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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活多了个人

“去找个空位坐下吧。”唐冰夫人说话后,乔雪便往前缓缓地移动脚步,轻盈优雅。许多目光都注视着他,似乎都是男生希望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样子。连高堂辛德也不例外,他瞬间就被乔雪的倾国倾城的气质吸引住了,在她迎面而来时,他站立了起来,甩荡着波浪金发,他面带微笑地说:“可人儿,我有那个荣幸邀请你坐在这里吗?”

辛德倾身摆出尊敬的姿态,手指着他旁边的座位。他脑海里搜索着叶乔雪可能出生于哪个世家,虽然一时得不出结论,但他肯定她一定是个名望贵族,拥有上层贵族人士的气质与仪态,还有连一向严厉的唐冰夫人都似乎对她温柔。

“谢谢你的好意。”乔雪婉言拒绝,然后径直走去。

“凡曦,她在向我走来。”高思诚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地说。他们三个坐在一排座位上,特木尔坐在边上,夏凡曦在中间。“哎呀,难道是我英俊帅气,魅力十足,她要坐在我旁边吗?”有时,一见钟情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他低声呢喃,凡曦与特木尔都任由他臆想。

乔雪在高思诚旁的空座位边停下了脚步,然后笑靥如花地说:“你好,我想坐你这个位置,你能坐出来吗?”

思诚懵楞着,片刻后才有反应,他嗯嗯点头,然后站了出去,让乔雪坐在他与夏凡曦的中间。随后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乔雪是专程要坐在凡曦的旁边的,她开心地与他打招呼:“夏凡曦,我是叶乔雪呀,记得吗?”思诚这才醒悟他们两已经认识了。

“当然记得,快坐下吧。”夏凡曦强笑一番,他感觉到周围的仇恨值正在剧增,许多上官学院的贵族子弟对于乔雪故意坐在他旁边而心生不满,特别是高堂辛德,他因为被拒绝而尴尬气氛,简直怒视着夏凡曦如要吃他似的,而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咒骂:天杀的该死的端木夏凡曦!

唐冰夫人凌厉的眼光一扫全场,示意肃静。“据说阿斯兰德人的先民是开天辟地的战神盘古,身体流淌着其蕴含强大力量的血液。那是传说,而历史是人类在这片大陆上的中原之战后赢得了胜利,中原之下有南蛮魔兽,北有蛮夷番邦。而大陆西端的妖精王国是爱好和平的种族,远离纷争。尽管人类在战争中胜利,然而那时的几大王国却有内战,当时的北境之王的领土还是最辽阔的。”

首次统一中原的人类的是叫金国的君王,阿旺晋美。他在那时是最强的战士,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他建立起来最强盛的帝国,手中的黄金战剑无人敢去挑战,他被称为金耀战士,一直被世人后代赞扬与讴歌。人类剑士信仰的盘古战神从那以后被称为古老战士之神,而新神则是指阿旺晋美。从古至今大陆上盛行过七神,在不同的种族和时代。有人类王国的、妖精王国的、原北境王国的、魔兽种族的、北夷八荒蛮族人的,还有传说慈祥和蔼的天父、最邪恶的信仰之神是陌客死神,其雕像人物披着暗黑的衣袍兜帽,没有嘴脸的形态。

“信仰陌客的都是黯黑军团的人,他们是善良之人的反面,邪恶腐败,残酷失性。他们存在于历史的长河之中,一直在制造死亡与恐惧。每个时代的王国都与他们抗衡,抵御黑暗的侵袭。诸神保佑,黯黑军团从未颠覆摧毁过一个王国。”说到这里,唐冰夫人闭了下眼睛,像是在祈祷,半响后她才睁开眸子,继续翻书页。

她沉重地讲述久远的时代和落寞的王国,仿佛每一个都会令她感到叹息。提到了暴君王国的覆灭,还有阿斯兰德与艾德拉斯王国的纷争。最后下课完,唐冰夫人留下了几个问题当做作业,乔雪被叫走,去安排寝室。

