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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可是……”她想说小顺子没回来,她不能独自逃走。但是她不能把小顺子说出来。她知道林香梅要隐藏的是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泄漏出来,将使梨园震惊,也将使溥俭的丑恶行径暴露于天下。她没有胆量把这一切说出来,也就不敢把他说出来。

林香梅看着她,问:“可是什么?你要是不走,等王爷回来,一旦看出你的身孕来,不但你想走走不成,还要追查那男的是谁,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悦茗吃惊地看着林香梅,她感到夫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是的,应该在溥俭回来之前逃走。但是小顺子是跟着溥俭走的,他不回来,她一个人逃走有什么意义?悦茗感到肝肠寸断又走投无路。

“我不走。”她哭着说,“王爷回来,要是看出来了,要杀要剐,都随他的便。”

林香梅把脸扭开,过了一小会儿,她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月华,对身后的悦茗说:“你听着,我不管你在等谁,你都必须马上离开。我给你准备一点钱和一些衣物,你明天早上就走,因为王爷随时都可能回来。”

此时,悦茗几乎要脱口说出小顺子的名字,说他不回来她是不能走的。但是,她不能说,只是哽噎失声。

这时候,林香梅又看见了那只火红色的狐狸。它从月色深处走来,一直走到芙蓉树下,在那儿专注地望着窗子。

林香梅忙把窗子推开,让它看见自己。她和狐狸四目相对,月光似水,在她和它之间流动。

林香梅轻声叫着悦茗,让她也来看狐狸。

悦茗走到窗口,狐狸看见悦茗后,眼睛越加亮了。

悦茗说:“它是在找小顺子。”

林香梅看着悦茗,问:“你怎么知道它在找小顺子?”

悦茗自知失言,脸红了一下,掩饰说:“我曾经看见小顺子在后花园里逗它玩儿,所以知道它认识小顺子。”

林香梅向狐狸摆了摆手,又把窗关上,回头对悦茗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走,你也和那只狐狸一样,是在等小顺子。可是你不走恰恰是害了他。你要是相信我,你就先走,然后,我让小顺子去找你。”

悦茗顿时瞪大了眼睛,盯住林香梅问:“您怎么知道他是假……”她突然又不说话了。

林香梅索性把话说明白:“我当然知道,早就知道。要是想捉你们,也早就捉了,等不到今天。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到我身边来吗?因为你在茶房的时候,和小顺子来往起来太方便了。也因为方便,才容易被人发现。一旦发现了,你和小顺子的脑袋都保不住,所以我让你到我这儿来了。现在,你信任我了吗?”

悦茗目瞪口呆。

“夫人,您是说让我先走,然后让小顺子去找我?”

“是的,你先到西山紫竹庵去,找妙风大师,就说我让你暂住那里。等小顺子回来,我就会让他去找你。”

悦茗流着泪说:“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夫人……”

林香梅笑道:“等孩子大了,你告诉他这辈子不要再做唱戏的就行了。”

悦茗扑通跪倒,说:“我先替孩子给您磕一个头。”

林香梅把她拉起来,让她现在就收拾东西,免得明天忙乱。悦茗说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林香梅便给了她些衣服,又给了她许多钱,让悦茗打了个包袱。她想用钱来平衡自己这样狠下心夺取悦茗心上人所产生的愧疚心理。

可是,明天这个包袱怎么拿出府去呢?三思之后,林香梅决定让冯家姐妹帮忙,上午先把这个包袱拿走,而悦茗下午再出去,就不惹人注意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

夜已经三更,悦茗伺候着林香梅睡下,林香梅笑着说:“这是你最后一次伺候我了。”

悦茗擦着眼泪说:“来生我当牛当马,还伺候夫人。”

林香梅睡在里间,悦茗就在外间躺下。一想到明天就要远走高飞,她就睡不着。她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脑子里胡思乱想。

这时候,林香梅也没睡着,她一直想问问悦茗,小顺子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北天第一旦骆菊芳?如果是,那她这几天的猜想就得到证实了。

林香梅期望着悦茗能主动说出来。可是悦茗一直沉默着,连一个字都没说。

林香梅很不甘心,她决心不放弃这最后的时刻,要问清楚这件事。

“悦茗,你睡了吗?”

“我没睡,夫人想喝水?”

“是的,我想喝水。”

悦茗马上起来,倒了碗水,端到里面去。

林香梅接过水没喝,放在一边,又让悦茗坐下。

悦茗就坐在床边。

没有点灯,她们互相都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

“我要问你一件事儿。”林香梅轻声说,“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小顺子是假太监的?”

黑暗中,悦茗的脸红了:

“就是那天,在茶房里,我咬了他一口。”

林香梅轻声笑起来:

“我知道,你把他的肩膀咬得血肉模糊。”

“什么都瞒不过您。”

“还有人知道小顺子是假太监这件事吗?”

“除了您,再没人知道了。”

“王爷也不知道?”

