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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魔术内幕

仲史林格的学生开放日持续两天,不用再课上听老师的絮絮叨叨,也远离了剑术课带来的周身疲惫,他们能够尽情地玩耍。

夏凡曦在端木厅堂中吃着方面包和煎鸡蛋,因为今天要外出,乔雪就穿了一身洁白的裙子加紧身裤,秀发飘飘。高思诚拿起一杯豆浆喝着,眼睛在手中的报纸上游离。

“我们要注意格兰汉城的事态。”他如是说道,如果城内守备队压制不了打劫强杀的犯罪行为的话,他们就不适宜外出。然而特木尔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厄运又不像影子一样总是跟随在身边。“天哪,格兰汉城南边城门的守卫说是守夜猝死了,年轻早逝啊,悲哀啊。夜城守卫这职业真是辛苦,打死我都不会去的。”思诚嘴脸惊悚地摇摇头说道。

“吃了完,我们动身吧。”夏凡曦对他们说,然后将乔雪的餐盘一同收拾,放在在厅堂门口的回收处。

仲史林格的开放日也就是格兰汉城的游玩祭,学校门口川流不息,学生们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夏凡曦他们悠闲地走在汉城的街道上,观赏着街头表演和移动摆地货摊。特木尔见到那么多的特产小吃,舌头冲动地席卷,味蕾频频告诉他要品味更多,这开放日简直就是属于他的美食节。

乔雪见到精美的木质饰品,甚至喜欢,一直在把玩着,直到夏凡曦帮他付了铜币后,她才记得这东西是需要购买的。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抵达到了汉城的竞技馆,那是一个巨大的环形露天建筑,如鸟窝巢穴似的。许多剑士与斗士都热衷待在这种地方,有时自己上阵干一场,或者看好某个出场者,为其赌上一注。在人与人的私下,这里被叫决斗馆,互相有无法化解的深仇血恨的人会约定在此处对决,签下生死状。

馆内容下许多个擂台,而最中央的擂台最为宽阔,被称为第一擂台。夏凡曦走在前面,眼光已经扫视完整个武馆。“与想象有很大出入,这里更像是集中暴力打斗的场所。”他见不到期望的剑士之间荣誉的战斗,这里大概都是些武夫和士兵,目的是为了消磨时间。

“这些人的对决太粗鲁了。”特木尔突然觉得自己对席立甫老师课上的对决有了一丝好感,他刚说完,旁边擂台的一个人就被打趴在铁护栏上,呻吟惨叫。见到那人鼻子流血,他觉得自己要晕血了。

“这些决斗都是使用真剑,会不会出人命的呀?”虽然那些都是未开锋的钝剑,乔雪还是会担心事故。

高思诚回答道:“决斗者应该会点到为止的,没前生死状后,致死对手是会被抓去坐牢的。”

“先生和女生们!你们好,接下来本竞技馆将有一场黄金剑士之间的对决,希望观众们能观赏到精彩的战斗。”馆内中间的高台上一名管理员高声大喊,而这场黄金剑士对决就是他们安排来吸引观众的内容,在报纸上宣传着。

“黄金剑士,这会是荣耀的战斗。”夏凡曦欢快地说,随后他们四人便赶紧在第一擂台边外占据观看的好位置,慕名而来的人如蜂拥一般挤成群。

忽然擂台的一边栅栏门打开,一个人从后台走出,那高大魁梧的身影立即引起了尖声呼喊。经常来竞技馆的人就会知道他叫默克黄金剑士,是常胜将军,以十二连胜的决斗战绩问鼎竞技馆的冠军宝座,获得丰富可观的奖金。他戴着象征黄金剑士的左手高举挥摆着,荣光满面,却穿着漆黑的战服。

此时擂台另外一边也迎面走来一名壮硕的黄金剑士,他从远方的一个城市而来,本身就是那城市的竞技馆的不败之主,而此刻他来此攻擂挑战!

