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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空雁叫霜晨月

真正的贴近并不在我的怀念里,它是一种在升腾中拓展的灵魂。

灵魂的战栗,从拥有生命的日子开始,就已经在土壤里孕育,塑造我的欢乐,塑造我的痛苦。

而我的人生啊,将怎样地延续!

我将伴你与大地,森林,河流和天空一起,静静地活在美丽的舒展里。

隔得很远,隔得很远。

我只能听到寂寞中的喧闹,喧闹中心动的感觉。还有那为爱跋涉千里的冲动。

酒醉,我拥有现在喧闹中若隐若现的寂寞。

酒醒,我还能坦然地走着不属于自己的路吗?

那些时候,我满目全是淋漓凄迷的雨。

究竟为什么,我的影子潮湿发霉。我的眼里很少有泪水,生活就像一杯烈性白酒,我把全部的色彩和梦幻喷向天空,为的就是宣泄一种淋漓尽致的感觉,然后消磨岁月。

但我如雨的情绪,总是如影随形,难以排解,就如明媚的阳光流泻千里一样。

并非所有的淫雨霏霏的时节,太阳都在云的后面。

风起于我的衣襟,读着远方的语言,有个女孩在半开半闭的窗户后面,无望地倾诉于每一棵树。而我却在另一个地方,若无其事地凝望着天空,幻想风的影子,幻想蝴蝶的翅翼,能写满你的名字。

其实,不是所有的生活都是无望的,在蝉声唤起焦灼的这个夏天,会有一股凉风从树林间吹过,你像个十八岁无比甜蜜的女孩走进了我的视线。

这是一个普通夏天的日子,却因你的到来变得精彩纷呈。

你不期而至,风姿绰约,仪态万方,恍若梦幻,是踏虹而来?是乘蝶而来?还是驾着我的思念之舟而来?

你来了,我记忆的闸门不再需要文字来开启。

你来了,我感情的潮水汹涌澎湃……

多少眷恋,多少牵挂,多少渴盼,一起涌上了你的眉梢。

两眸相遇,你我依然平静如水,我单纯的眼神,让你不忍心用火点燃。

原来你只是为了看我一眼,牵牵我的手,然后把思念和牵挂再次装满,为的还是独自上路……

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你告诉我:“让人心驰神往的是你。”

离开这块土地的时候,你告诉我:“叫人朝思暮想也是你。”

迂回曲折的相思,就是一次美丽浪漫的旅行。

当流言与折磨碎石般频频飞舞时,被击伤心灵的血滴,在阳光下纷纷飞扬,化作了翩翩彩蝶。苦难再次精美成生之点缀。

我知道你所有的行程,只是为了某种信念,犹如离开母体,就是为了感受阳光。回想那些吸吮自己鲜血和希望的旅途,挣扎和痛苦再次泯而复生。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你在晨烟里飘荡。

袅袅的青烟,从丛林中升了起来——曾是往年春如花,相伴青山不相厌。我是那懵懂的少年,你有如百合花般的容颜。

我不知道你有多远,我不知道关于永远的誓言。我只是想看见,渐已忘却的你的脸。清晨里的第一眼,我想要留驻在心间。

我要循着你的脚步,看看你是否记得从前,那一捧流沙,曾经亲吻我的脸;那一捧浊水,曾经滑过我的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从前,那些瞬间,那些永远,你是否在一睁眼的瞬间,一一闪现?

你在晨烟里飘荡,漫然地飘过那山林的每一个方寸之间。我要印记着你,真挚的双眼,我要把它,铭记在心间,来世的人海茫茫,我怕再也不能相见。我要记着你的双眼,在熙攘的人群之中,把你引牵——这一世的轮回,只是为了与你那深深浅浅的相恋。

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定能够看到你在晨烟里飘荡。

你的到来成了朔风里一道很美的风景,已经被我装进了没有封面的记忆。

也许多年后,你唯一不能忘记的,是我的忧郁的目光。

你离开的那天,我唱着一句“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其实,我真的好想捏住蝴蝶的翅膀,让你永远栖息在我的肩头。

今后的日子,每每不能使我有宁静的时候了,特别是那些有月光或者暮雨霏霏的夜晚。

我会怀念和你在一起的点滴细节,或许你就是一株水中芙蓉,气质高雅,神态恬静,多年以后,我的眼里,一定还会飘动你秀美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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