“王爷?”悦茗有些紧张,“这我可不知道。”

“小顺子也没说过?”

“没有。”

“你骗我。”

悦茗略一犹豫,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骗您。”

“那你告诉我,小顺子是怎么当的假太监?”

一提到这件事,悦茗的浑身就抖起来,好像是秋风中的枯叶一样。

“你不想说吗?”

林香梅的眼睛透过黑暗,直视着悦茗。她看见这可怜的姑娘正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惧之中,比她被告知怀有身孕时还要恐惧。她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知道这姑娘的脸已经像死人一样苍白。林香梅想安慰她,捉住她的手,她的手像冰一样凉,并且在簌簌发抖。林香梅不禁大为惊骇:是什么原因使这个姑娘害怕到如此程度?

“要是你不想说,就算了。”

事已至此,悦茗再不说实话,已觉对不起林香梅。万般无奈,她才低着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把小顺子给她讲过的故事,一一讲给了林香梅。讲完又说:“这事儿,我实在不敢乱讲,夫人放心,今后我也不会对任何外人讲。”

林香梅听到溥俭为玩儿男旦而如此卑鄙与残忍,此时已是如雷轰顶,头全大了,不再想说话,便叹了一口气,说:“悦茗,谢谢你告诉我实话,睡吧。”

第二天,打发走悦茗之后,林香梅便坐在房中出神。她想起那天晚上她从小顺子的房中出来之后,回到卧房正要休息,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帘一动,耿若渔手提驳壳枪竟径直闯了进来。

耿若渔浑身被雨淋得精湿,样子很狼狈。进屋后,看见林香梅惊讶的样子,说:“不要害怕,我是来避避雨,顺便和你说几句话。”

说完把驳壳枪叭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然后,看着林香梅又说:“你的儿子被我父亲送给了盛多,因为他老婆不生孩子。那天,他请你去赴宴,就是要认识认识你这孩子的亲娘长得什么样?本来只想请你一个人,可那个姓张的副官看上了冯雪梅,所以,偏要让她们姐俩作陪。我被姓张的打发去陪冯慕良他们时,盛老爷子已经退席,这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以为姓张的陪你们一会儿就会放你们走,可他却迟迟不放人。我怕你们有什么闪失,才开枪吓一吓姓张的。事后他一直怀疑是我开的枪,搅了他的好事,便在盛老爷子面前搬弄是非,一再排挤我。老爷子偏听偏信,把我逼急了,才和他们分道扬镳。现在他们在到处抓我,因为我掌握他们许多军事机密。其实,不是我父亲糊涂,非让我跟姓盛的老混蛋干,当初我就不会上他那儿去!他们马上就要完蛋了,天下马上就姓共了!所以我才投了共产党。”

林香梅边听耿若渔说话,边替他取来毛巾擦拭雨水。然后又给他从炭火炉上取了开水沏了热茶,给他斟上……

窗外的一阵鸟啼打断了林香梅的回忆。她不知盛多的队伍现在哪里,也不知他的家属是否带在营中,那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她感谢耿若渔告诉她孩子的下落。如果说军营事件后,她每次同溥俭吵嘴提到盛多时,她心中对盛多从来都是很无所谓的话,现在,她却要对盛多认真关注一番了。因为,在盛多的消息中,可以猜测与想象出自己骨血的踪影与命运的走向来。

西院里又传来一阵吵嚷声,听那气氛,林香梅猜想,可能是那位疯福晋又在发作了。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疯福晋,以及她的疯功闹绩,可从心底想,她又很同情她的命运,这怨自己吗?是她林香梅的罪过吗?她不承认。她想,也许溥俭搬到北平去是必要的。可是,到那里后还有条件和小顺子幽会吗?就又想到小顺子。不知他现在和溥俭在干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回来后发现悦茗被她打发走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忽然,她觉得眼睛有些疼,并且模糊,便用手帕仔细擦了擦。可依然还是模糊,并且疼得越来越厉害,便转身躺在床上,打算闭起眼睛睡一会儿,她认为也许睡一会儿后就会好。

偏巧,这时张墨涵、冯鸣鹤与宋菊元、方敬轩等人到来,听身边的丫头禀报后,林香梅就又来到客厅会客。

张墨涵一行四人都不知溥俭进京的事。方敬轩还特地送来明晚的戏票,说是上海的俞韵笙与言啸伯等大牌名伶明日将率班儿莅临浑阳,在永乐戏院做短期巡回演出,并说有大量灯光、布景与烟火效果很火爆。可因为是战乱时期的巡回演出,他们来的演员阵容不大,底包和前边的垫戏需要本地梨园界协作支援。而冯鸣鹤与宋菊元二人因近日梅祥瑞停演,两家人一直坐吃山空,时间长了怕坚持不住,就想再以冯家这边儿为主,重新把鸣鹤班再搞起来。通过这次配合上海大牌名伶的演出,与他们挂上钩。然后随他们一同去关内各地,比如北平、天津、武汉、南京、上海做一次巡演,以便略补生计上的无米之炊。他们来王府一是陪方敬轩一道来请王爷和夫人去看戏。二是想征请林香梅同意他们的计划并给予支持。

