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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抽丝剥茧

抽丝剥茧

常护花道:‘不是你是谁?’

郭璞道:‘是先师!’

常护花道:‘那种药丸的销路相信一定是很好。’

郭璞点头道:‘所以,才有仿制到处兜售。’

常护花道:‘你那种药丸是否只是在回春堂出售?’

郭璞道:‘谁说不是。’

常护花道:‘这又何必多此一举?’

郭璞道:‘我也不想,可惜住得比较远的人总喜欢贪方便,有些人甚至就只知道回春堂续命丸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到过回春堂。’

常护花道:‘那种续命丸,卖的贵不贵?’

郭璞道:‘真的不贵,假的才贵。’

常护花道:‘所以你瞧不过眼?’

郭璞道:‘我的确瞧不过眼,那不是因为利益方面的问题,回春堂做的不是赚钱的生意,我所以学医目的亦只是救人。’

杨迅冷笑道:‘然则,你何以瞧不过眼?’

郭璞道:‘因为那些仿制的药丸只是仿制外形,内中的成份完全两样,吃下去虽然不致于严重到立刻要命,对于病人却也是没有任何帮助,而由此延误,不难就导致死亡。’

杨迅道:‘你的心肠倒不坏。’

郭璞道:‘医者父母心。’

杨迅道:‘纵使你的药丸可以识别,对于杜绝那些假的似乎是没有多大作用,从来没有到过回春堂的人,一样不知道只有在回春堂才可以买到真正的续命丸。’

郭璞道:‘这最低限度,纵然有人因为服食了假药,闹出了人命,赖到我头上,我也可以证明与自己无关。’

杨迅冷笑道:‘原来你只是为了自己设想。’

郭璞微喟一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常护花接又问道:‘现在这颗继命丸你看清楚是真的了?’

郭璞颔首。

常护花道:‘蜡壳之内,应该就是药丸,现在却只有一蓬烟,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郭璞又一声微喟,道:‘也许是有人将药丸取出来,将其它的药物放进去。’

杨迅冷笑道:‘这个人是谁?’

郭璞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的目光却落在史双河的面上。

史双河面色安祥。

杨迅顺着郭璞的目光望去,道:‘你怀疑是他?’

郭璞道:‘我是有这种怀疑。’

杨迅道:‘你看病的时候,有没有给他续命丸?’

郭璞道:‘那种小病,还用不着续命丸。’

杨迅道:‘他有没有在你那里买过续命丸?’

郭璞道:‘没有。’

杨迅道:‘这你说,他哪里来的回春堂续命丸?’

郭璞道:‘也许他另外着人来买。’

杨迅冷冷道:‘也许?你完全不敢肯定。’

郭璞不能不点头。

杨迅道:‘我却敢肯定一件事。’

郭璞没有问什么事情,他已经猜到。

杨迅连随说出来:‘那颗蜡丸是藏在你的衣袖之内,杜捕头是隔着衣袖将那颗蜡丸捏碎。’

郭璞无话可说,这根本就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杨迅冷笑一声,接道:‘现在你最好希望那些村人完全都不认识你,都不知道你每隔十天就驱车到来一次。’

郭璞仍不作声,气息却不知何时已变的急速起来,他狠狠的看着史双河。

史双河没有避开他的目光,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郭璞的气息更急速,突然大叫一起,握拳冲向史双河,杜笑天更就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将他的拳按住,郭璞却冲出几步,就转了方向,冲向门外。

杜笑天一怔,杨迅同样来不及阻止。

常护花亦好像非常意外,他的目光落在史双河的身上。

史双河的左手已抬高,食指斜抵着鼻尖,他的食中无名指之上赫然都套着一个指环。

奇大的铁指环,乌黑发亮。

杜笑天一声:‘哪里跑!’

杨迅一声:‘站住!’才出口,郭璞已冲出房门。

史双河实时一声暴喝:‘着!’

左手一挥,食指一弹,套在食指上的那枚铁环如箭离弦飕的飞出。

乌光一闪,郭璞闷哼了一声,跪倒门外。那枚铁环叮的连随从他的脚弯那里落地上。

史双河几步走过去,俯身执起了那枚铁环,方套回食指,常护花三人已先后房中走出,来到他身旁。

常护花目光一闪,道:‘铁剑飞环,果然是名不虚传。’

史双河淡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常护花道:‘你的酒量的确不错。’

史双河道:‘本来就不错,不过你常兄迟来两步,让我有时间多喝几杯,现在就难说了。’他以那三枚指环轻擦右掌的掌心,道:‘醉眼昏花之下,手上的力道又失了分寸,我那枚铁环出手,不难就击破他的脑袋。’他笑笑又道:‘那一来,我也就大有可能真的变成一个杀人凶手!’

