十亩,日后,为国效力”
“谢主隆恩”岳言崇拜过。
便是龙乾听封:“京城才子龙乾,果然名不虚传,一考便为探花,朕封你为敷文阁学士,赐府邸一座,明日即任”
“龙乾谢皇上恩典,谢皇上…………”
龙乾心中窃喜,虽为榜眼,却也是难得,如今已经够了,名列一甲,也是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