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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六月快乐与痛苦(1)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去追求永恒、随时可得、绝非不正当的喜悦,或者去追求不会伴随着自责和悔恨之念的喜悦。

——希尔提

惟有学习坦然面对失败和痛苦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让生命中无可避免的困境、失败、障碍、疾痛与痛苦都转变成创造成功、奇迹与完美的力量。

——克莱贝尔成长是一种快乐

感到自己的生命,觉得快乐,无非就是感到自己被不停地驱动着从当年的状态中走出来(因而这状态必定也同样是一种经常回复的痛苦)。对于一切注意他的生命和时间的人(即有教养的人)来说,无聊是一种压抑人的甚至是可怕的重负。使我们离开我们所在的那一瞬间并过渡到下一瞬间去的这种压力或驱动力是加速度的。它可以一直增长到决心使他的生命来一个结束,因为那穷奢极侈的人尝试过一切方式的享受,对他来说不再有什么新的享受了。正如巴黎人谈到英国勋爵摩丹特时说的,“这些英国人吊死自己是为了消磨时间”。在心里所知觉到的感觉的空虚激发起这样一种恐怖,仿佛是预感到一种缓慢的死亡,它被认为是比由命运来迅速斩断生命之线还要痛苦。

——康德对于一切注意他的生命和时间的人(即有教养的人)来说,无聊是一种压抑人的甚至是可怕的重负。

未臻完美的人性

已经不必去追求快乐了!如果能不经由自我尝试,就相信人生有多么快乐的话,人们就会一窝蜂地朝着这个想法去做,到了此时,整个社会大概也已修正过一次了。

处在人生的重大危机之际,首先要果断而为,这样才能涌现出力量,且发现断然实行毕竟是正确的。

人类精神方面的发展未臻完美,除了具备天才素质的人之外,并没有显著的进步。我们应该学习对自己忍耐。如果有人能非常自然、毫不费力地放弃为自己考虑的念头及为自己的方便和幸福所设的目标,而把自己当做伟大理念的仆人时,那人便已到达永不动摇的高峰。圣经称那样的人为——“上帝的仆人”。

——希尔提如果有人能非常自然、毫不费力地放弃为自己考虑的念头及为自己的方便和幸福所设的目标,而把自己当做伟大理念的仆人时,那人便已到达永不动摇的高峰。圣经称那样的人为——“上帝的仆人”。

冷静的性情

一个既不使自己快乐、也不使自己忧伤的人是冷静的,他与那种对生活的偶然事件冷淡、感情迟钝的人有根本的区别。与冷静不同的是性情乖张,这是一种使主体时而高兴、时而忧伤的倾向,主体自己也不能解释自己这种突发情绪的原因,它尤其是附着于怀疑病症患者上。这是完全有别于诙谐的才能的,后者是机智的头脑有意把对象的位置作一个颠倒,以狡黠的天真给听众或读者带来对于他们自身立于正确地位的快乐。敏感性与冷静并不相冲突,因为冷静是一种对愉快和不愉快状态兼收并蓄,或不让它们妨碍心灵的能力和力量,所以它有一种选择。相反,多愁善感却是一种软弱,即因为对那些仿佛能任意玩弄感受者的感官的人产生同感,而让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被激动起来。

——康德一个既不使自己快乐、也不使自己忧伤的人是冷静的,他与那种对生活的偶然事件冷淡、感情迟钝的人有根本的区别。

感官的幸福

对使命感在印象中越有感受性,一个人就越不幸;反之,一个人对官感越有感受性,而对使命感越是饱经磨炼的人,他就越幸福。所说更幸福,而不肯定说道德上更好,因为他更多地控制着他的健康的感情。可以把由于亢进而产生的感受能力叫做细致敏感性,把因主体软弱而来的感受能力叫做柔弱的感受性,这主体没有足够能力抵抗感性作用对意识的侵入,而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置于其上。

每一种享乐的方式同时又是一种修养,即对自己享受这种快乐的能力进一步加以扩大,例如用科学和美的艺术来享乐。但另外有一种方式却是磨损,它使我们今后继续享受的能力越来越差。但要问人们可以用什么方法不断地去寻求快乐,那么就像前面说过的,感官感受到的痛苦与愉快的程度是随着对比度、新鲜度、变换度、增强度的变化而增强的。这里有一条主要的准则,应当如此分配自己的享乐,使得它总是还可以更加提高。

——康德一个人对官感越有感受性,而对使命感越是饱经磨炼的人,他就越幸福。

单纯的喜悦

生活中需要喜悦,就是在身体方面,为了保有健康和活力,也需要喜悦。因此,努力于保持一些正当的喜悦吧!但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去追求永恒、随时可得、绝非不正当的喜悦,或者去追求不会伴随着自责和悔恨的喜悦。然而,世上喜悦通常都夹带自责和后悔之念。