晚上,夏凡曦正在宿舍楼的厅堂写作业,每个楼层都有对应的学院公共休息厅堂,唐冰夫人的历史与传说让他觉得比上剑术课还要辛苦,因为要绞尽脑汁。高思诚也在一旁翻书查找信息,特木尔则坐在他旁边悠闲地啃着饼干和看报纸。

乔雪从女生寝室走出到他们的端木学院厅堂,她扫视一遍厅堂,片刻后就坐在夏凡曦旁边的位置上了,四人桌刚好满员。他与见到乔雪时,仓促地打个招呼后,继续面对枯燥的纸皮卷,笔无从下手。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青梅竹马?还是指腹为婚?”高思诚打量着他们,狐疑地问道。乔雪浅笑对答:“他在森林中救过我一命呀。”一回生两回熟,从邂逅到相识。“所以现在我们是朋友咯。”

“一面之缘。”夏凡曦纠正道,他见到她就会悸动,于是始终盯着纸卷。而高思诚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原来是英雄救美呀。”夏凡曦抬头望他,见其笑中带话便又低下头望着纸张。

乔雪倾身瞄了一眼夏凡曦的作业纸,只有寥寥的字迹。“暴君王叫做武纣啊。”她告诉他答案,然后以手撑着一边脸继续提点他们。夏凡曦仿佛见到贵人似得精神起来,他与思诚都奋笔疾书填上答案,随后乔雪与他们一起完成唐冰夫人的作业。

“天啊,大伙们,这人真是年轻有为啊,是王室的赋名荣耀者,无踪战士,而最近他从战士晋升成为了剑师,在剑都艾丽斯剑术高等学府任职首席剑术导师,太威风了。”特木尔震惊地停下吞食饼干,他继续补充:“还列出了他的事迹,诸多高级任务,连一个人贩团伙都剿灭过呢,他好像叫.。终南归。”

夏凡曦听到后拿过报纸摊在桌面上仔细地看,整个报纸头条版面都是介绍终南归剑师,和叙述他的荣耀,上面还写道,他原本能担任御林卫队的四番队队长的,但他选择的是艾丽斯学院的导师职位。凡曦心里对他的崇敬更上了一个档次,他目睹过他的剑解,简直是强者的剑技表演秀。“我见过终南归剑师,就在不久前,他还是战士的级别。在纷彩森林,我救了乔雪,然而事实是终南归君救了我。他可是乔雪的护卫。”夏凡曦告诉他们,然后望向旁边的她。

“叶乔雪!这么名声赫赫的剑师竟曾是你的护卫,他是你哥哥吗?”高思诚目光闪烁地逼问:“你到底是何许人也!”特木尔也好奇地洗耳恭听,此时连零食都不足以吸引住他。

“他不是我哥哥。”她否认,然后犹豫吞吐地解释道:“他是欠我父亲一个人情,听闻我想去伊利达雷森林,才屈伸担任一次护卫而已的。”而这话让他们三人信了。

倏然乔雪见到舒红艳走过,便告别了他们,与那红衣女孩并肩而行。乔雪和她同个寝室,觉得钟意全身红服的她很可爱,两人感情甚好。而乔雪慢慢融入他们之中,上课总是四人一排地坐着,在端木厅堂休息时有说有笑,很是欢乐。

夏凡曦也逐渐了解乔雪,她绝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仲史林格学校的全部花卉都受到了她的照顾,她是真的喜欢钟意那些色彩斑斓的花丛,仿佛那些是有生命的,她细腻地为浇灌和呵护着。

他问过乔雪为什么那么喜欢花朵,她天真无暇地笑着说:“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花的每个种类都有特别的色彩和形态、故事与传说。它们是大自然的瑰丽财富,在含苞待放后的绽放瞬间将美丽叙写了出来。”夏凡曦知道了她最钟爱的是樱花,他们邂逅的那天乔雪就是去观赏美丽的樱花园。

思想观念与礼仪修养这课的老师也是唐冰夫人,她倡导要成为正直与正义的人,对于人性的邪恶要鞭挞和杜绝。从她的意思中可以理解思想达到最高境界后人的观念则是:即使世界以痛吻我,也要报之以歌!