常护花一笑不语。

说话间,杜笑天已然抓住郭璞衣服的领子,将郭璞从地上拉起来。

杨迅旋即上前,反转手背一抓郭璞的胸膛。

这一抓并不怎样用力,郭璞却已经禁受不住,干虾一样弓起了身子。

杨迅回手叉腰,一挺肚子,桀桀笑道笑道:‘你少动脑筋,在我面前没有犯人跑得了!’

他简直就将史双河当做自己的手下。

郭璞铁青着脸道:‘我不是逃跑。’

杨迅道:‘哦?’

郭璞嘶声道:‘我是想尽快出去,找个人问清楚这件事。’

杨迅道:‘与我们一齐去,不见得就慢了。’

他冷笑接道:‘况且快也好,慢也好,答案都一样,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郭璞闭上嘴巴,一双眼却怒瞪着史双河。

杨迅都看在眼内,道:‘你瞪着他干什么?’

郭璞恨恨道:‘我要看清楚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杨迅道:‘你有这种本领,连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可以看出来?’

郭璞闷哼,他当然没有这种本领。

杨迅接问道:‘你始终认为是他从中作怪,是他阴谋陷害你?’

郭璞道:‘一定是。’

杨迅道:‘有一件事,你最好先弄清楚。’

郭璞道:‘你是说那一件事。’

杨迅道:‘崔北海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

郭璞道:‘刚才你已经说过,我没有忘记。’

杨迅道:‘你这就应该明白,如果是他杀死崔北海,崔北海的尸体怎会在那个地方出现?’

郭璞道:‘我知道那个阁楼是在崔北海夫妇的寝室之内,不过有一件事总捕头最好也不要忘掉。’

杨迅道:‘给我说。’

郭璞道:‘史双河是聚宝斋原来的主人。’

杨迅道:‘这又怎么样?’

郭璞道:‘对于聚宝斋这个地方,他当然熟悉得很,凭他的身手,将尸体送进那个阁楼更不是一个怎样困难的事情。’

杨迅道:‘但是,易竹君终日留在寝室内。’

郭璞道:‘我那个表妹完全不懂武功,以他武功的高强,要进入寝室而不惊动我那个表妹是何等简单。’

杨迅道:‘你说,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郭璞道:‘就为了报复。’

他又瞪着史双河道:‘崔北海当年夺爱之恨,其实他始终没有忘怀,时刻在准备报复,只等待时机成熟,现在这一着,非独取了崔北海的命,还可以由此迫死我那个表妹,一石二鸟,正好还了他的心愿。’一顿他又道:‘至于我,则因为多了我,整个计划才完美无缺,才连我也害一害。’

杨迅一面听一面冷笑,道:‘你也最好莫忘了三月初一到十五日之内所发生的事情。’

郭璞连连摇头道:‘那些吸血蛾的确与我完全无关。’

杨迅只是冷笑!史双河这时候亦已走过来,忽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道:‘这是他给我的那张三千两的银票,对于你办案调查或许也有多少帮助。’

杨迅接在手中。

常护花实时问道:‘是那间银号开出来的票子?’

杨迅看一眼,道:‘广丰号。’

常护花道:‘什么时候开出来的?’

杨迅仔细的再看一眼,道:‘十二月十五。’

常护花道:‘票号?’

杨迅道:‘丰字贰百肆拾玖。’

常护花转顾杜笑天道:‘杜兄也记一记。’

杜笑天颔首。

杨迅摇头,道:‘不必记,我们就拿着这张银票到广丰号调查好了。’

杜笑天道:‘这不是三两银子的银票,是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即使这张银票的主人信得过我们,我们也得考虑考虑。’

杨迅摸着胡子道:‘三千两银子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那只是一张薄纸,随时都可能弄坏或者失掉,到时候你我就得赔他一张。’他居然没有忘记将杜笑天说在内。

杜笑天苦笑。

杨迅接道:‘我们虽然赔得起,可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反正没有银票在手,只要记稳了银票开出的日期与票号,也一样可以。’他连随将银票交回史双河。

史双河笑道:‘如果在昔日,三千两银子还不放在我的眼内。’他笑来是这样的苍凉。

今非昔比,三千两银子现在在他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的了。他小心将银票折好,小心放回怀中。

杨迅的目光连随转向郭璞面上,道:‘那张银票是不是你的?’

