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轻拍了拍他的小手,笑骂道,“这么大了,还在父皇面前撒娇,也不知羞!”
柳青芜努了努小嘴儿,蹲下身子将脸蛋亲昵在建安帝的手心蹭了蹭,娇声道,“儿臣再大,在您眼里不也是个孩子吗,莫不是父皇开始嫌弃儿臣了不成。”
这话若不是撒娇的意味颇重,说出来还真有些大逆不道。建安帝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脸儿,无奈道,“你再是赖皮,朕也不会嫌弃了你。若是朕嫌弃了你,你还不将朕这御书房的房顶给掀翻了啊。”
“父皇……”
父女俩亲昵了一会儿,柳青芜忽然想起了正事儿,急忙使了个眼色让喜儿与太监小德子出去。小德子在收到眼神的时候又心肝颤了颤,话说,他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啊,这小祖宗每次来都给他个滚出去的眼神,他也是醉了。
待看到两人出去了,柳青芜急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建安帝。
“父皇,上次别院中毒一事儿,儿臣知道下毒的是谁了。这次,您一定要狠狠的责罚那个女人,不然儿臣……儿臣以后就不来给您请安了!”柳青芜没什么力道的威胁着。
“哦,你知道是谁?说给朕听听。?”建安帝一脸的笑容,并未因为柳青芜说了这般重要的事情而严肃起来。
见建安帝这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柳青芜虽是不大高兴,但到底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总之,最后就一句话,下毒的是婉贵妃,父皇一定要狠狠的打她板子。
柳青芜以为只要自己说出了真相,建安帝一定会重视此事,再不济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会好好的查清楚中毒的事情。就算不是以上她设想的那些,但也绝不是眼前所听到的这样。
面前,建安帝在听完柳青芜的叙述后,表情淡淡道,“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婉妃虽是有些小性子,但也决不会像你说的这般恶毒,你再是不喜欢她,也不能随便冤枉了她。若是这话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她该如何自处?”
柳青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建安帝,她以为就算父皇不相信自己,但好歹也会笑笑揭过此事,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质问自己。
柳青芜有些着急道,“父皇,儿臣没有冤枉她,这些事情皇兄和沈将军都是知道的,你若是不信,可将他们传过来问问。再说,儿臣也绝没有……”
建安帝不待她说完,便打断道,“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没事儿也不要总想着和婉妃作对,有时间不如看看哪家的公子合自己的眼缘,对自己的婚事也上点儿心。”
柳青芜眼圈微红,一脸震惊的看着建安帝。面前的父皇对自己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刚刚他们还亲昵的说着话,而现在他却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从来不曾这般严厉的与自己说话,久而久之,在柳青芜眼里,他首先是个父亲,其次才是这大齐的一国之主。
“父皇……”柳青芜低声唤道,声音里满是哀切,眸子里带着抹祈求。
“你先下去吧,若是没事儿,这两日便在安宁宫待着,不要随便出宫了!”建安帝说完唤了小德子进来,将柳青芜送了出去。
柳青芜失魂落魄的站在御书房门外,仍有些回不过神。父皇为什么突然就向自己发了脾气,还将自己禁了足,不让自己出宫,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了婉贵妃几句不成?
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