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邺的心目中,大祭司应该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不然的话,怎么可以做为一个国家的第二把手呢?但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司徒邺偷瞄大祭司的时候,真的没有差点吓到他。
大祭司紫云一身的很有民族特色的衣服,什么颜色都有,戴着一个大大的银质的头饰,叮叮当当的作响,大祭司的气质和身材都很风韵很有灵气,可以和素女相比,但是本来很精致很漂亮的脸上徒然多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疤,赫然出现在紫云的脸上,将其美貌完全遮挡了,咋一看,倒让人觉得几分的害怕之感。堂堂一个大祭司,居然是一个有着深深刀疤痕迹的丑女?这一吓司徒邺可吓的不轻,本来是跪在地上的司徒邺徒然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这个很突然的状况让白君濯和小红还有烈翔都很尴尬,大祭司也显然看出了司徒邺的窘态,也猜想到应该是被自己的容颜吓到的。“请大祭司赎罪,这位乃是草民宫中之人,刚来我们黑风煞不久,什么都不懂,并不是有意冒犯大祭司,请大祭司宽恕!”白君濯立即上前抱拳认罪,要知道如果今日大祭司以不尊重她为罪名,用金铭国最残忍最无力的发式处罚他们都很有可能,任何人都不敢吱一声。
从来没有如此的紧张过,有一句话说的话,在金铭国,并不是靠武功便可以立足的,因为这个国家太多的诡异色彩,太重的宗教成分,太让人不可思议的巫术,那个时候白君濯不一定能够保住司徒邺,白君濯心中不免埋怨起自己来,司徒邺虽说是一个天子骄子,但是他随性惯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的意识。
“既然知道是来见我们国家最伟大的大祭司,白宫主你为何要带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如果明明知道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那不就是代表着你白宫主训导无方,这样的门派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并不是大祭司紫云说的话,而是从阴冷诡异的大殿中传来的男声,白君濯转过头,看见装着盔甲的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南宫岳大将军。
他根本就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一席人,径直走到了神坛上,也没有向大祭司行大礼,这让白君濯大惑不解。要知道,在金铭国神坛的地位和作用可非比一般,象征着整个国家的命脉和政权,有资格能够上神坛的除了高高在上的金铭国国王和大祭司外,任何人踏进一步都是会被万毒虫咬死的。
虽然不关心政事,但是白君濯还是早有耳闻南宫岳大将军英雄少年的事迹,当初他离开金铭国的时候南宫岳便已经是声名鹤起了,有着被子民们拥戴为王的趋势,难道说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南宫岳已经权倾朝野,如传闻中的一样,成为了金铭国真正意义上的王?就算是大祭司也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草民自知有罪,请大祭司责罚。”白君濯明白南宫岳的弹劾之意,若是多加狡辩也是无益之事,便抬起头,主动承认其罪责,希望神坛上的两个人能够看在自己的身份上不要多加怪责才是。突然,司徒邺仿佛才从惊恐中晃过神来,仿佛刚刚中邪一样,又复跪在地上,瞅了瞅现在的情况,抵了抵小红,“喂,大嗓门,什么情况?”“你还好意思问出什么事?”小红疹的很想大声的骂司徒邺这个笨蛋一场,哪里可以看出司徒邺是一个天才嘛,根本就是天下第一蠢才!“因为你刚刚偷看大祭司,做出对大祭司不敬之事,现在大将军和大祭司正在责罚我家主人,你这个惹事精!”小红很瞧不起的怒嗔了司徒邺。
这下司徒邺知道自己惹事了,司徒邺的人生哲学便是,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决,坚决不能够让任何人顶替,因为他讨厌欠别人人情债!“忽”的站起身,司徒邺不怕死的站起来朗声说道:“敢问这位高高在上的将军和大祭司,下人何罪之有啊?”
