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竟然诡异的穿越了,还不止一次,然后掉到了一个叫庆云的国家,遇到了一个叫曲敛晟的坏男人,还当了劳什子天降神妃,后来跑路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下山谷,看到一个美人姐姐。
美人姐姐好漂漂啊。
简兮傻傻的笑出声。嗯好痒,什么东西?哈哈,好痒啊不要挠了,脖子好痒怎么还是热热的?难道是毛毛?
“毛毛,不要闹了……我要睡觉?”简兮甩手乱拍着。
“毛毛是谁?”一个华丽软糯的声线像羽毛一样,酥酥麻麻的钻进耳朵里,勾引出一片暧昧的粉红。
简兮揉揉惺忪的眼睛:“教授家的狗啊诶!你咋会说话了,毛毛!”立马瞪大眼,可没看到毛毛,却看到一个绝世大美人:“啊——”给吓得差点掉下床。
那眼睛,那眉毛,那嘴唇,那大红的衣裳里露出的晶莹的肌肤……上帝爷爷啊,您好歹考虑下咱不堪重负的小心脏啊。
“漂亮姐……”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在看清那前襟里露出的平坦的胸膛时,赶紧吞回去。
打量屋内的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金漆孔雀大瓶,缠枝牡丹青花,各色字画点墨画彩自有一番古韵。一看就知并非现代。
“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简兮痴痴的问,她梦里好像见到阎王派人来抓她,难道是真的?
“当然不是。”美人答得干脆,伸手一捞,把心脏吓得超负荷的简兮捞回来,眯着眼算清前账:“你刚才是把我当成一只狗咯?”美人凤目狭长,闪烁着危险的光。
简兮立刻见风使舵,改口道:“没有!绝对没有!您怎么能是,要是狗也是全天下最美的狗啊!”简兮信誓旦旦道。
“最美的狗?”美人眼神更加可怖,一步步向她靠近,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简兮咽了口吐沫,把脑袋缩进脖子里,畏畏缩缩的看着他。
“怎么不说话了?”美人玉指纤凝,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美目微眯,暧昧的吹着气,那香香的气息,一口拂在脸上,让简兮晕乎乎的飘飘然。
“那啥……”简兮不自觉的躲闪美人惑人的双眸,“这里是哪儿啊?”
“鸾凤楼。”美人呵气吐芳。
“鸾凤楼?”大眼眨巴眨巴。
“肆京第一楼。”肆京乃庆云都城是也。
额,还在庆云啊,简兮不知该高兴还是失望,表情变换多姿。
美人凑得更近,迫使她正对自己的眼睛:“你晕倒在山上,是我把你捡回来,还给你治伤,你是不是该报恩呢?”
大红色的衣裳微微散开,露出前襟里一片莹白,那大红色就好像为他而生一样,衬得他妩媚而不做作,妖娆而不艳俗,还有那粉嫩的肌肤,真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啊?毛主席说,咱们要学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简兮默念着:空就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镇定啊镇定啊。
美人突的笑起来,凑到她唇边,只差一点就密合起来,撩人心魄的说道:“你流鼻血了。”
“啊啊啊!”简兮往鼻子下面一抹,尽是鲜红。对上大美人戏谑的笑容,简兮真想钻进地缝里。
“主子,南边的人送消息来了。”门外规律的三声叩击,门外人恭敬的禀道。
“我稍候就到。”大美人低声说道,朝简兮妩媚一笑,优雅的转身离开。
简兮见他离开,拍拍心口,舒了口气。推开门,探出小脑袋好奇的张望着。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雕梁画栋,莺环燕绕,脂粉萦绕。女子妩媚,男子调笑。香肩微露,尽显娇俏。暧昧旖旎,可见一斑。
简兮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里,持续石化半个时辰,直到美人再次回来。
“怎么了你?”美人纤长的五指在她眼前晃啊晃,好一会才把她的元神召唤回来。
简兮扭动僵直的脖子,磕磕巴巴的问道:“这里是青楼?”
“不是。”美人嘴角一抹嫣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简兮长呼口气,小心心又塞回肚子里。
“这里除了青楼,还有南馆。”美人笑意更浓的解释道,“所谓南馆,即为小倌馆之别称也。”
简兮一个激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再次石化。
“那个,你不是这里的员工吧?”简兮怀着一腔怜悯之心,看着美人。这么个大美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极品美受,太暴殄天物了吧。
“员工?”美人秀眉轻皱,此女子行为谈吐甚是怪异,还有刚刚的什么毛主席,雷峰,闻所未闻。
“就是……”简兮为了不伤害美人弱小的心灵,小心翼翼的说,“就是干活的。”
美人显然明了她的意思,掩口笑起来,笑得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更添几分美色,好半天才止住,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这里的‘员工’。”
说着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我是这里的主人,白无忧。”
“什么?!”简兮吓得如遭五雷轰顶。苍天啊,谁来告诉她,传说中的青楼老鸨竟然可以是个男人,还是个极品美男!
仿佛洞穿她的思想,白无忧轻轻着摇着那颗绝美的头颅,唇角带着一抹狭促:“我不是老鸨,请叫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