郭璞道:‘不是。’这个答案自然已在杨迅的意料之中,他笑笑,道:‘银票十二月十五日开出,事隔不过三个多月,广丰号的人大概还不至于这么健忘,我们只要到广丰号一查,当日是谁拿三千两银子去兑换那张银票,并不难有一个清楚明白。’

郭璞道:‘你们尽管去。’

杨迅冷笑举步,也不用吩咐,杜笑天就扣住郭璞的肩膀,押着他跟在杨迅身后。

史双河亦跟上去,常护花是走在最后的一个,他双眉紧锁,彷佛在思索什么,是不是他又有所发现?

回到下面的店堂,舒服得多了,众人的鼻端都似乎仍然嗅到那种腥臭的气味。

那种腥臭的气味很快便被芬芳的酒香取代。

杨迅更特别走到桌旁,对着桌上那个没有盖好的酒坛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吸了这一口酒气,他就显得精神百倍,笑顾史双河,道:‘好酒。’

史双河笑道:‘对于酒的选择我从来都不马虎。’

他随即取过一只酒杯,道:‘来一杯如何?’

杨迅摸着胡子,突然板起脸庞,道:‘现在我是在工作。’

史双河笑笑。杨迅亦没有再说什么。

一阵风实时吹来。风来自店堂的后面,吹散了酒气,却吹来了非常奇怪的香味。

杨迅的鼻子本来就很灵,立时察觉。他转顾常护花、杜笑天,两人赫然都已经转头望着那边,似乎两人的鼻子比他的还要灵,亦已经觉察。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又是什么香味?’

杜笑天应声摇头,道:‘不知道,从来没有闻过。’

常护花亦是,他转头看一眼史双河,还未开口,史双河就已说道:‘这是种花香。’

常护花道:‘什么花香?’

史双河道:‘我也不清楚,在下买下这间云来客栈的时候,客栈后院就已经种着那种花。’

常护花问道:‘你没有问过原来的主人?’

史双河道:‘当时并没有想起。’

常护花道:‘之后,一直都没有再碰头?’

史双河道:‘到我想问的时候,人已经离开这个地方。’

常护花皱了一皱鼻子,说道:‘香味那么特别,那种花想必也是一种不常见的花。’

史双河点头。常护花旋即瞟一眼杜笑天,道:‘去见识一下如何?’说话出口,他就转身举步,既不等杜笑天答复,也不管史双河是否同意。这个人的好奇心,倒也不小

杜笑天目注常护花,满眼的疑惑之色,却只是稍作沉吟,便押着郭璞,走了过去。

杨迅亦一面疑惑,他似乎不想举步,但终于还是举步。

史双河相继举步,并没有阻止。也许因为他心中明白,即使阻止亦阻止不了。

客栈的后院相当宽阔,但遍植花树。花树丛中,只有一条约莫三尺宽阔的白石小径,由左面的走廊开始,沿着围墙向前伸展,一折再折,折回右面的走廊。花树全都未经修剪,人走进花径,很容易被横生的枝叶掩蔽。那些花树事实亦不过丈许高下。

花径上长满了尖刺,叶是羽复叶,花则是黄色,鲜黄色。常护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他站在花树丛中,端详了片刻,喃喃自语道:‘这种花只怕不是中土所有。’

杜笑天跟在他后面,闻言道:‘你何以有此念头?’

常护花道:‘你大概也听说过我那个万花庄。’

杜笑天点头。

常护花接着又道:‘我那个万花庄,虽非名符其实种花万种,三四千种却是有的。’

杜笑天不由瞠目结舌,他原以为所谓万花庄不过徒有其名,最多种着百来二百种花。

事实要搜集百来二百种花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常护花继续说道:‘生长在中土的花卉除了那些根本不能够移植与极不少见,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之外,差不多我全都找来,在庄内种下,再加上我在花谱所见,我所认识的花卉,又何止万种,眼前这种花我却莫说认识,听说都从未听说。’

杜笑天道:‘所以你怀疑并非中土所有?’

常护花方待回答,杜笑天倏的上前两步,压低了嗓子,道:‘你转来这个后院难道就只是为了要见识一下这种花?’

常护花想想,道:‘可以这样说。’

杜笑天道:‘并非完全是?’

常护花颔首。

杜笑天连随又问道:‘你还有什么目的?’

常护花道:‘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任何与那件案子有关系的线索。’

杜笑天心中一动,道:‘你方才一定已经有所发现。’常护花没有否认。杜笑天接又问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常护花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方才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杜笑天追问道:‘什么感觉?’

常护花道:‘这种花与我们楼上房间中所闻到那种异香有些类似。’

给他这一提,杜笑天好像也有了那种感觉,道:‘想来的确有些类似。’

常护花道:‘但现在这里看来,那种感觉对于事情并没有丝毫的帮助。’

他的目光回到那些花树上,沉吟着接道:‘或者知道了这些是什么花,才会有多少作用。’

杜笑天漫应着道:‘或者。’他的语声连随压的更低,道:‘你不相信他的话?’

