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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剑士梦想

那位在铁匠蒋义大叔铺里傲慢无礼的黄金剑士公乘思基等人正走在宽阔的道路上,他们准备返回剑都。然而眼前站立了一位穿着灰褐色斗篷的人,脸用布遮盖住了,那人的剑倾斜提着,已经表明了他的来意。

“我是黄金剑士公乘思基,阁下,真的要与我战斗吗?”他审视了对方的穿着,朴素无华,双手空荡在外,没有戴上彰显剑士的手套,可能是没有,或者在隐藏,然而他选择相信前者,因为这里可是个不起眼的小镇。见到对方不言不语,他拱手抱拳,为了将象征黄金剑士的金丝边框剑徽的手套显摆出来。他戏谑地说道:“你会败得很惨烈的。”

斗篷人脸罩下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蒋义大叔,此时的他并不是握着铁锤而是剑。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让那思基黄金剑士感受被侮辱的滋味。当那位自称大人的剑士推到他的孩子夏凡曦的时候,他当场就想直接将那三人轰出铁匠铺,然而那会为以后惹上麻烦。

蒋义掂量了对方的实力,在他眼中真实弱到不值得拔剑。片刻后,他将剑还入鞘中,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拔下了长树枝,他甩了甩试手,呼呼之声在木枝划破长空时发出,他感觉还不错。

“哼,少得意忘形了,拿木枝来对付剑,就是以卵击石!你会付出血的代价的。”黄金剑士呸了一声,直白的嘲讽让他愤怒不已。他旋即拔出长剑,冲锋向前,体内轮力尽数迸发,缠绕在剑刃上。

蒋义一蹬腿,原地上的身影便掠行而过,思基剑士的锋刃挥空,他旋即用木枝抽打在对方的后背,然而其中的力道更像是剑刃斩落似得,锦衣长袍都被切开了一道破痕出来。这等位移速度让黄金剑士瞠目结舌,他反身一剑横斩过去,蒋义让人难以置信地用木枝生硬地抵挡住了剑砍。轮力附着在木枝上如同钢铁之剑一般坚硬,太强大了。

随后蒋义大叔迅疾地挥舞着木枝,击打对方的手臂,紧接着肩膀、腹部。基思的身体部分都抽打得锦衣绽裂破开,血肉暴露而出,最后他的两脚窝下受到强力的挥击,惨烈地跪倒在地面上,蓬头乱发,一脸狼狈。

“大人,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他寻求解答,此时的窘迫难堪是他意想不到的。

蒋义大叔站立在跪地的黄金剑士面前,高大魁梧的样子如同巨人一般,宛如有国王那般的王者风范。他将手中的木枝折断扔在基思面前:“不要叫我大人,头衔称呼并不能锋利你的剑刃,善行善德,才会造就真正的强大,即使是木枝也是你的剑器。”他挥了挥斗篷抖落灰尘说道:“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鄙人不识泰山,我错了。”黄金剑士至始至终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知晓自己不小心惹到了一位强者。他胆怯地让两位手下扶起身体,然后慌张地离去,一眼都不敢回望。

善心与平凡是人珍贵的品质,是无形的强大力量,蒋义大叔心想,然而这两者能让凡曦免于伤害吗?他无从所知,孩子始终是要长大的,他不可能永远看护着他,无法将未来欺负他的人尽数驱赶。铁匠或剑士,应该要夏凡曦的道路走上哪个呢?蒋义大叔陷入了苦想。剑士是光明荣耀的未来,凡曦一定会成为伟大的剑士,然而他想让他安稳地做个铁匠,成为平凡快乐的人,如同他的名字那样,夏凡曦,夏季平凡的曦日,温暖祥和。铁匠会让他变得平庸吗?蒋义也不知晓,他想凡曦平凡并不平庸,他注定是不可能平庸。

