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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仲史林格

格兰汉城一个历史悠久的城镇,从城门与老旧的石墙就能看出来,这里在阿斯兰德剑国之前的暴君王国的都城。而后建立起来的阿斯兰德王国的都城就变成了现在的中央城镇,繁华的剑都。

仲史林格学校就矗立在夏凡曦的面前,那是一座古堡建筑,有如山峰气势。这古堡有些年代了,石造的城墙发黄发旧,还有掺杂了些红色,然而它仍然是坚固不倒的。仲史林格曾经是最为著名的学校,不仅是因为其现任的校长,还因这里走出了许多名声赫赫的人物与战士,阿斯兰德巴特乐国王就曾在这剑术学校学习过。

学校的门口的两扇巨大的栅栏铁门敞开,前来的学生接踵而至。夏凡曦进了学校里面,好像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塔赛大叔还有校务职责,便与他分道扬镳,让他在新世界中慢慢自行探索。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宽阔的建筑,惊叹不已,从威斯力小镇出来的他真实开阔了眼界。他环顾四周,不知道要去看什么,许多学生也和他一样茫然。校场空地是练习的地方,平坦宽敞,茵茵草地的绿化也很适宜。

夏凡曦见到许多人都去往最高大塔楼,于是他也跟去。塔楼第一层是宽敞明亮的大殿礼堂,他在门口处领取到了自己的入学信封。他拆封,便看便从大殿里面走出。信纸上写着:夏凡曦同学,被分到了端木学院,请在大殿指定三号位等待,祝你入学快乐。然后下方有一个三叶草的徽章。

分院?他不知道端木学院怎么样,心中有些好奇。突然他因为低头看信封而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于是撞上了。“对不起。”他稳住了自己后道歉。

“蠢蛋,长不长眼睛啊。”那人脱口就骂,他身穿富贵的锦衣,头发梳得发亮,金灿灿的如流金。他上下打量夏凡曦,衣着朴素,没有贵族气质,于是嘴角上扬地讽刺道:“你个肮脏的下里巴人,给我注意点。”说完他烦躁地拍了拍被夏凡曦撞到的肩膀上的衣服。

“这是高堂辛德.。大人!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就有你好受的。”他后面随着两位跟班,其中肥胖的那位对凡曦威胁道。

大人?十三岁的少年也能称呼大人?夏凡曦差点要噗呲笑出来,辛德这种这自以为高上大雅、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怎么能称为大人,心胸那么狭隘,应该是小人,他才没有长眼睛。反正夏凡曦撞到别人而理亏,他无所谓对方的谩骂,只是回以微笑。

随后辛德整理了下自己的奢华服装,大摇大摆地离开,他的两个跟班提着行李,胖的那位还好,廋的那个就感到吃力,两人在后面讲着奉承的话语,前一句是少爷,后一句还是少爷。然后三人往大殿中部队伍上走去,那里是上官学院学生的指定位置。

夏凡曦的端木学院在大殿门口的左侧,剩下的右侧是钟离学院。他排在了队伍后面,等待着,没多久,所有的学生陆续到场。期间有端木学院的师兄派发学院的三叶草徽章,他将其别在胸前,色调绿色的。他见到钟离学院的徽章是红艳的枫叶,而上官学院的则是金色花,他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种花。然而事实上那种金色花是不存在的,只是上官学院的一种象征,另外两个学院是叶,只有它才是花,金色的花,寓意着上官学院这是仲史林格学校中的贵族学院。

夏凡曦心想问下旁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初来乍到,他也不太擅长于人交涉。就在他欲言又止的时候,一位中年女性从大殿的侧边走了出来,走上讲台,轻咳嗽了两声,喧哗的全场片刻安静了下来。

“仲史林格学院欢迎各位新生的到来,我是你们的副校长唐冰,会经常与你们打照面。”她洪亮的声音传遍了大殿,但冷冰冰的。“我会严厉地要求你们遵守学校的规范。”随后她锋语一转,“下面,有请仲史林格的诸葛潘德校长。”诸葛是名望极高复姓,攀比至上贵族的姓氏。