所谓‘他’当然就是指史双河。

常护花反问道:‘你难道相信了?’

杜笑天没有回答,这种花并不怎样美丽,史双河买下这间客栈之后,竟由得它们种在后院,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既不将之铲除,更不加以修剪,岂非就奇怪非常?

杜笑天只是一歇,随问道:‘你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些花是什么花?’

常护花道:‘拿朵花,拿片叶,去问一问,相信总会问出来。’

杜笑天道:‘拿去问谁?’

常护花道:‘我有几个朋友,对于花这方面都甚有研究。’

杜笑天道:‘你那几个好朋友,住的远不远?’

常护花道:‘有远在边陲,有远在异域,但也有一个,就住在隔县。’

杜笑天道:‘这个好找。’

常护花道:‘只可惜这个朋友不大恋家,希望这一次例外。’

杜笑天问道:‘要不要我帮忙去找一找?’

常护花道:‘如果不恋家,就只有找他的人,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才可以找到他。

杜笑天笑道:‘看来我能够帮忙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常护花道:‘哦?’

杜笑天道:‘相信我总可以帮忙你折枝花。’

常护花道:‘不必折。’他说着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

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风正吹过,吹下了几朵花。

他再用围巾接住了一朵落花,道:‘这就可以了。’

杜笑天看着他,笑道:‘你并没有改错名字。’

常护花一笑,忽问道:‘你有没有种过花?’

杜笑天道:‘年轻之时种过。’

常护花道:‘小小的一颗种子,竟种出那么大的一棵花树,你是否觉得非常奇怪?’

杜笑天点头,说道:‘的确是奇怪非常。’

常护花道:‘你又有没有想过它们怎么能够这样。’

杜笑天道:‘我曾经想过,但是想不通。’

常护花道:‘其实这有一种解释——它们就像人一样,有生命,亦像人一样,能够生长。’

杜笑天道:‘是不是也就因此,你以为它们亦像人一样,有感觉?有感情?’

常护花道:‘我是这样以为。’

杜笑天道:‘所以你不能折。’

常护花道:‘那么做我认为与杀人差不多。’

他连随又补充一句,说道:‘我讨厌杀人。’

杜笑天道:‘现在我总算明白。’

他上下又打量了一眼常护花,道:‘好像你这种人江湖上并不多。’

江湖上的朋友最高兴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常护花微喟,他连随抽出一方手帕,将手中一花一叶裹好,再放进怀内。

然后他又举步,沿着花径走了一圈,这一圈走过,并没有任何发现。

他上了右边走廊,再从那边走廊走回来,目注史双河,倏的道:‘送几株给我如何?’

史双河一怔,说道:‘你是说这些花么?’

常护花道:‘正是。’

史双河笑道:‘你若是喜欢,将它们全都搬走一样可以。’

常护花道:‘你不喜欢它们。’

史双河道:‘对于花草树木我完全不感兴趣,鸟兽鳞介也一样。’

他一笑,又道:‘我感兴趣的只是一样东西。’

常护花道:‘酒。’

史双河道:‘只是酒。’

常护花道:‘你虽然这么阔气,奈何我那个万花庄离开这里并不近。’

史双河道:‘你可以分几次搬走。’

常护花道:‘几株已经足够。’

史双河道:‘那我就送你几株。’

他半转身子,道:‘你等我片刻,我现在去拿铲子。’

常护花摇手道:‘我不是现在要。’

史双河道:‘哦?’

常护花道:‘这里我还有事,现在我还未能够回去万花庄。’

史双河道:‘什么时候你回去就什么时候来拿好了,这个客栈大概还不会有贼来光顾,就算有也不会打这些花的主意,万一真的会,亦搬不了这么多。’

他笑笑接道:‘除非存酒全都喝光了,否则我大都不会离开客栈,即使你这么巧,你来的时候,不见我,也不必客气,包管没有人将你当做贼来对付。’

常护花尚未答话,杨迅一旁突然插口道:‘吸血蛾这件事便真的与你没有瓜葛,这几天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不要走开,官府可能随时传你去作证或者问话。’

史双河道:‘还有这么多麻烦。’

杨迅道:‘这不能说是麻烦,每个人都有责任协助官府破案。’

史双河苦笑。常护花亦没有说什么,径自原路走回去。

杨迅的目光,立时转向常护花,摇摇头,喃喃道:‘这个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杜笑天道:‘他不过特别喜欢花。’

史双河道:‘依我看,这一次不是那么简单。’

杨迅霍地回瞪史双河,道:‘依你看怎样?’

史双河道:‘他似乎对于那些花动了疑心!’

杨迅道:‘那些花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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