蒋义大叔游离的目光注意到了地面上的金币,是那黄金剑士掉落下来的,他捡起来,抛到空中,随后将其抓住。今晚的晚餐会丰富很多,还能打两壶好酒。他回到铁匠铺后发现,凡曦还没有回来,于是他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休憩。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知道了凡曦回来了,而夜幕也降临了。“回来啦。”蒋义大叔慵懒地伸腰起身,然而他见到夏凡曦的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他起身观察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和别人打架了?打输了?”当他见到肩背的受伤了,才知晓并不是打架,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干了。

“本来今天晚上我们有野味山猪庆祝的。”夏凡曦答非所问,目光游离着,想避免话题。然而蒋义大叔指明说道:“还好你没说这伤是与野猪打架的引起的,这可是剑伤。”他肃穆地说,目光是第一次那么锐利。

“我被人贩子抓去了,最后逃跑,被一名剑士解救了。”夏凡曦缓缓道出,接着点明了重点:“结果我是安全地回来啦。”他见到老爹锁紧的眉头松了开来,便知道应该不会被责怪了。还好被那位终南归剑战士救了,他立即变成了夏凡曦的崇敬的人。

蒋义大叔坐了下来,并示意他也坐下,空杯随后被斟满了酒,他一口饮尽。“吃饭了,不用野味山猪了,今晚是丰盛的鱼肉大餐。”夏凡曦打开盖子,惊讶的发现真的是美味佳肴,喷香的红烧肉,可口烤鸭烤鸡,新鲜的清蒸石斑鱼。这些都不是老爹做的,这点他可以肯定,是用金银币打包回来了。

夏凡曦夹了几口菜咽下,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话语如肉菜在嘴里咀嚼了许久,然后又咽到肚子里去了。最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老爹,今天救我的那人是个很强的剑士,还叫无踪战士,坏人在他的剑下如蚂蚁一样脆弱。”他先酝酿着气氛。

然而蒋义大叔很清楚他的意图,于是开门见山地说:“你想成为剑士是吧?”见凡曦毫不犹豫地点头后继续说:“那你就去吧,既然有了目标就要努力奋力,既然下定决心要成为剑士,就要成为最强王者剑士。”大叔终于同意了,他是有考量的,凡曦需要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他今天的受伤让蒋义敲定了这事。

“真的吗?”这唐突的欢喜挂在了夏凡曦的脸上,他内心如被凉水冲刷一般的爽快。见到老爹沉默地点头喝空酒杯后,他终于相信了自己要成为剑士的事实,他将空酒杯斟满笑不合嘴地说道:“谢谢老爹啊!祝你老人家生日快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些话,他都因为开心过度,说不出口了。

“老爹不是老人家,我老当益壮的。”他拿起一壶杜康酒砸到夏凡曦的面前说道:“来,陪老爹喝酒。”夏凡曦惊讶又为难地说:“我不会喝酒,而且我还未成年,我还是以茶代酒吧。”就在他准备起身时,蒋义大叔津津谈到:“要想挥得好剑,就要能喝得了酒。如何能够成为强大的剑士,唯有杜康啊!”

夏凡曦犹如醍醐灌顶地相信了,他果断灌了一壶杜康酒,呛得他难受死了。蒋义大叔哈哈大笑,而他说的其实是真的,此时凡曦的脸部皮肤红润了起来,酒刺激了神经,还能舒筋活血,可谓是锻炼体脉。神经脉网也是轮力脉网,神经足够的坚韧强大,相应的就能流经更浑厚的轮力。

那一晚,他没有意识地睡着了,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了自己来到了一片森林,周围全是白色的景色,是樱花园。粉白色的樱花瓣飘落在地面上,如铺上了地毯,仿佛进入了一个白色的世界。突然地面上的樱花瓣漂浮起来,在眼前飞旋,聚在了一起,变幻成了一个女孩的面容,夏凡曦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今天那位女孩,记得是叫叶乔雪是吧。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第二天是被鸡鸣和老爹的喊叫吵醒的,清晨时分,夏凡曦将信将疑,老爹竟然会那么早起。他被蒋义大叔叫到了院子里,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老爹交叉这双手背对着他。