全场的学生都热烈地鼓掌起来,许多新生都是慕名才来就读仲史林格学校的,潘德校长在老一辈的人眼中都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随后,一位老人缓缓走来,穿着灰布长袍,面容和蔼,两袖清风。他的头发发白,在肩膀后披落,唇上的胡须与下巴的掺和在了一起,如垂下的瀑布,别人还称呼他被美髯公。

“我是仲史林格校长诸葛潘德,很高兴见到众多新鲜的面孔。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离开了温馨的家园,在学校里学习与生活。这里没有在家庭庇护下的那么舒适,学校会严格地对待你们。相信大多人来到仲史林格的学生都想成为一名剑者,然而你们需要勤奋拼搏,只要在每一瞬间付诸于努力,那么瞬间便是永恒。也许你没有才能与天赋,但是你有梦想,为其浇上汗水,那么平凡也能成就伟大。”校长的话语使得新生们热血沸腾,最后他淡然微笑:“祝你们有个愉快的仲史林格人生。”

老校长步履平稳地走下讲台,唐冰夫人再次上台接着说道:“现在将举行新生的迈入剑道门槛的仪式。”语毕,两位年轻人抬着一块光滑的大石放在新生队伍前方的中央,其上还嵌入了一把巨剑,剑身有神秘的符文。“每个学员轮番上前,双手握剑,大声宣誓。然后领取你的见习木剑。剑者服装和手套。”

夏凡曦第一次见到这么巨大的剑,仅是三尺之长,便有六寸之宽,而那石头也是坚固,竟是没有裂痕。随后他见到首先上前的是上官学院的新生,一个男生,他有些胆怯地站在台前,眼睛不敢望向前方。

他有些紧张地站上了一个垫高的木箱,这样才够高度握紧剑柄,他攥紧双手鼓起勇气喊道:“霍尔!仲史林格的剑者!为荣耀而奋斗。”随后他如释负重地下台,在旁边领取了木剑和衣服,还有见习剑者的左手套,上面边框内有一把剑,然而仅是用丝线绣上去的。

夏凡曦见到过的黄金剑士,手套上的是使用金丝绣的。上官学院的新生依次宣誓,随后他望见之前不小心撞到的,并厌恶的,叫高堂辛德的人。他从队伍中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双手握剑,微笑视人,并荡荡了他的金色刘海。“高堂辛德!仲史林格的剑者,为荣耀而奋斗。”他感觉自己就是焦点,高贵的身份的万人迷。

接下来要宣誓的是钟离学院的新生,夏凡曦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是评论某某新生的出身和实力。许多剑士世家的子弟都进入了钟离学院,他们的剑术基础和天赋都是较为优秀的。当一位高身材的男生迈上前台时,凡曦不用从别人那听闻,都感受到了那人的强悍,都能散发出非一般人的气质。

“西门戈登!仲史林格的剑者,为荣耀而奋斗。”他高声大喊,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而下面的新生队伍便传出许多女生的尖叫声。

终于到了端木学院的新生宣誓了,夏凡曦听旁人说端木学院是凡人学院,难听点就是庸人学院。既没有上官学院高贵家族的身份,也没有钟离学院剑士世家的天资传承。而院徽的三叶草正说明了这一点,绿色更像是来衬托上官的金色花,和钟离的枫叶。然而夏凡曦不相信端木学院真的是那么平庸,诸葛潘德校长也刚说平凡也能成就伟大。

突然一位肥硕的男生从端木队伍中跻身出去,踉跄地奔跑到前方,几乎要摔倒。引起了一阵哄笑,这样的身型能当剑士?屠夫吧!而端木学院的一些新生都觉得丢脸,平凡学院要变成笑话学院了吗?