然而当唐冰夫人要求学生起立说出自己的理想时,像高堂辛德这种人会抓住机会好嘲笑别人。他耻笑特木尔的理想不应该是成为铸剑师,而是要将减肥当做首要目标,但他却无视了自己旁边也有个肥胖的伙伴摩西。舒红艳也在他嘲弄的名单之列,他看不顺她一身的红艳,毫无美感。简直就是个小红帽,理想与现实都会是遇到披着羊皮的狼!可想而知,他讨厌的是整个端木学院,而夏凡曦的存在更是加深了他的怨恨。

晚上夏凡曦又在烦恼唐冰夫人的作业,幸好在乔雪的帮助下,他们三人不必痛苦那么长时间。这些正式的礼仪太复杂,有先生和女士,对剑士有时又要称呼为君,女生又有小姐和姑娘的尊称。夏凡曦想得简单地说道:“直接说对方的名字不是容易一些吗?”他的作业上只写了一个答案,只知道要称呼唐冰副校长为夫人。

“这样的称呼是表示敬意,会增加亲和感的。不信你叫我乔雪小姐试试呀。”她睁大清澈晶莹的眼睛说道,“或者可以叫我的乳名,雪儿。”她浅笑。

雪儿,这太亲昵了。夏凡曦思绪紊乱,觉得羞赧,暗自觉得乔雪似乎挺可爱的样子。“如果一定要选择,叫乔雪姑娘会好一定。”特木尔兴奋地插话道:“你们可以叫我特木尔君,让我感受一下呀。”他很是期望,但是高思诚给他泼了一把冷水:“你又不是剑士,而且也成为不了剑士。叫先生又有点别扭。”他拍了拍特木尔的腹部笑道:“不如叫你肚腩兄吧。”他们哈哈大笑。

“好吧。”特木尔拿开他的手,自己也笑了。“对!我不是剑士,我未来是铸剑者,你们要尊敬地称呼我为特木尔师傅!”

剑士之间的战斗也有礼仪,互相要自报名号,将自己获得荣耀尽数告诉对手,即是给予对手尊敬,也是在涨自己的气势。在战斗结束后,要谦逊地拱手说:“承让。”然而这是切磋技艺,在真正的生死之战中,是没有相让的。

夏凡曦他们很快就写完了唐冰夫人的作业,事实上几乎是抄乔雪的,她对于礼仪与雅言的东西很熟悉。当问她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时候,她直率地说:“因为我冰雪聪明呀。”

到夜禁的时,乔雪准备回寝室,他们三个抱拳拱手,强作尊敬之色。“感谢乔雪小姐慷慨倾囊献出作业!”

第二天剑术课时,席立甫老师让他们进行对决练习,夏凡曦仍旧和高思诚对练,他发现他比以前进步了,但他也更强了,思诚始终败给他。他们停歇休憩的时候,夏凡曦见到远处有个两个人在观望,他注意过,那两人好几次在他们上剑术课时都在。

那两人都是仲史林格的学生,胸口上徽章分别上官学院和端木学院的,而衣服上缝纫着名字和年纪,他们是二年级的剑者师兄。

夏凡曦见到了端木学院师兄望他走来,比较年长就是比较成熟,他微笑地说:“夏凡曦是吧?我是霍奇,端木二年级师兄。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剑球竞赛吗?”

端木师兄刚说完,铁面狮王的吼声便随之而来:“滚开我的训练场地,少来传播你们那些毫无意义的游戏!”

“老师,那并不是游戏,是竞技!”他言辞镇定地纠正,并反击说道:“即使是老师您,也没有权利禁止这项运动!”席立甫是唯一始终在反对剑球竞赛的老师,这让霍奇苦恼与他面对面着。

“我不能禁止你宣传这事,也不能阻止你传播转给他人。剑术是格斗技,不是游戏工具。我的学生是剑者,不是游戏玩家。”铁面狮王后一句话像是说给夏凡曦听的,但却没有看他。“你来我的训练场影响我的学生,这是不尊重,是亵渎!

席立甫再次强调:“滚开我的训练场。”逐客令已下,端木师兄霍奇无奈地吃了闭门羹后默默地离开。他最后望了夏凡曦一眼,意识自己会再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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