突然蒋义大叔转身面对过来,扔了一把长剑在他面前,插在地上。“拿起来,在你去剑术学校之前,需要入门练习。”挥剑可不是甩木棍那么简单,他庄重地说道。

这是真正的钢铁剑,当夏凡曦握紧剑柄时候清楚地知道,他在老爹的铁匠铺天天见,但从未舞剑。眼前的剑较为轻,但是对他来说,还要双手才能举起。

“以后你要能够单手持剑。”蒋义大叔严厉地说,“侧身面向对手,双膝弓步,下盘要稳重。眼睛一刻都不能离开地集中在对手上。”

接下来他们开始挥剑对打,只是基本练习的程度,夏凡曦在这过程中,慢慢适应了重心的改变,和呼吸与心率的调整。他是有天赋的,蒋义大叔暗自赞许着。经过反复地挥斩练习,凡曦的动作与姿势逐渐精准规范了起来。然而突然大量的练剑让他汗如雨下。

经过不断了训练,他的体能强了许多,练剑完后并没有那么疲惫不堪了,他每天闻鸡起舞,自己练习,老爹如以往那样继续嗜睡。除了练剑,夏凡曦还会帮老爹做铁匠铺的活。

“夏凡。剑术学校我已经帮你搞好了,是格兰汉城的仲史林格学校。”在一天吃完饭地时候,蒋义大叔对他说道:“塔赛大叔会带你去,他是那学校任职。”

夏凡曦听后有些意外,仲史林格可谓是王国中环里最好的学校了,他时常听闻同龄的伙伴说起。而塔赛大叔是老爹的朋友兼酒友,是个虎彪大汉,身体壮硕肌肉发达,高六尺宛如巨人。凡曦和塔赛大叔也很熟悉,他经常去酒馆替老爹打酒的时候,几乎都会撞见他。

春季末,夏凡曦就与塔赛大叔前往仲史林格学校,夏天的是学校的开学季,他们需要几天的行程才能抵挡。

“塔赛大叔,仲史林格这学校怎么样?”在路上时,夏凡曦感兴趣地问道。

而魁梧大汉摸了摸他下巴那杂乱的胡子,哈哈大笑地说:“是个好学校,因为校长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娓娓道来:“虽然是个六十岁的老头了,但他名声能传遍在整个阿斯兰德王国的各个角落,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众人敬仰的战士,王室赋予他龙焰战士的荣耀。”

“酷!他能从口中喷出火焰,是吗?”凡曦好奇地追问。

塔赛大叔笑而不语。

乔雪正在她的闺房里,一位女仆为她梳理那粉色的秀发,美丽如银河。“小姐,你快要去艾利斯学校了,待会我就为你整理衣物,好吗?”那青年女仆恭敬用温柔地声音说,她也被乔雪的美丽秀发所吸引。

“我不想去艾利斯学校。”乔雪将心声告诉了她。

“为什么呀?那可是最完美的学校啊,所有贵族都选择的是这所。”女仆有些疑惑,她解释道:“艾利斯在剑都,繁华靓丽,是想成为剑士的孩子的向往之地呀。而且是不可以违背的。”

“我会哀求父亲大人的。”最完美的并不是最好的,乔雪心想,她想要去的学校是想要有他的地方。夏凡曦那如曦日微笑的画面时常回忆在她的脑海了,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将她与他牵连在了一起,如月老红线那般的奇妙。

她相信,夏凡曦与她的邂逅一场,是命运使然。她第一次遇见了一个会让她有这样感受的人,他宛如磁铁一样吸引着她,而她也相信自己同样这式样。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再告诉她,夏凡曦是她的真名天子,命中注定。

“好的,小姐,我先退下了。”女仆轻身鞠躬离开

她微笑喃喃自语,我是叶乔雪。荣耀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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