林香梅首先谢了方敬轩的票,告诉让账房一并按月结算。并说虽然溥俭不在家,可她是一定要去捧场的,都是梨园行中人嘛。另外,她积极称赞冯鸣鹤与宋菊元的想法,因为她也怕长期不演戏,会让她的弟子们荒废了学业和好年华。但她嘱咐有乱兵骚扰的码头,千万可别冒险。最后,她表示让鸣鹤班就用梅祥瑞新制的那些行头和一应家底儿,只把她个人专用的行头留出来,保管好。并很高兴地同意鸣鹤班所到之处,悬挂她与众弟子们的合影照片,以及打她四大坤旦的旗号招徕票房。

冯鸣鹤与宋菊元深表感谢后,才与张墨涵及方敬轩告辞而去。

当天傍晚,林香梅的眼疼虽然没再加剧,可她却觉得模糊得越来越厉害。在百思不解原因时,她蓦然想到了溥俭临行前让她喝下去的那些药粉,是不是这些药粉里有问题呢?这样一想之后,她顿时感到吓了一跳。若真是药粉有问题的话,那溥俭让她喝这药粉就一定是发现了她与小顺子的私情,从而怀恨才下此毒手。不然,他当初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才把她娶到家,怎么又会伤害她呢?可是转念一想,她与小顺子的私情不过几日,而且同床只有雨天那一次,他当时不在府内,怎么会察觉呢?她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后来,她想到了那天在梅苑外面赏梨花那次,她曾与小顺子有过对话。但当时溥俭不是在书房里吗?在书房里怎么可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呢?但是,她又忽然想起当时曾隐约听到轻微的咳嗽声,难道溥俭他在暗中……这样一想,她立即大吃一惊,再联想溥俭临走前说的那些有点不正常的话和他同样有点不正常的神色……她最后终于明白了!溥俭肯定是听到了她与小顺子的对话,然后才决定做此次北平之行,才同她饮惜别酒,才硬是带走了小顺子——这样一来,小顺子也一定要遭毒手了!

林香梅不敢再想下去。此刻,她的眼睛更加模糊了。她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觉得事情已经十分严峻,需要她当机立断,做好进一步应变的准备,万一小顺子回不来,万一溥俭回来再进一步迫害自己……她必须有所准备,以防万一。想到这里,她立即下了床,趁自己眼睛还能看得见,把一应值钱的金银细软统统收拾在一起,装满一皮箱,用锁锁了。然后,她让前屋的丫头去要了车,把皮箱带了,驱车直奔西山紫竹庵而来。

紫竹庵主持妙风大师一见林香梅深夜到来,知她必有要事,忙将她单独让到密室,林香梅一一如实介绍了情况。妙风大师看了看她已经愈加模糊的眼睛,长叹一声道:“善哉,人心残忍至此,与兽何异?休怪老尼多嘴,红尘如此险恶,岂如我空门清静,虽然寂寞,却是无此忧烦。若蒙不弃,愿请夫人超脱苦海,一同来参禅悟道,共成正果。”

林香梅听到她这番话,心里有了底,便请妙风大师代为将皮箱替自己秘藏起来,然后又唤出悦茗相见。

悦茗在此等候小顺子,正等得心焦,一见林香梅亲自前来,不觉一愣,打听原委。林香梅不及细讲,只说王爷与小顺子尚未回来 ,她因有事请教妙风大师,特前来拜谒,也顺便看看她。

悦茗见她眼睛有异,忙问原因,林香梅推说小顺子和她都先后离去,许多事让她着急,就急成这样。

悦茗一听,忙要跟她同回,再帮她几天,说待王爷和小顺子回来,再让别人单独伺候夫人。

林香梅暗想,若真是视力进一步恶化,进而丧失视力,溥俭回来再迫害自己时,连个帮手都没有,便竟又同意悦茗随她同回,再照顾自己几天。她想:如果小顺子随同溥俭安然无恙回来,说明溥俭并未发现什么,到那时,她先放小顺子和悦茗逃走(在打发悦茗先去紫竹庵等小顺子时,她本来是不想告诉小顺子悦茗的去向的,以便在悦茗等得绝望时自动离去,她就可长留小顺子在身边了),再把他二人的落脚之地告诉妙风大师。然后,她可视情况行事,或许去投奔他们,与悦茗共同陪伴她早年仰慕的骆菊芳共度此生——她认为悦茗和小顺子都会接受她的。而如果小顺子不能与溥俭一起回来,就肯定已惨遭其毒手。那么,她就将与悦茗一起再逃到紫竹庵来。眼睛能保住就远走高飞,保不住,就一同落发为尼——假如悦茗也愿意的话。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对待悦茗未免太自私了,脸便有些红。但她认为,生活和本性都让自己这么做,自己这样计划也许真就是最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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