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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去回忆,去爱(1)

道旭,黄河古渡口

我记得当时的情景

前几天,整理书房时,掉出一张照片,这是20多年前,1983年来滨州不久时全家的合影。我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缕乡愁,没有初到异乡的快乐。我第一次从道旭渡口经过,穿越黄河,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在此之前,父亲在北京修改长篇小说,顺路来过一次滨州,那时还叫北镇,他说:“过了道旭渡口,就到北镇了。”我们一家人在途中奔波了两天一夜,正月十六到达张店,在长途汽车站,等待开往北镇的车。候车室里光线不足,地上丢着果皮,污浊的空气被孩子的哭声扯破。我听不懂山东话,只是愣愣地听着,辨别对方的一字一句,这时的情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书中读到的漂泊,突然间冲了出来。父亲说的道旭渡口,失去了诱惑的意义。搭乘连节车厢的长途客车,我坐在连接处,晃晃悠悠,全无疲劳的睡意。我长了20多岁,从没见过这么平整的土地,不知北镇的样子,它和道旭渡口构建的想象的殿堂,几个小时的工夫就被击毁。

车过了小营,父亲望着窗外,说了一句快到家了。我的眼睛没离开过窗子,车驶上了道旭渡口,公路边有几家破土屋,竖起的杆子上,挂着破自行车轮胎,一片泥屋子的村庄,一条土路伸向深处。道旭渡口没有明显的标志,跨在黄河上的铁架子桥,和桥下流淌的河水,形成巨大的反差。我对父亲小说似的描述的老渡口,彻底地失望了,有一种想回东北老家的念头。道旭渡口在我的记忆中,没留下好的印象,车很快地开了过去。

2011年,三月的鲁北平原,阳光已经很足了,冬天和清空的记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时间的走过,我查阅资料,询问与道旭渡口有过接触的老人,说一说发生在渡口上的老事情,《滨州文史资料》中记载:

道旭,原名“道西”,是明初韩氏立村时,根据当时村东有一条官道而取名的。清末,道西黄河段被辟为河运码头,其地位日显重要。据说,有关当局聘请一位日本的测绘师绘黄河流域的地图,此人在标注地名时,竟依声将“西”注成了“旭”。“道旭”二字在地图上出现,成了官文。外地人称道旭,本地人也只好默认。从此,该村便易名为“道旭”。

百年来,道旭人的命运和黄河的历史变迁紧紧联结了一起。

咸丰五年(1855),河南铜瓦厢黄河决口,咆哮的河水海啸般地涌进了大清河河床。窄窄的河床,怎容下那无常的黄河!几年工夫,河床便严重淤淀。至1883年,河水几次溢出河床。最后一次河水溢出河床时,滚滚向南流来,虽几经堤截,也难使它驯服回归。清政府无奈,从光绪九年(1883)始由官方主持两岸同筑堤防,这还是当时的户部侍郎游百川(滨州三游村人)奉命视察黄河时,为了护乡,上谕获准的。至1899年,大堤建成。巍巍黄河堤俨如万里长城,终于锁住了共河这条千百年来任意横行的巨龙。道旭村正处于南岸在大堤外侧,遂被正式辟为河运码头。段悦和着:《百年沧桑话道旭》,《滨州文史资料》1998年第二辑第9页。

这些文字,记述了渡口名字的演变,我要了解的是发生过的人和故事,他们使渡口有了真实的历史。黄河水少了,老样子基本没有了,我后来无数次经过道旭渡口。1983年,春天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了黄河边上,捡起一块石头,向河水中投去,看到溅起的水花,就在那天晚上,我写了一段文字:

视野满是浊黄的河水……

这条河没有穷尽的时候,一年年流淌,告别冬天,走进春天。

河滩的柳林,毵毵的枝条结着新绿,阳光下的河水,欢快地流淌。躲开闹市来到这里,岁月中许多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一个人久住城市,心生锈了。夜晚的灯光下,对着镜子与自己相视。我愈来愈少有激情,躲在水泥楼中,观望往来的车辆和漠然的面孔。我有很多的朋友,他们留在遥远的地方,那是我的故乡。在这异地他乡,我在你的身边,才能释除心间的愁思。

黄河,你知道吗?

你可曾询问过我,为什么一次次流连驻足,久久凝视?

