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谋划
“剑道无形，视听不可见闻；剑道无影，度数不可筹算，资道而生，因形立名。身法有形而剑无形，身为乾而剑为坤，一阴一阳。阴阳者，剑道之气！阳中伏阴，行中有气；阴中伏阳，气中有形。阴阳相抱，行气而生剑道!”方戈心中深思道。
狼吞虎咽般吃完早饭后，秦老吩咐今日方戈打理店铺，自己要去把这次收集的灵草药炼制丹药以应付下月初的份子钱。
方戈答应一声后，到了店铺里开门对来往的武者介绍售卖这各类丹药。耐心地用简练的言语清晰地介绍着各种丹药的药性和用途，有个别对丹药之道有所了解的武者好奇地询问了几个中级碧凝丹的问题，也在他丝毫不错老道的答复后连连点头称奇。
华灯初上，打烊了店铺的方戈在丹房外和正在炼制丹药的秦老打了招呼后，闭门离开店铺向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为了避免遇到天狼帮，方戈专门趁这个时机出门。
叶华城方圆近百里，坐落在叶华城中央的城主府府邸占据着位置最好的十余里位置。
从东区福济斋走到城主府大约顿饭工夫，方戈来到城主府一个侧门向一位四十岁年纪的华管家笑嘻嘻孝敬了三枚紫灵丹后道：“华叔，这次又麻烦您了！”
“半个时辰后必须出来。小子，你最近来得可真勤快，难道你看上燕环这丫头了，小小年纪就对女儿家动了心思！”华管家在收了方戈丹药后转手藏进袖里，肥胖的脸上奸笑道。
“让华叔见笑了，我只是从小和燕环姐姐一起玩耍，比较投缘而已。”方戈一面应付着，猫腰进了侧门进了第三进院落专门给城主府浆洗衣物的丫鬟下人们居所。
“燕姐在吗，我是小戈。”方戈在一间侧房门口轻声道。
“哟，是小戈来了，这七彩丹真是你们福济斋炼制的吗？听二小姐说效果比茸草堂的养颜丹效果还好。”一个心直口快的年轻女声道，随着话音刚到，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绿衣少女也开门向方戈走来。
“原来是方滢姐姐啊，上次不告诉你和燕姐了嘛，这润泽丹和七彩丹是爷爷早年从外地偶然发现购买回来研究只用，也就几瓶而已，到现在也没研究出结果来。”方戈略有无奈之色拱手道。
“嘻嘻，我这做下人的，要几枚用处也不大，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燕环去二小姐那边归还衣物了，一会就回来。”绿衣少女顿时有些生气道。
“这方滢其他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了，这么些年做丫鬟竟然没发生什么事情还真是意外，得嘱咐燕姐好好说下方滢，免得计划受到影响。”两人来到屋前的石桌旁坐下，方戈一边应付着绿衣少女心中想到。
半炷香后，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家碧玉蓝衣少女面带忧色向这边走来，微微蹙起的眉头让她本就柔弱的秀美脸庞显得有些病怏怏。望见方戈后神色略缓轻声道：“小戈来了。”
“燕环你没事吧，该不会是二小姐身边的那几个丫鬟欺负你了？”绿衣少女心直口快道。
“没有，身体不舒服罢了，休息一阵便好，我和小戈说会话。”蓝衣少女秀眉微微一蹙。
“燕姐，我来看看你。”方戈起身对蓝衣少女道，又向绿衣少女看了看。
“哼，那你们聊，我回屋了。”蓝衣少女颇有些不愿道，便转身回屋。
“燕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戈有些焦急地询问刚刚坐下的蓝衣少女。
“没什么，孝敬三姨太的润泽丹和七彩丹之事被大小姐知晓了，便叫我过去问话。我按你所教向三姨太说的那样，告诉是你在大罗剑派的叔父派人送来做研究之用，萧爷爷研究后你送我的。”蓝衣少女缓缓道。
“没事就好，难为燕姐了。想必大小姐和三姨太听此事有所怀疑但忌惮大罗剑派也不会难为你我。等我修道有成了，定接燕姐出去！”方戈义愤填膺道。
“我听三姨太身边的丫鬟讲，最近天狼帮因为上次在青云山被人击退，惨败后，便一直在城里并无其他动静。你照顾好自己和萧爷爷，别担心我。”蓝衣少女道。