“欢迎异地挑战者,如果他攻擂成功,将获得一百金币!”馆员高声宣布。随后两人眼神对峙,挑战者拱手抱拳报上名号:“我为黄金剑士伍顿,景凉城的勇士!此刻,我向你挑战!”他脱下同为黄金剑士的象征手套扔到擂主的脚下,气势与灰衣背影给人深刻的印象。

“我接受了!”默克弯腰捡起,紧捏在手回应。

对决一触即发,伍顿拔剑动身先攻,他挥剑斩去,首先摸摸对手的底,并没马上开展激烈的对战。对方是常胜将军,实力明摆在那,两人平稳地交手,钝剑相撞在一起,发出粗劣之声。

默克君打量着挑战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然而他对伍顿毫不了解,也不知道对方是否会隐藏实力。他发起猛烈攻势,挥剑逼迫对方,攻击与防御间歇地切换,随后制造出一次机会,重砸命中伍顿的手臂,即便是钝剑,也足以让衣服被划破。

这就是剑士的战斗,夏凡曦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轮力的运用使得剑士的挥斩力量强劲威猛,而剑气又弥补了钝剑杀伤力的微弱。

挑战者抡起钝剑,片刻冲锋劈砍,他考量了擂主力量是优势,于是他选择在速度、技巧与灵活性上建立攻击方式。经过一番交击,他技术扳回了一点劣势。此时对决的起伏让观众高呼雀跃,如浪潮一般。

夏凡曦也鼓掌起来,倏然人群拥挤起来,他被推了一把就撞上了某人,脚也猜中了某人的。他稳住了身体后便听到咒骂声。

“端木夏凡曦,你这个低等的人类,竟然敢踩我的脚?”只见高堂辛德勃然大怒地斥骂道,他从后排一路挤前来,千辛万苦的喜悦在见到夏凡曦的那一刻烟消云散,而且可恨的是还被他踩了!

“对不起咯。”凡曦不在意地说,而特木尔被辛德做个鬼脸回击:“你能不要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地叫吗?”

“你个肥胖的猪!”辛德恼羞成怒,举手准备打过去。夏凡曦敏捷地一甩,将他的手拍打开。他气到爆炸,抿紧嘴唇叫嚷:“端木夏凡曦,有种就和我决斗,在这里!”凡曦思忖了片刻后回答:“我接受。”

“很好!决战在明天!”高堂辛德嘴角上扬,随后回看擂台战场时却发现决斗结束了,挑战者伍顿剑士将常胜擂主打倒,钝剑比在对方的眼前。馆员立刻举起胜利者的手,大喊攻擂成功挑战胜利!

观众高亢地欢叫后退潮离去,辛德气急败坏地转身走人,还给了夏凡曦一个凶狠的眼神。他边走边谩骂,给默克擂主押了那么多注,全输了。

“凡曦,你疯了吗?怎么能答应上官院的那个高堂辛德?他就是个混蛋,现在还要和他用真剑对决?你也看到了,会见血的!”高思诚按压住额头,感觉情况很糟糕。

“但我拒绝,他就会得意了呀。”夏凡曦回答,而特木尔也同意:“那种花花公子哥怎么可能战胜凡曦,他可是我们端木的王者呀!”

“不是你上阵,你肯定不怕啦。”思诚白了特木尔一眼,“高堂辛德恨死你的,他不会点到为止,或者用卑鄙手段。”乔雪也担忧地插话:“是有危险,最好就理会他吧。”

夏凡曦给了她安心的微笑:“没事,我们还要去魔术表演秀呢。”高堂辛德的战书就接受了,无法改变,况且受伤的还不一定是自己呢。

在下午时分,他们赶到了汉城大剧院,观众席上人山人海,都是为了一睹魔术风采。他们站好了中间的观看的好位置,而在开场前,夏凡曦去了趟厕所,但挤满了人,他便潜入了后台,剧院工作人员厕所应该有空余。

“洛奇,你不能这样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他抵达门口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决定好了,匿名邀请函都发出去了,他死定了~”另外一个人庄重回答,随后他发出微笑:“事情会很顺畅的,你要帮我做好这魔术表演,不然我们就死定了。”随后便是脚步声,他们要出来了。

夏凡曦屏息从门口跑到走道远处,假装经过。洛奇魔术师出了厕所,边走边整理着装,瞄了一眼他后继续前行。凡曦赶紧上完厕所,回到观众席上,他没有将听到了话告诉他们,他怀疑其中的意思,大概是魔术失败,他们就死定了,惨了?