烈翔和小红都相视一看,跟本不理解司徒邺的举动,不知道这个冲动的不计后果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主人,怎么办?需不需要我打晕这个闯祸精?”小红在那里着急。“无碍,且听听他到底说什么,一来不要小看了司徒兄的胆识和智慧,二来,你也没有这个实力打晕这个武功高强的天才!”白君濯喝斥道。
南宫岳有意思的望着这个长的很好看,但是却只有一点点头发,不,确切的说应该说是头发比较短的司徒邺,在白君濯等人进入金铭国国都的那一刻起他便让人监视着这一行人,好在也没有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今天他便亲自来会会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司徒邺丝毫没有一点点的畏惧,即使在如此让人窒息的环境下,司徒邺也是抬头挺胸的对视着南宫岳和紫云。南宫岳笑了笑,有意思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你作为白宫主的随从,不仅没有紧紧的跟随着自己的主子,反而敢悄悄的窥视着我们的至高无上的大祭司,而且还做出不敬的行为,你以为,这样罪名还不够么?”南宫岳一点一点的说着,在神坛上踱来踱去,整个正殿就听到他身上沉重的盔甲的声音。
“首先,我当然是很规矩的跟在我们主子的后面,你看,现在我站的地方离了一段距离,这都是根据我们金铭国的规矩来办的。其次,我之所以忍不住要看我们伟大的大祭司,原因有两个,一个便是想能够感染到大祭司的灵气,因为下人相信大祭司的伟大神力,作为一个平常老百姓想一窥其颜;另一个便是早就听闻大祭司的事迹,不免要好奇之心,好奇之心者乃人之本性,所谓存天理灭人性乃是无稽之谈。最后,我倒地并不是对大祭司的不尊重,相反,而是太尊重大祭司,有感于大祭司身负的重担与她绝美的心灵,已经将小民物化于界外。”司徒邺如背儒家经典一样,朗朗上口,说的一个字都不差都不假,让烈翔和小红都瞪大眼睛看着他。而白君濯是用很欣赏的微笑,短短几段辩词,司徒邺便将人性,人理,天理,与神理都运用上了,这样看来,不但他没有任何罪,而且是用功的,这便是传闻中的诡辩术,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司徒邺,天才的司徒邺。
同样产生惊讶和欣赏的还有南宫岳,司徒邺的反应,胆识,机智和口才,只在几分钟内便绽放开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南宫岳由衷的感叹道,如果这个人是为己所用的话,那么金铭国无疑是添加了左手右手,独霸中原便是指日可待。站在一旁都没有怎么说话的紫云,从南宫岳的眼神和他脸上显现出来的表情也已经猜到了南宫岳的几分心思,便用她很有梦幻色彩的话语说道:“好了好了,大将军不过是给各位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请起身吧,这都怪你,白宫主,你长年都不在金铭国,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但是现在看来,白宫主不在我们金铭国也有很多好处,比如说广招贤才为我们所用,什么叫做天地人杰,自云南我现在终于长见识了。”紫云轻轻的说着,那声音真的有穿透力,仿佛是来自很遥远的时空,钻进了你的耳朵对你说的。
“谢谢大祭司宽恕之恩,谢大将军不怪之恩。”白君濯朗朗说道,便站起身来,站的很是威风光鲜,这都要归功于司徒邺,他治好了白君濯的顽疾,让白君濯彻底摆脱了那个病怏怏的状态。随后小红等人才站起身来。
于是乎,大惊军也就和白君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不外乎就是说一些白君濯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当今天下的局势等等。而烈翔便是仔细的观察紫云大祭司的各种微小的动作,当紫云在无意瞟了一眼女扮男装的小红时,她便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便一直紧紧的盯着小红看,小红也不怕,迎着她看。大祭司紫云仿佛很不确定似地,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惊异,最后仿佛确定了什么事情般的,整个人神色很慌张的往后退,南宫岳一把扶住紫云,很温柔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紫云突然头埋的低低的,因为她不想然南宫岳看到她眼神中的慌乱,“没有事,只是突然觉得头很晕眩。白宫主,昨晚我做法术可能浪费了大量的精力,今日多有很多不便,暂且失陪一下。”说完便很焦急的走下神坛,立马便出现了七八个宫人扶着紫云离开,紫云在离开之际,还不忘的再看了一眼小红。
南宫岳也很担心紫云,白君濯等人也被变相的赶来出来。这一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至少,用烈翔的话来说:“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南宫将军和紫云大祭司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小红点了点头,她也看出来了,不过一切都要等她今晚夜闯大殿才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