“燕姐，你的身体也过于操劳，这是润泽丹、七彩丹和我为你炼制的一瓶理气丹，你要按时服用，照顾好自己身体！”方戈诚恳道。
“小戈有心了，要不是你一直送理气丹我恐怕都坚持不到现在……”蓝衣少女轻轻叹息道。
“没事，这理气丹只是对身体有调理之用，所用药材也常见，我会定时来送，燕姐你不必有何负担。另外如果大小姐还不放过你的话，你就让大小姐来福济斋找我，我有办法对付她。”方戈道，更是在蓝衣少女耳边一阵低语。
“你这办法可靠吗？”蓝衣少女有些惊讶道。
“你还相信不过我吗，另外燕姐你多和方滢劝说下，让她的性子沉稳点，不然对你和计划都会有影响。”方戈对蓝衣少女嘱咐道，看看时辰快到了，便起身告辞。
“应该不会有事，我没和她提到过计划的事情。你走后我就和她说说，虽然她心直口快，但是人很善良，这几年来也多亏她帮着我才没怎么受管事的仆役刁难。”蓝衣少女和方戈告辞道。
回到福济斋时，已是繁星满天。秦老还未从丹房中出来，不时有瓶瓶罐罐声响，和秦老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方戈心中哽咽之下，便来到厨房，自己做饭吃了后回到房间，并在厨房给爷爷温热着一份饭菜。
打坐运转起玄翼剑诀的心法来：“也无坎离并龙虎，也无乌免各东西，非肝非肺非心肾，不干脾胃胆和精，非思非想非为作，不再三田上下中，岂干夹脊至昆仑，不是精津炁血液……”心中逐渐通透起来。
一月后，已是冬季，靠近青云山脉的叶华城，已被大雪覆盖了一层，银装素裹，一片雪白无垠。
这日清晨，方戈身着单衣，依旧勤练不辍，已将影剑式练到小成境界。
“剑道无形，视听不可见闻；剑道无影，度数不可筹算，资道而生，因形立名。身法有形而剑无形，身为乾而剑为坤，一阴一阳。阴阳者，剑道之气！阳中伏阴，行中有气；阴中伏阳，气中有形。阴阳相抱，行气而生剑道!”方戈心中深思道。
“戈儿，过来吃早饭。”听到秦老的招呼声，方戈便收功前去。
“戈儿，天狼帮一直盘踞在叶华城中，我们也暂时无法脱身。这半年来，茸草堂也趁机抬高三阳草价格，福济斋虽然还能维持大半年时间，但我们得提早做打算。”
“这有爷爷在福济斋中，每月按时上缴份子钱，那天狼帮虽处处针对我们，但暂时还不会对你下手。爷爷这身子骨越发动不得了，我们也不能静等天狼帮杀上门来一日。”
“故而近期你前去崤山郡，两月后便是东乾王朝地域各大宗门收徒时间。以你现在武者圆满修为，应该有些许机会，这次你定不能错过。”秦老向吃饭的方戈分析眼前形势，嘱咐道。
在星陨大陆上，武道一途之风盛行。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成为武者几乎是所有平民的希望所在。
庞大的武者基数和相对紧缺的修炼资源，让各大门派进行收徒时，更是优中选优，竞争异常的残酷。
往往一万名武者圆满在收徒试炼中，能幸存下来的只有三成，而能成为各大宗门弟子的更是数量稀少！丰收年景也就刚过百人而已。
“爷爷，试炼完毕后是否成功，我都会即刻回来！”知晓爷爷说是让自己前去试炼，但更多是让自己避祸之念，方戈心中又如何不知。
“这次你需单独前往，以免引起天狼帮对你不利。路上一定要注意行踪，保护自己安全！”秦老闪烁着悲伤的眼神嘱咐方戈道。
“爷爷放心，我已经把玄翼剑诀修炼到了第四式，结合风行之道身法，此行定会有机会的！”
接下来的一月中，方戈更是日夜沉溺在了玄翼剑诀中，将《影剑式》修炼臻至完善。天狼帮仍旧不时有人，来福济斋进行挑衅。在秦老唯唯诺诺中，应付了过去，从不让方戈出面。
在离去前，方戈望着秦老越发佝偻的身形，不由心中哽咽，嘱咐秦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待他成功归来。随后，方戈留下了不少理气丹，并嘱托爷爷送到燕环手中。
这日，天空中漂浮着鹅毛大雪，已进入深冬的青云山脉覆盖着一层白皑皑的冰雪。官道上人迹却是不少，大部分都是年轻武者打扮，风雪中前往离青云山脉最近的崤山郡进行宗门试炼。
崤山郡在叶华城西南侧，处在青云山脉和无尽沙海之间，靠近无尽沙海。距离叶华城三万里。普通武者圆满需要全力前行二十天方可到达，对于方戈来说正常速度小半月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