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
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
——戴望舒《雨巷》
一定是一场梦,或者纯粹就是你的幻想,一个可以编制浪漫的男人,很难找到徘徊爱情的雨巷,只好编制着古典浪漫的梦想,选择雨季,选择红色,选择了让一个世纪都可以浪漫的,让所有男人共享的雨巷。梦中的姑娘,像丁香一样的姑娘,举着一把雨伞,那一定是把红得滴血的雨伞,叹息着迎面走来,这一声叹息不属于姑娘,而是属于像望舒一样的男人。
浪漫的男人充满了梦想,生活却让梦想一个个破灭。思想里梦想着,灵魂里梦想着,甚至骨髓里梦想着,现实却作了梦想最残酷的摧毁者。生活在悖论里的男人,眼睛里盛满了忧郁。生活在雨巷缝隙里的男人,谁不是在一种空洞的感觉中荡然飞逝了呢!
很长时间,我在构想雨巷,渴望丁香,期望你太息一般的眼神出现,期盼那把红雨伞撞进你的视线,回过头才知仅仅是喝了一杯清茶的瞬间,茶的余香尚未褪尽,你已经走出了雨巷的尽头。
“你温柔的唇,如蔓延的枝藤,将我层层圈住,雨巷沉静时,我已找不到归路。”每天晚上,流光从夜幕下划过,谁的眼泪在飞,命运的河道上,一只流萤随云飘然远去,那是游走的爱情啊,所有的星星黯然伤神。
牵手的余温尚留在路边的花丛,飘动的思绪如水一样敲打着那个雨巷的黄昏,千年古风在掌上,浅笑温柔,诉说着一个关于丁香依旧的话题。
我想大喊一声,为我留下一朵云,一朵云。我想把你的笑声装进茶杯,我想把你的叹息甩到河底,我想把你的柔情挂上树梢,我想把你的呓语安置在心里。
为什么我听不到你任何的声音,我独自坐进夜的寂寞,细数那一群深深浅浅的星星,我的黄河,我的黄河,我的黄河的夜空,你如轻风的微言细语流遍我的全身,心醉的河流却是最深的伤口,你走你去都无从抵达。真的很想做一个幸福的人,只是梦幻不易把握,如果有梦幻把握,那么,就从明天起,掐一朵花瓣儿给你写信,然后再如海子所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最后一丝微笑,从腊月的夜中经过,搁浅的梦,忘了那个季节的许诺。还是雨巷中的那把伞,红色的,我已经找不见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了,只好独自叹息,让自己的眼睛装满惆怅,度一季深沉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