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国的国都,正经历着从所未有的盛夏。
一晃眼都快过了一个月了,金铭国的天气没有转好的趋势。一日比一日更热,太阳更毒辣。小红和白君濯还好,原本都是金铭国的人,虽然今年金铭国的气候无比的诡异,但是还能够适应。倒是苦了司徒邺和烈翔,两个人可是被金铭国的诡异气候,不同寻常的风俗,诡异的人民,真的是叫苦不迭。
这不,司徒邺便把衣服全都脱掉,一头栽倒水池里解暑。游着游着便觉得很没有意思,便一个人跟自己玩起来,开始学起闭气。司徒邺倒好,一个人玩的开心,从波光粼粼的水纹中看到了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走到了水池边。细细一看,是小红那个专门跟司徒邺吵架的丫头,还有一个男人便是老是皮笑肉不笑的烈翔。司徒邺心中兴起了玩心,便憋着气,听着这两个平日里都不怎么说话的人。“好了,现在没有什么人了,我必须给你说清楚,我请求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无聊好不好?老是跟着我,不管我走在哪里你都要跟着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主子是来跟踪我的还是来帮助我们的?啊?还有,没有事的时候半夜里在我窗前吹奏什么笛,我也不稀罕你这样。你平日里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到底什么意思嘛?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抱过我,你就想很多,还有,别以为你武功比我高,我就会怕你。”小红睥睨啪啦的就说了一大堆话,说的很快,嗓门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的原因,她的脸蛋也红红的。“哈哈。”烈翔不禁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笑?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在那里笑?”小红指着烈翔的鼻子说道。
烈翔转了一个身,很随意的在树枝上摘下一朵开的很艳的花。“烈翔当然有羞耻之心,这个方面,小红姑娘不用担心,烈翔虽然是一个王府的下人,但是烈翔还是读过不少圣贤书的。首先呢,烈翔随时跟着小红姑娘,并不是窥觊小红姑娘的如花美貌,在下也不是什么登徒浪子,没有任何的企图。但是希望姑娘清楚,在下这样做只是确保姑娘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因为姑娘的仇怨去破坏我们计划的事情。其次呢,姑娘应该要理解,在下和姑娘也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很不巧的,在下的房间恰好就是在姑娘的隔壁,在下每当看到月色诱人时,总会吹笛助兴,但是没有想到给姑娘带来了不好的误会。最后呢,在下也就是这个样子,父母赐给了在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真是对不住小红姑娘了。给小红姑娘带来这么多的烦恼和误会,真是罪过罪过。”
小红现在的脸蛋比方才更红了,她指着烈翔,气的发抖。烈翔不愧是跟着赤火冥的人,是无比聪明的人,这样说来,不但洗脱了小红栽在他身上的罪名,更是让小红落得无比尴尬的镜面。“你,你,你,你,你无耻!你就诡辩吧,继续诡辩吧,如果要是让本小姐再看见你跟踪我,我非拔了你皮不可!”小红很激动,说话都是气喘嘘嘘的。烈翔笑的更欢了,走到了小红的面前,把弄着手中的花。“姑娘请不要激动,小红姑娘你让在下将话说话,虽然说呢,在下的父母赐给了在下这样的容貌,但是在下并不是见到任何事情都会似笑非笑的。在下只有在见到无比美丽的事物,在感到无比的欢喜的时候,脸才会对那个人或者是物似笑非笑的。”说完便将那朵花插在小红的头上。然后柔柔的说道:“其实你打扮起来,真的很美,不用老是凶巴巴的样子,只穿红色霓裳的你,更是有另一种风味。”烈翔笑了笑,便走开了。
把小红留在那里,眼睛眨了眨,根本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刚刚,好像,分明,应该,似乎,烈翔在夸她吧?不会吧,这个男人居然……但是应该是真的,忽的,小红将自己头上的花取下,狠狠的摔在地上。“谁要你夸我?谁要你觉得好看?谁叫你认为我女儿装好看?谁叫你送花给我?”小红刚刚发过一番火,便又嘟着嘴,连连看了看那朵很无辜的花,越看越觉得好看,便蹲下便拾起那朵花。“真是不好意思,你没有错,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小红便微笑着捡起花,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这个烈翔,居然敢跟女孩子送花,还说他不是登徒浪子,真是的,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心里只有我家主人一个,真是白费力。”小红说着便笑嘻嘻的离开了。