不可去强求喜悦,只要过着正当的生活,喜悦自然而然就会产生。

最单纯、不需要任何花费、基于需要而来的喜悦,才是最高尚的喜悦。

——希尔提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去追求永恒、随时可得、绝非不正当的喜悦,或者去追求不会伴随着自责和悔恨的喜悦。

自己的快乐与别人的痛苦

使自己的快乐由于和别人的痛苦相比较而得到增加,同时让自己的痛苦由于和别人类似的甚至更大的痛苦相比较而得到缓和,这恰好是人类的一种并不十分可爱的标志。但这作用只是心理上的,而与道德上的事无关,例如希望人家痛苦以便能更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舒适状态。人们借于想象力而怜悯别人(例如,当一个人看见另一个人在失去平衡快要跌倒时,他就不由自主地陡然向那边弯过身子,仿佛要把他扶起来一样),他高兴的只是自己没有被牵进同一种命运之中去。所以人们带着强烈欲望跑去看一个罪犯的游街示众和处决,就像是去看戏一般。因为表现在那人面部和举动上的内心活动和感情在观众身上引起同感,并在观众的恐惧之余,通过其想象力(其强度由于隆重的气氛而加强)而留下一种既温和又严肃的松弛感,这种松弛使随之而来的生命享受变得更显著了。

——康德人们借于想象力而怜悯别人,他高兴的只是自己没有被牵进同一种命运之中去。

获得喜悦的途径

喜悦,常带给身体清新的朝气,是能够刺激自我活动的特效药。但人们却说:“喜悦确实是好东西,可惜我们得不到。”

我想告诉人们,其实用非常简要的方法,就可获得某种程度的喜悦。首先便是往好处想,感谢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因为感谢和喜悦的心情,极为相近。

其次,必须给予他人喜悦,不管对谁,甚至连病人,都可以为他带来喜悦。人生到处都充满了对人亲切的机会。

这种情况很少,但如果你找不到人类做对象时,不妨从可爱的动物或植物开始。只要心存无尽的爱之泉源,就可以贯注在这些动物身上,同时也可以倾注在自己身上。

虽说可以从动植物开始,但任何人,尤其是病人,有许多都是符合字面上意义的“邻人”。所以,即使自己必须忍耐着痛苦的折磨,也应该常带给邻人以喜悦。

——希尔提即使自己必须忍耐着痛苦的折磨,也应该常带给邻人以喜悦。

真正的喜悦

真正的喜悦是什么?只有饱受痛苦的人才了解,其他人所知道的,不过是与真正的喜悦毫无共同之处的单纯快乐。甚至可以说,这些人连真正的喜悦都忍受不了。

同样的,靠着人类的力量达到的极点——所谓“无忧无虑的幸福”,这种太平日子,通常不是有善良本性及非凡个性者伸展的地盘。

多数的人如果能在适当的时候体验到许多不幸,则随着个人的资质,或许便能成为更高尚的人。

“在时间的山谷里,时间的山丘往往会遮住永恒的山脉。”(西尼生)

——希尔提在时间的山谷里,时间的山丘往往会遮住永恒的山脉。

变革与进步

一个人如果以娱乐作为他生活的目标,他会渐渐地对于他所惯于从中取得娱乐的事物失去兴趣,由于他认为这些事物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而价值在于它们在他里面所激起的感觉。

进步绝非由于变革,而是在于记忆的保持。当变革是绝对的时候,就不存在可被改良的事物,也不会有为可能的改良所确定的方向;当人们像野蛮人一样完全不保存经验时,人们将会永远处于幼稚状态。那些不能牢记过去的人是注定要重复过去的。

人们必须认识到,人类进步能够被改变的只是其速度,而不会出现任何发展顺序的颠倒或超越任何重要的阶段。

——孔德那些不能牢记过去的人是注定要重复过去的。

快乐的反应

感官的快乐实际上是被含混认识到的理智上的快乐。音乐使我们倾倒,它的美只存在于调适的和谐之中,存在于发声器具的节拍或颤动的计算之中(对这种计算,我们是无意识的,而灵魂在做着这个工作)。节拍或颤动要按照准确的音程进行。视觉在和谐比例中找到的快乐也有同样的性质。我们不能明确解释这类事情,但其他感官感觉引起的快乐都和上述情况是一样的。

——来布尼兹当你在心境忧郁或意气颓废的时候,你千万不可决定采取生命中的任何重要的步骤;千万不可下任何重要的决定,因为那种不良的心境,会使你的判断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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