我和你相识是在北方的冬日,那时我是单纯的少年,坐在教室听老师讲课。女老师齐耳的短发,她在黑板上写下你的名字,讲了你生命的源头、流经地、最终的归宿。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教室飘散一股烟味,炉子燃烧得热烈。学生们牢牢地盯视女老师,听她讲述关于你历经的沧桑。我沉浸了,仿佛看见你奔腾、咆哮的形象,想对雪后的天空唤你的名字。我总在琢磨,你的血液为何浑黄,太阳汁染的一样,连梦中也在寻找。

日子一天天走过。多年后,准备离开故乡,亢奋之中,心境无法平静。

冬天的故乡多雪,城市处处积着雪堆。白天行人仍然不见少,夜晚终于安静了,行驶的车辆,在街道奔跑而过。

行期已定,接着的几天是匆忙的,奔走和亲友话别。我还不明白乡愁,脑子空空的只有一个想法,盼着行期到来,离开养育自己的土地。冬日白昼暂短,夜幕降临,清冷的月辉落在雪地。想起童年在母亲膝上学的唐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想着,今后远离从小熟悉的土地,落叶般的漂泊。

客车颠簸着爬上钢铁结构的大桥,越过脏污的玻璃,眺望窗外,河水凝滞、瘦弱,孤零零地卧着。曾经幻想已久的、亲切的你,迎接我这远方的来客竟是这般模样。当我面对现实,现实是残酷的,世界上骗人的东西太多了,连地理课本都在行骗人的情感。脸贴着冰冷的玻璃,想起朋友送我时的话,命定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

黄河,我来到你身边与你沟通情感,孤独中在这度过。

走过冬天,春来到岸边。黄河恢复了方刚血气,水势泱泱,流向天际,向着入海口,那是它最终的归宿。河水泛着鱼鳞的纹络,我捡起石片逆水扔去,石片在水面跳跃,飞溅一朵两朵的水花。让我想到逝去的岁月,少年端坐教室,听老师激动地讲述黄河。如何的气势,如何的咆哮,船夫喊着号子,传给了一代代人。那少年早已长大,成为一条硬汉,离开故乡,生活在黄河边上。我在河滩慢慢地走,感受河水清新的气息,无意间在堰的石壁的缝隙中发现,生着小小的黄花。望着生命力极强的野菊花,引起我的乡思,这个季节,故乡的山野盛开达紫香花。我真想回故乡了,属于多雪的土地,那是生命的源头。

我不能忘记。

多少年后,再读青春的文字,重拾起丢失的日子,找回了当年的情感。稚嫩的抒情漫着乡愁的情绪,至今还在身体中生长。

20世纪90年代,我所在的《滨州广播电视报》去博兴印刷。每周都要往返两地,冬日的一天,天空飘起了冷雨,回滨州的客车没有了,厂里领导安排了“上海”轿车送我们。雨冻在公路上,天黑了,往来的车辆明显减少,接近道旭渡口时,看到桥上挂着的灯光。上桥时,有一段慢坡,河面的风吹得玻璃作响,“上海”轿车几乎滑到桥头。前面一辆毛驴车停在一边,赶车人捆绑松弛的绳子。车子随着惯性滑行,撞在柴车上,驴子受到突然的冲击,蹄下又是滑溜的桥面,一下子跪倒。赶车人心疼得忙去扶驴子,这时往来的汽车从身边驶过。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理解赶车人为何不顾一切地救护驴子,而不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我们车上的一位同事小时在家牵过驴,懂驴的性情,一点点地牵着驴,其余的人小心地推扯着柴车,穿过黄河大桥。这一段经历,发生在道旭渡口近20年了,我记得当时的情景。

一张老照片,一本文史资料,让我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老人们口述历史

1964年,乍启典多次背着画夹,徒步到道旭渡口写生,登上摆渡轮体验生活,与船工们打成一片,了解他们的情感世界,画了大量的草稿,积累了创作素材。冒着烟的拖轮,拉着摆渡轮,在急流中往对岸驶去。渡轮停的车辆上满载货物,一个船渡工站在船边,迎着吹来的风,岸边竖着吊车的长臂,装卸工目送着远去的渡轮,水浪声,船工的号子声,冲撞着画家的心灵。一幅反映道旭渡口繁忙景象与劳动场面的画作《道旭渡口拖运忙》在他的画室中问世。乍启典的画真实,他深入到船上,在黄河边上作了写生,才创作出画作,并参加了全国美展。

每次经过道旭渡口,跨越黄河,都没有看过画中旋涡套旋涡的情景,20世纪90年代末,有一年,黄河断流226天,引发了“拯救母亲河”的行动。那一年,我每周去博兴印报纸,看到枯水的黄河丑陋的样子,阳光下龟裂的河滩,母亲的形象惨不忍睹。