“扑”的一声,司徒邺总算是冲出水面了,若是这一对痴男怨女再不离开的话,司徒邺都迟早憋死。不过他玩的很开心,笑着在水池里像一条鱼儿一样,游来游去。司徒邺看了刚刚那一对男女,实在是太好笑了,明明男的喜欢女的,女的也对男的有意思,但是两个人还真是好玩。没有想到冷面男喜欢上了大嗓门女,嗓门女也对冷面男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司徒邺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莫雪盈,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自己得快点找到救她的法子,不然的话得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和这一群奇怪的人呆多久啊?看来晚上也得多多跟着小红,看样子小红有法子。司徒邺摸了摸自己的头,早在准备要成为莫雪盈的男人的时候,司徒邺便决定还俗了,所以自己本来光光的头上已经开始长起了头发,一个月之久,长起来的头发直直的立在头上,又扎住了司徒邺,痛的司徒邺只能叹气。
很快的,便到了晚上。白君濯带着女扮男装的小红,装成随从的烈翔和司徒邺都紧紧的跟在后面,因为大祭司总算是排出时间来见白君濯了。大祭司其实也不好当,三百五十六天,有三百天都在为子民们祈福和占卜,接见宾客都得轮着来,这不,如白君濯这样一个月便可以见到了的情况是非常难得的,因为白君濯特殊的地位。
“等会到了殿上,你们都不要随便的讲话,在金铭国的规矩中,都不能够直视大祭司,如果大祭司觉得你们不敬的话,可以直接判你死刑的,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们,更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身份。”白君濯小声的提醒道,烈翔等人点了点头。而司徒邺却完全没有听见,他转着他的头,在关注着金铭国的宫殿。如果说雪国的宫殿的是蒙古包,火焰国的宫殿是富丽堂皇的艺术建筑,而金铭国完全是一种很阴冷的很诡异的建筑,仿佛是迷宫一样的,两边都站着画着奇怪特殊纹身的守卫,墙壁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蛇,感觉很阴森恐怖,而且感觉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有人监视。精密的设计和高度的警觉,还有那阴森的壁画,让人不寒而栗。
“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个果然是金铭国,一种有着强烈信仰的国度,宗教成分太大了。”司徒邺由衷的感叹道。小红碰了碰他,“你要不要命了,这里是金铭国,不要说话了。”小红说着,司徒邺伸了伸舌头。
终于,他们走到了大殿上,整个大殿上都是一个大大的蛇雕塑,感觉很诡异。白君濯做了一个大大的礼数,由衷的说道:“草民白君濯见过大祭司。”小红也跟着,当然烈翔等人也跟着着了起来,还有那很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做的司徒邺。
“白宫主请起吧,白宫主,您总算是回我们金铭国了,子民们都说您进宫中原,都不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白宫主如此的英俊呢,大臣们还担心,如果战争发动的好,没有了白宫主的帮助,那不是很可惜?”大祭司说话的时候感觉站在很高的地方,说话都是轻飘飘的,很空灵很无邪,有几分神秘的特征。
小红听着她妹妹的声音,眼神就很不对劲了,全身都在发抖,这么多年来的仇家终于站在自己身边了,但是自己却神秘都不能干。烈翔察觉到了小红的异常,悄悄的拉了她一把。“切不可冲动。”烈翔小声的说着。
恍然大悟般,小红才惊醒过来,打消了上前刺杀大祭司的行为。而司徒邺呢,一听到无比美丽动听的女声,本性便难改了。便悄悄的抬起头,望向上前,这不可还好,一看吓一跳。
冰雁起床的时候,龚启凌都不见了,她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反正她只记得她是在和龚启凌欢愉后才睡着的,感觉肚子在叫,没有这么累了,但是很饿。
“雁妃娘娘,您醒啦?”司徒婉儿坐在桌子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