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良辰和瑞木熙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荷花时,彻底傻眼了,她以为该是金山银山,然后珠宝成山的中间有一小平台,小平台上有个小盒子,山洞的顶上,一束光照射下来,刚好打在那小盒子上,让人一看就知道那盒子里面的,才是整个宝藏的重点。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和“一般来说”的情况,相差甚远,按着黄金画卷,NO,NO,NO,这个名词太拗口了,从现在开始,咱就叫藏宝图,话说这样叫是有些俗气,但是简单明了啊,藏宝图,人家一听就知道是啥意思不是?
按着藏宝图上的指示,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据说藏了仙丹的地方,可是现在呢?这池遍部地有些夸张的荷花,仙丹不会是在池底吧?难道还得下池塘去找?这么大一地方,光靠人力的话,那就是找到明年的明年去也找不到啊。
老天,肯定又睡觉了,给他们出什么玩笑呢?拿了东西,他们还得赶回京城去呢,咱是那么闲的人吗?有大事等着他们呢。
“晕。”良辰一拍额头,朝瑞木熙耸耸肩膀,语气无奈,“现在怎么办?”
瑞木熙这个时候也同样地出现了无奈的神情,放眼望了望远方,“我也不知道,这么夸张的荷花,我也还是第一次看到。”
“天啊,这怎么找啊?这荷花好看是好看,天啊,不带这样玩人的。”良辰一屁股坐到地上,盘起脚,一手撑在自己下巴上开始皱起眉头。
“我们找找旁边有没什么机关,还是按纽的?”瑞木熙四处摸索了起来,找了一圈,无所发现,良辰没劲地拿出一把苹儿的那把小匕首开始刮自己的指甲,这下怎么办?
怎么那么倒霉?其实吧,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多多少少有些能预测到现在的情况,反正这一路过来,总没能让她碰上什么好的事情。
其实她心里也还有点别的想法的,比如说,她答应过宝宝帮他拿到仙丹治病的,但是那边呢?皇上那又虎视耽耽地等着呢,如果给了皇上,那宝宝那怎么交代?如果给了宝宝,那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人性的皇上老大,还指不定一个怒起来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呢。
“我看啊,就你那样找,什么机关啊之类的,能找到的机会渺茫哎。”她抬起头看他一眼,手下一个不注意,锋利的匕首,一下将她的指头割出一道口子来。
“啊!”她吃痛。
瑞木熙连忙跑过来,捏住她受伤的地方,“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跟你说话,一时没注意到。”她皱着眉头看看自己的伤口,突然,一滴血从两人交握的指逢间滴落到那满荷花池中,隐隐地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叮地一下,满池的荷花闪烁出淡粉色的光彩来。
接着,就好象动画片一样,突然那满满一片的荷花中央突然绷出一朵还没开出来的花苞来,就像所有的期望中的那样,花苞打开了,里面是一颗发着金光,光滑如刚剥了壳的鸡蛋的玉色丸子来。
“原来是要把血滴下去,才有效果出来,早知道这样,我该早点把手割一割放血。”良辰惊喜地甩甩手,开心地望向瑞木熙,谁知更一抬头,便被他火热地吻住了。
火辣辣的吻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良辰眼神迷离地靠在瑞木熙怀里,身子有些虚软,瑞木熙喘着气,抱着她,大手在她的后背轻抚着,半响,心里翻滚的欲火这才压下去,“良辰,你是我的福星,你总能无意间带来好运。”
良辰轻轻地推开他,朝他灿烂地一笑,“傻样,去吧,把那害人的小丸子拿过来,我们也该回去了。”
害人的小丸子?多少人为了这颗所谓的小丸子争破脑袋,可她眼里看着它,却满是嫌恶?施展轻功,将那丸子手进手里,揽着她,快速地离开。
到了宫殿前,除了小桃儿在治脸伤,凤莱因为身体还虚弱,青卓要陪着她,所以来时的七个人变成了四个人。,良辰叫上云拂和番茄,于是一行人又开始了日夜兼程的赶路日子。
又过十日,终于回到了京城,良辰一行人在城门外稍稍停留了一下,接着连王府都没回,变立马进宫去了。
还是御书房门口,许公公满眼悲伤地看着他们,恭敬地行了个礼,抬起头,突然发现,他那张本就满是沟壑的老脸,看起来居然又苍老了许多,高高的帽子下满是白发,看得人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按说,依许公公这么大的年纪了,早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可为什么,他那么大的年纪,还呆在宫里?
