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安宁宫,柳青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从柳宁逸那里什么也没问到,她又被忽悠了!
京郊别院一行回来后,学院也放了假,柳青芜又恢复到以前看看话本子,去御花园散散步的清闲日子。然在学院待得时日久了,忽然不去了,柳青芜还有些不习惯。
因为每日里要去学院上课,建安帝之前便给了她一张随时可以出宫的牌子。今日,柳青芜在宫中待得无聊了,便去宫外转了转。回来的路上,倒是碰到一个人。就是这个人,忽然让柳青芜联想到了京郊别院的那场中毒事件。
离那日别院回来已是过了半个月了,但中毒事件却无人再提及。柳青芜去枫林轩问了几次,都被柳宁逸打着哈哈忽悠过去了。父皇那里,她又不敢问,这事儿便一直悬着没有着落。
而今日,柳青芜看到这个人,像是脑子里有根弦紧了一下,忽然的就有了思绪。
她今日回宫路过御花园,便去御花园看了眼前几日新放到池子里的红锦鱼。一转身的功夫就看到有个太监鬼鬼祟祟的往婉贵妃寝宫的方向去了,而这个太监柳青芜极是眼熟,正是那日在相府碰到的那个慌慌张张的小厮。
看来,他应是婉贵妃宫里的太监。而那日,他看到自己时明显有些慌乱,定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被自己发现。
而相府那个奶娘,也不是个简单的。记得当时自己是要仔细问问的,但因为着急出门,再加上相府的奶娘催了一回,便没将那事儿放在心上。
而中毒的那天,所有喝了汤的孩子都肚子疼,唯独陆梓言无事。更何况,林太医还在他身上查出了无名散的解药。
现在这么一联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这毒必定是婉贵妃着那奶娘下在汤里的,而那奶娘又舍不得陆梓言,便事先喂他吃了解药。
至于婉贵妃为何要在学院的汤里下毒,柳青芜并没有头绪。然而,真要说其原因来,怕是什么都有可能。婉贵妃向来与自己不对付,想要下毒害自己也不无可能。亦或是,想让自己名誉扫地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论是哪一种理由,既然现在自己知道这毒是谁下的了,那就得赶紧告诉父皇,让父皇定她的罪!
柳青芜想到这里,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让父皇将那女人拉出来打上几十个板子。她与自己有仇冲着自己来便罢,何苦要害那些孩子!
柳青芜换了身衣衫,带着喜儿就冲进了御书房。建安帝的贴身太监在门口都没拦住,只好苦着张脸跟在这小祖宗身后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建安帝正坐在桌前批阅奏章,御书房的大门被人“彭”的一声推了开来,建安帝下意识的皱眉看向门口。果然,能弄出这般动静的,除了柳青芜也再无其他。
“你这是吃了炸药了?好好的门,你非得去折腾它。”建安帝放下手里的朱砂笔,顺手将奏章合上,责怪的看了眼柳青芜。
柳青芜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几步上前挽了建安帝的胳膊撒娇般的摇了摇,“父皇……儿臣有话要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