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骗你,我不要紧的,在幽,你回宫去吧。”乞儿低着头推开他,不想让他靠近自己。
“乞儿,不要逃避我,我知道你的心很痛,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他宁愿她大声哭出来也不想看她这样摧残自己。
“不要,我不要哭,绝对不要哭,我若是哭他也会跟着伤心的,我要坚强,我想在儿也不愿意看到我哭,当我知道自己挽救不了他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还想过要随他而去,我也不要活了,可是你知道吗,有好几次做梦,他出现在我梦里,嘴里叫着娘亲娘亲,我好高兴自己能见到他了,他对我说:娘亲你要学会坚强,就像他一样,虽然不在娘亲的身边了,但是他会在那边过得很好,叫我不要为他担心,所以在幽,你也要坚强好吗,为了我们的在儿,不要让他在那边替我们挂心。”
“傻丫头。”他爱抚着她的双颊,为她拭擦眼泪,本来想着安慰她,没想到反过来被她安慰,“在儿会在那边活得很好很好。”他抱紧她,“所以你不能把自己累倒了,别再去想别的事,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其实她越平静他就越担心,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令他措手不及的事,见她卧在自己怀里安然的睡着,他暂时地放心了。
“敏儿,乞儿拜托你了,照顾好她。”
“是,皇上。”
他转身对逸清等人说道,“走吧,回宫去处理家事。”简短的一句话,教瑞阴三人为宫里的人捏了一把冷汗,要出大事了,他们随后跟上。
王朝大牢内
“狱卒大哥,给,这是上等的好玉,您拿去喝酒解闷,消消愁。”
“唷,娘娘的厚礼,小的怎敢收下?”狱卒两眼发光手却未见动静。
“狱卒大哥,收下吧,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以后还得靠您呢。”白柔湘通过牢狱铁栏,把手伸出去,在狱卒不经意间,她反掐住狱卒的喉咙,“快开门。”
“娘娘,小的跟您无怨无仇,您饶了小的吧!”
“哼,一个小小的狱卒,竟敢向本娘娘讨玉,我看你简直是活腻了,还不快开锁。”此时的她愤怒不堪,直教她要掐断他的脖子。
“是是是,小的马上开锁。”
“啊!”正当狱卒开启锁链时,他的脚被什么东西击中,跪倒在地,连连叫痛,手上的锁链钥匙纷纷落地,头一抬,“皇……皇上,皇上饶命,是湘娘娘威胁奴才逼奴才开锁的,她想趁机越狱。”
白柔湘踢他一脚,狱卒虽然有恨意却不能发泄出来,湘娘娘此次被关进大牢,想必是犯了什么大罪,才会惹来如此祸端,他不报仇自然会有人替他雪恨。
“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恶人先告状,皇上,您不要轻信他所言,皇上您是来接臣妾出狱的吧,臣妾知道,皇上定是听信馋言,才会将臣妾锁进牢中,臣妾一直在等您释放臣妾,果然皇上来接臣妾了。”
“谁说朕要放你出去,你永远别想从这里出去。”
“嗯,皇上,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臣妾犯了什么错,您要这般对待臣妾。”她激动得大喊,一边紧抱在幽的脚。
在幽眉头深锁,一个踢脚,将她甩了出去。
“白柔湘,你已被罢除了嫔妃身份,不准再称自己为臣妾。”瑞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让她窘迫的困境越加显得不堪。
“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你不想活了。”
“闭嘴。”在幽冷冷地撇她一眼,略通武功的她,骤然觉察到来自他身上的杀气。
“啪!”一包面粉状的东西赫然落地,这不是她给聿棋的坠胎药吗,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这不是宫内的禁药吗,您让臣妾看这个做什么?”她极力避免不去看它,怕自己露馅。
还想赖账,“来人,带聿棋。”
聿棋?白柔泪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聿棋不是被斩首了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聿棋带到。”
“小民拜见圣上。”他没死,当初被斩首之时,丞相逸清保了他一命,禀明圣上所为何意,原来是怕白柔湘到时赖账治不了她的罪,所以将他留下,待他做证,也可免去死无对证这一说。
“聿棋,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叫咱们的这位湘娘娘好好回忆一下这个坠胎药的来历。”
“是,小民在花楼茶馆里与皇后娘娘结下粱子后,湘娘娘就命人宣小民进宫并拿了这包药叫小民以理解为由,下药毒害皇后娘娘。”
“你胡说,本宫深居内宫,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市井混混,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湘娘娘,你不能做了错事就不承认,明明是你命我下药毒害皇后的,现在我出事了,你怎能坐视不离,而是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你个市井混混,闭上你的臭嘴。”
“啪!”
“皇上,您怎么可以打我?”白柔湘捂着双颊,直直地想问他为什么却问不出口。
“传令下去,以白绫赐死白柔湘。”他不想再听下去了,她的罪名屈指数,如果不是碍于朝廷国策,他会亲手杀了白柔湘以泄愤怒。
“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啊。”后面传来她的哀嚎声。
恶有恶报,白柔湘为自己的残忍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太后闻言赶来,“皇上,你真要赐死湘妃?”语气中带着不满与错愕,白柔湘说什么也不能杀啊,他明明知道她是她的义女,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就这样下旨要结束了白柔湘的命。
“皇额娘,她已被罢除嫔妃身份,您一口一句湘妃的叫,有失身份。”
“皇上,她既已被罢除身份,难道就不能留她一个活口吗?”
“额娘不用替她求情了,即使为一般妇人,做出这等杀人灭口之事,她也得偿命,施以赐死之罚,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德了。”
“皇上,她本不是真心想加害于皇后,只是出于女人的嫉妒,为情所困而致,你就不能看在这种情份上饶她一命吗?”
“额娘,她害死的是你的孙子,虽然不是您亲生的嫡孙,但他是儿臣和影轩王朝的唯一继承人,请您搞清楚状况,想想清楚是不是应该替她求这个情。”白柔湘必须死,杀一儆百,再不做出个榜样来,他和乞儿还会生活在刀光见影的挥霍之下。
“这……”他说得露骨,教她不能用言语相对,恐怕她再说下去,只会惹祸上身,徒增麻烦,“好吧,皇上,一夜夫妻百日恩,赐死她之前,你去看看她吧。”
夫妻!?哼,在幽轻微冷笑,“皇额娘似乎不知道,儿臣并未与白柔湘有过肌肤之亲,看来您的密报打探有误。”他嘲讽地看着她微微变脸的神色。
皇太后骤然地觉察到他的可怕,一丝罪恶感油然而生。
“皇上。”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摊牌,在下人面前,他就一语点破她,不给她任何狡辨的机会。
“您回宫吧。”
看他赶人,她也无意呆下去,尴尬地离去。
“德贵啊,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为了一已私欲,将影轩王朝的子嗣都给毒害了。”她‘啪嗒’脚一软差点摔倒,“这是菩萨在惩罚哀家啊!”
“太后,您不要紧吧,你要想开点啊太后。”
“德贵啊,咱们走吧。”
此后,皇太后再也没出现过,永伴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