2008年,我编辑文史版面,看到了道旭渡口的资料,它时时进入思绪中,让我回到记忆中,去回忆、寻找一些什么东西。

文友周福楼年轻时,当兵换防,背着行李,挎着枪,扶着渡轮的船舷越过黄河。2011年3月17日,参加单位同事的婚礼,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仪式没有开始,我趁机向他询问当年道旭渡口的情景,查问有没有熟悉的老人在那里工作过。周福楼是个热心人,几天后,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帮我联系了家住高杜居委会的老人,其中有的人在渡口干过装卸工。按着约定的时间,2011年3月27日上午九时,我来到高杜居委会,看到楼前等我的周福楼。

会议室里,几位老人早已来到,围在茶几前喝茶拉呱,同住在高杜,他们年老体弱,也不是经常见面。我和他们面对面地坐,察看每一位老人,脸上的纹络里,积淤着时间的痕迹。我们的交谈,弹指间,推到过去的岁月中。坐在我身边的老人,他拄着手杖,很少见他说话,思绪一潮潮地卷涌,目光盯住手杖。

78岁的高令华老人,年轻时是车把式,他赶着双骡铁皮木轮大车运货。14岁时跟父亲学会赶车,车是自己家的,运货车到了河边,不能直接上船,而是要卸下骡子,五六个人沿着跳板把车推到船上。他是道旭渡口的常客,平均每五天走两趟渡口,运货到周村。船随风浪摇摆,跳板摆不好,船的中间缝隙就会夹断骡蹄。有时会见到一个壮实的汉子,看到一匹好骡子瞬间废了,心疼得蹲在一边,大声地哭了起来。

解放前,北镇的商贩们常到周村去运建筑材料和生活用品,道旭渡口的位置经常变换,黄河水小时靠前,水大时退后,天气不好时就不渡了。河边有马车店,土院墙,土坯房,栅栏门,院墙一米多高,象征性地围起来。车马店里搭地铺,铺着稻草,窗户是挖出的窟窿,竖着几根手指粗的木棍,光秃秃的屋门口,挂着谷草帘。

骡车出了大门,蹄声撞碎了清晨的安静,从高杜到道旭渡口约有八华里,赶车走一个小时,鸡叫时起身。听不到鸡叫,就看天上的星星,本地谚语说:“大猫出来二猫撵,三猫出来白瞪眼。”那时没有表,只能用肉眼观看天上的星星判断早晚。

84岁的高法晋,几十年前在道旭渡口扛脚行,由于身体瘦弱,体力不如同行的伙计们。所以他打酒请“把头”喝,可以干一些轻快活。在渡口,各队之间为了生意,常有“抢行”的事发生。棉花包体积大,扛着它走跳板非常危险,是最难干的活。同村的伙计搭手,货上身时,会手下留情。如果关系不好,稍一用力就下黑手了。没活时,他们就以打扑克、拾栏子、走五福等游戏作为消遣。

北镇是交通枢纽,1850年河南铜瓦厢决口,黄河改道了,黄河夺大清河河道。大堤上柳树居多,大多的树枝子被砍了防汛,难以形成大树。在高杜的屋里吃饭能看见河上穿行的桅帆,河道宽约一里地。黄河盛产鲤鱼和刀鱼,沿河各家各村均有渔民和渔船。

1947年,国民党飞机轰炸,高法晋正坐在船上渡河,子弹在船边炸响,有人的胳膊被打中,同船的人看到血受到惊吓。高法晋弃船逃生,跳进齐脖深的浑浊的河水中,艰难地向岸边走去。

街上的嘈杂声,并没扰乱老人们的讲述,纸杯中茶水的香气,在空气中游荡,我把镜头对准了老人,留下一个形象,也留下一段历史。

记忆和想象在拼凑碎裂的历史

上午采访快结束时,高书记说:“还有一个叫韩丕泉的老人,他在黄河边长大,家里可以造船。”这个信息使我兴奋起来,对道旭渡口的事情,他可能了解得更多一些。告别时,高书记送我高杜居委会编的《高杜人说高杜事》一书。

回到家中,打开这本红皮书,有一篇杜经堂写的《上周村》,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到了清晨,听到了鸡叫的声音,套好的马车显得格外精神。休息了一夜的马儿,咴咴地打着响鼻,叔叔的鞭子一甩,车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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