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朗放下刀叉,湿巾擦了擦手,突然揽住了王丽的纤腰,王丽一惊,小脸唰地通红,微微惊恐地看向他,英朗嘴角噙着笑意,“怕什么?我又不会大庭广众地,我是对你有点意思,你什么时候愿意搬到我家来住,我随时欢迎啊。”
容夏跟杨潇前一秒种还惊叹英朗的举动,后一秒钟听了这男人禽兽不如的话,简直是……渣到了极点。
容夏上半身倾过去,一掌拍在英朗的肩头,“爪子别乱放,我警告你啊,王丽她没谈过恋爱,你别骗她那什么什么的,否则姑奶奶阉了你。”
“夏,我们就吃过两次饭而已,你别乱说了……”王丽擦了擦手,如坐针毡,“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丽站起身,她坐在里面,英朗一点让开的意思也没有,将她拉回下来,“我就开开玩笑,你别认真啊,算我错了行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王丽垂着头,脸颊红红,真是挺可爱的,英朗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喜欢吃蓝莓味冰淇淋是吧?我给你点个蓝莓冰淇淋,当作给你赔罪了好吧?我这人就喜欢胡说八道,是吧容妞儿?”
英朗这厮还不要脸地冲容夏挤了个媚眼,她跟杨潇对视了一眼,真受不了。
“丽丽,他就那样儿,成天嘴上没个把门的,他要是欺负你,我们俩就帮你割了他……”
话未说完,就见萧瀚升跟萧宵走了过来,萧瀚升笑道,“容夏,你这张口闭口就是男人那玩意儿,霍权玺整天跟你睡在一起,是不是半夜做梦都得防着你啊?”
噗!
桌上其它三人全乐了,连王丽都忍不住笑场。
萧瀚升得意地笑了笑,在容夏仇视的目光中与萧宵离开了餐厅。
放学后,容夏刚走出校门口,老周就已经在那里等了,霍权玺不放心她一个人上下学,自己又不能每天来接送她。
在霍家住了一个多月,那张硬床也被他们睡习惯了,霍晟不在家,没人跟霍权玺对着干,倒也落得个清静。
学校里课程越来越紧张,期末考也越离越近,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容夏本身底子就不好,又旷了一个月的课,现在越发是跟不上了。
霍权玺除了每天帮她盯着那点作业,也帮不上她其它什么,或许是受了霍晟连着三次考了全班前三的刺激,容夏自己也发奋学习起来。
今晚是圣诞夜,齐港市的天空没有飘起雪花,但也是冷得要死,霍权玺带着容夏去了圣晖教堂做了祷告。
教堂里很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容夏先前对圣诞节没有特别的感觉,她只知道这是信徒一年之中最大的节日。
教堂还安排了晚会,有小朋友表演,也有大人们一起跳舞。
容夏跟霍权玺坐在一旁吃着东西,这应该是她过得最隆重的一个圣诞节了,往常她就吃个苹果了事了。
“跳舞去。”
容夏双眼睁得老大,真是难以置信,霍权玺这种冰山男还会在这种场合跳舞。
机会难得,可容夏自个儿不争气啊,她从来没学过跳舞这玩意儿。
“我不会啊。”
“我教你,走吧。”
霍权玺向容夏伸出一只手,容夏抿着嘴笑了笑,将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里,还真有点像大上海滩那么回事。
俩人步入舞池,容夏虽然不会跳,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电视里看得多了,也能踏个一两步,她看了看周边的那些人,也就那么回事。
“怎么样,我跳得还……”刚想夸自己几句就踩到了霍权玺的鞋,今晚为了来教堂,她还特意穿了高跟鞋,“没事吧?”
“我没事,刚学难免的,其实这种舞步很简单,用心多走几步就行了,”霍权玺低着头盯着地面教着容夏半步拍,碎步拍……
容夏抱着霍权玺,脑袋刚好可以枕在他的肩上,她仰头看着教堂顶空的大彩球,突然彩球在顶部炸开,飘下成片的白色雪花,落到容夏的鼻尖上,她伸手拿起,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材质做的,怪不得一点湿的感觉都没有。
“唔!你每年圣诞节都过得这么浪漫吗?”
轻歌曼舞,烛光摇曳,雪花纷飞……
容夏枕在霍权玺的肩头,真的也是醉了。
“以前我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因为有了你,才有了新的感觉。”霍权玺拥在容夏背后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
“是什么样的感觉?”容夏抱着他的脖子同他对视,“是不是类似爱情的感觉啊?”
爱情?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可能吧。
霍权玺没有回答,只是冲着容夏抿嘴一笑,薄唇立即被吮了一下。
他没否认,容夏就当他是承认了。
“来,再教我一遍,我今晚上一定要把这舞学会。”
“左腿迈上来,右腿迈上来,再左腿……”容夏脚步凌乱地跟着霍权玺的节拍,好多次都差点踩到他的脚,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场。
“你今晚注定要被我再踩——”容夏笑着抬头,霎时视线被定格住,一个黑色的枪头从黑大衣的露出来,正从身侧对准霍权玺的腰,“小心!”
“呯!”一声枪响响彻教堂。
“啊!”
众人惊叫着慌乱散开,霍权玺被容夏用力推到,俩人滚在人群的脚间,枪声接连在耳边响了五声,惨叫声不断,教堂里一片慌乱。
他们的周边躺着好几个腿部中弹的信徒,惨叫连连,霍权玺将容夏抱了起来,血已经染出了袖子,“容夏!你不要命了,”霍权玺立即解下自己的领带将容夏手臂的伤口包了起来,“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呜……手好痛……”容夏哇哇大哭起来,左手手臂痛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霍权玺急忙将容夏抱进了车里绑好安全带,容夏满头大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男人一脚油门轰出去,车子像是在地面上飘了起来。
一路连闯红灯,霍权玺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转动,他明知道子弹只是擦过了容夏的手臂,不会有生病危险,可他还是紧张到连呼吸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