“各位观众晚上好,我是大魔术师洛奇,现在我将带领你们进入神奇的世界,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他的脸被面具遮掩住了,旁边的助手也是。

开始洛奇只是表演着简单的魔术,如无中生有的鸽子和手帕,空中漂浮的凳子。这些只是开胃秀,而乔雪却异常欣喜,觉得太神奇了!

“美女与野兽,乾坤挪移!”魔术师大喊,一个装着狮子的巨大牢笼上站立着一位女性,接着一块高长的帷幕遮盖而下,片刻后帷幕掉落,而美女被困在牢笼里,狮子却消失不见了。观众拍案叫绝。

“最后压轴魔术,偷天换日!”魔术师手中惦着一个小球:“我需要随机挑一位观众帮忙。”说完,他手中的球脱手飞出,在一名观众前落下。“有请这位仁兄!”

那是一位壮汉,高大威猛,他助兴微笑地走上了舞台,随后一副棺材摆放到舞台的中央。他按魔术师的指示躺了下去,双手脚被捆绑,洛奇露出诡异一笑堵住他的嘴,在他手臂注入昏迷剂,接着棺盖放下,铁定随之封死,外面还有锁链缠绕,随后棺材被拉起升到空中。观众不禁捏了一把汗,重重之,锁魔术师要怎么将人挪出来呢?

“各位观众,化腐朽为传奇的一刻来了。”魔术师拿出一把细剑摆出架势,随后往棺材的孔洞缓缓刺了过去!

夏凡曦猛然一惊,脱口说道:“他要杀了那人,利用魔术来掩盖!”他将在厕所听到的话告诉他们,犹如周围声音吵杂其他观众似乎听不到他说的。。“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高思诚迷惑不解。

“看!”乔雪指着舞台。只见洛奇手中的细剑刺穿了棺材,剑尖上还沾着血迹。全场的观众惊悚了起来,有人在尖叫。然而魔术师伸出食指比在嘴前示意他们镇定,随后整个帷幕又降落,两秒后又升起来,而之前被困在棺材里面的那人在吊起的棺材旁边,活生生地面对着观众,全场为精彩的魔术鼓掌。

“凡曦,你想多了吧。”特木尔见到这结果后说道。夏凡曦松了口气,他也希望相安无事为好。最后他们离开返回仲史林格,严明规定晚上校门是不开放给学生出去的。

第二天清早高思诚在看报纸地时候看到了头条,他拉了拉凡曦说道:“这不是昨天魔术师表演上台协助的嘉宾吗?他失踪了,原来是汉城的守备将军呢。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失踪了,真是世事变化无常呀。”

夏凡曦将报纸拿来仔细地研读,将军大本家属透露他昨晚未归家,刑部官方推测是准备敲诈勒索。他静静地思绪,这一定和他在厕所听到的话相关,他组织演习了事情的发展。

“这不是失踪,是预谋好的。还记得我昨天说那魔术师是要杀人吗?那魔术是真的偷天换日,后面现身的是替身,真正的大本将军在棺材里面被杀害了。将军是实力高强的人物,所以借助这样的魔术契机就能轻易得手。”夏凡曦神情凝重地说道。但是为什么要杀害大本将军呢?

高思诚慢慢同意这杀人过程与手段。“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呀。”

“也许还没有,这两天人流那么多,出入城门也要登记,未必。”乔雪说出她的观点,“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汉城府的官员呢?”特木尔却感觉行不通:“他们会相信几个小毛孩的话吗?”

“对,而且那魔术师只要换个名字就能逍遥法外了,还有只有我见过他的样子。”夏凡曦脸上掠过阴霾。

“别管啦,你明天还要和高堂辛德对决呢!”高思诚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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