胖子握紧剑柄,臃肿的身体跑起来后让他大口喘气。“特木尔!仲史林格的铸剑者,为荣耀而奋斗。”他微笑地说道。夏凡曦注意到他刚刚说的是铸剑者,并不是剑者。然而场下的人还在大笑中,没回过神来。

“舒红艳!仲史林格的剑者,为荣耀而奋斗。”这是位女生,身材娇小。全身上下的服饰都是红彤彤的,连同她的头发也是,如被火焰轻吻了似得。夏凡曦觉得她如果是钟离学院的新生话,将会是学院代表之类的。

终于轮到了夏凡曦,他掩饰了紧张,镇定了从队伍走前去。他双手上下紧握巨剑的剑柄,面向了眼前,他发现很多人望着他,或者是望着他的满头白发,少年若老,真实稀奇。“夏凡曦!仲史林格的剑者,为荣耀而奋斗。”

宣誓完后,他准备离开,但却忘记了松开剑柄上的双手,结果却惊讶地把原本嵌入石头里巨剑提了起来,他感受剑比想象的轻。倏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好轻,好像缥缈了起来,他宛若进入了幻觉。他的四周的画面切换成了空白,随后凡曦听到了前方有个人在痛苦,那个身影很熟悉,不就是他自己嘛!夏凡曦见到自己一个人在嚎啕大哭,歇斯底里,接近崩溃。自己为什么哭得那么痛苦啊?他疑惑,无从知晓。

片刻后,他的视野回到大殿中,他见到下面的新生在对他指指点点,议论飞扬。他好像破坏公物似的,显得尴尬,连忙将巨剑塞入石缝中。然后抱歉地低头,回到队伍。

而凡曦后一位高大的新生宣誓完后,很用力地也想拔出那巨剑,但徒劳无功。尽管已经咬牙切齿,青经暴起了也失败告终。最后在唐冰副校长的结束语后,仪式宣誓就结束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拉下黑帷幕,新生应该去整理自己的寝室。

夏凡曦去拿回自己的行李,抱着木剑和学服跟着端木学院大队行走,他不知道宿舍楼在哪里,所以只要跟别人走就对了。突然他瞧见到塔赛大叔走了过来,并打了个招呼。

“祝贺你啊,夏凡曦小朋友,你因为是剑者了。”塔赛大叔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随后他露出微笑,将一把钥匙塞给凡曦。“这是宿舍楼大门的钥匙,如果晚归,被锁在外面,就派的上用场了!”

夏凡曦会笑接受他的好意,然而这钥匙对于那些翘课逃出学校去玩耍的“浪子”还真实无价之宝,但他却应该不怎么需要。说完塔赛大叔便挥手离开,他叫喊几个人与他一起将分发给新生的木剑和服装搬走。

他在信封上得知了自己的寝室号码,一年级生宿舍楼的二楼是他们端木学院楼层,三楼是钟离学院的,剩下的四楼则是上官学院的了。夏凡曦第一个回到宿舍,他坐在床上,将行李轻放在地。

顷刻后门面上传出被敲的声响,他的舍友抬着行李包裹进门,笑容满面地跟他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高思诚。”他在夏凡曦准备说自己名时,打断道:“你让我深刻认识了你,手臂上的力气该有多大啊,那巨剑都拔出来了。”

夏凡曦谦逊地与他交谈这,随后最后一位舍友也到了,他也是让人深刻认识的人。就是那位身型臃肿的胖子,他行李繁重,等抬到寝室时自己也就累得喘息连连了。凡曦觉得他将自己抬上寝室要比抬行李要吃力得多。

“欢迎你!”夏凡曦与高思诚同声说道,两人帮特木尔将行李从门口搬了进来。然后他便打开行李,从慢慢一堆的零食中挑起递给他们。

凡曦和思诚哈哈大笑,原来行李内并不全是衣物,而是装着零食,另外一个特木尔胖子。“你刚刚才台上是说仲史林格的铸剑者吧?”高思诚问,然后将一块饼干塞进了嘴里。原来他也注意到了。“真是酷!”

“是的。我的父亲就是一名铸剑师,所以我要继承他的衣钵,成为著名的铸剑师,为强者的剑士铸造宝剑。”胖子笑道:“特木尔在古语就是钢铁的意思。”

夏凡曦微笑,他老爹也是铁匠,也能铸造剑。然而他却不是想成为铸剑师,而是想成为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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