“王爷,王妃回来了?皇上在瀚翔宫,老奴已经派人禀告去了。”
瑞木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神情紧绷地看着远方,良辰把手伸进他的掌心,握住他,给他支持。
“没事的。”
瑞木谨很快来了,不远处跟着脸色苍白的红酥,虽然还是一副邪恶的笑,狂傲不羁,但是却不可思议地,他虽然表面上保持地很好,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的脸上有疲倦的痕迹。
这宫里的人怎么了?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十一啊,朕就知道,事情交到你手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瑞木谨似乎想伸出手去拍拍瑞木熙的肩膀,却在瑞木熙冰冷的眼神中,略微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去。
“皇上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希望皇上能兑现自己的诺言,将解药赐给母后,从此之后,不再去找母后的麻烦。”瑞木熙冷冷地道,心又一次割痛了起来,但是他极力地想忽略他,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大哥了,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很好,那就随朕去朝阳宫吧,朕要在太后面前,将这颗仙丹吃下去,朕说到做到,一手交仙丹,一手交解药。”瑞木谨冷笑一声转身,明黄色的袍子甩出一个冷绝的弧度,大步地朝朝阳宫而去,那一刹那,他有崩溃的感觉,他的兄弟啊。
许公公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有些踉跄。
“皇上。”为什么要自己背负那些痛苦的事情?说出来,或许王爷能够一起解决的啊?
瑞木熙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红酥快步走到良辰身边,刻意地慢了几步,“小姐可想明白那天红酥的话?”
良辰惊鄂地看着她,原来,那天的话,真的是另有意义,只是,她不曾想明白,于是她摇摇头,“什么意思?”
红酥的脸又白了了几分,她颤抖地唇几近轻喃地道了句,“天意……”
接着不再看良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良辰不明就里地皱起眉头,天意?什么天意?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样?有话不一下子说完谁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啊?
朝阳宫,太后庸懒的靠躺在软榻上,精神看起来比他们去不周山之前要好了很多,见瑞木谨一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接着又闭上眼去。
“皇上过来有事吗?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声音冷淡而强硬,这让后面进来的良辰微微愣了愣,好奇怪,母后的口气似乎并不把皇上当一回事情,办妥?什么事情办妥了?她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的瑞木熙,正在用一种悲伤而愤恨的眼神瞪这瑞木谨的后脑勺,似乎并没有听到太后刚刚讲的话。
今天很奇怪,大家都说一些模模糊糊的话,让人一头雾水。
“母后。”瑞木熙走过去,半跪在太后面前,执起她的手,轻声唤她,太后睁开眼睛,好像吃了一惊,转而脸色平静下来,对他展开一抹慈爱的微笑。
“熙儿,你回来了,这一路过去,辛苦了。”太后抚着他身后乌黑的青丝。
“不辛苦,母后这几天身上可有不适?”他指的是她身上的毒,太后摇摇头,瑞木熙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看一眼良辰,“那解药,把东西给他。”
瑞木谨冲瑞木熙冷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拔开瓶口的塞子,自里面倒出一颗火红色的丸子在掌心摆到良辰面前。
良辰拿过解药,把仙丹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手掌心,朝瑞木谨的方向摊开,瑞木谨拿过那颗周身散发这淡淡的金光的仙丹,神色复杂地看这它,一时间竟然只能呆呆地看这它,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吗?”太后也看着瑞木谨手中的仙丹,几近梦呓般地轻喃。
瑞木谨突然看一眼太后,接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满满地走进太后,在她面前蹲下,半仰起头冷冷地看着她,“母后,儿子马上要成仙了,不如,由你亲眼看着朕服下仙丹?”
这句话说的很慢,良辰突然感觉到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的,胸口一阵阵地发凉,眼皮也直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个时候,瑞木谨手中的仙丹也突然金光大盛起来。
身后传来一记轻微的嘤呜声,良辰转头,只见红酥看着他们,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