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正盯得的智清浑身发毛血气不畅,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智清心想:“这小子不知道武功怎么样,然则他着双眼确盯得人好不难受。”便说道:“秦施主,切莫焦躁,莫要如此盯着老衲,其实究竟发生何事老衲也甚是疑惑,更何况老衲寺中也发出了就难信号。”
秦玄听了这话也觉有理,便转了头,不再看他。
柳云走上前来说道:“在此拌嘴绕舌也是无益,我看陈掌门还是带领门人速速赶回,其中究竟是何缘故,回去或可见分晓。”陈炳堂想想也是,对智清说道:“既是柳盟主如此说了,我便回去查个水落石出,倘若真是与你少林有脱不了的干系,休怪我到时与你反目。”
智清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真是假,冥冥之中自有定论,陈掌门尽可放心离去,若是真乃我门人所为,我智清定会给施主一个交代。”
陈炳堂哼了一声说道:“好,我倒想让你别忘记了这段话语,玄儿……我们走。”陈炳堂说完这句话提身纵驰,已奔出几十丈开外,其余七位门主也提身纵驰而去。
“师父等等我……。”秦玄看着师父师叔们离去,忙喊了一声,随后顺手抓了那个报信的小道士,猛然一跃,身子如离弦之箭一样,迅速飞出,不想一下便超过各位门主与师父并驾齐驱,心下不禁差异:“我什么时候轻功竟这等迅捷了?”
他本来内力极差,纵使用力一跃,也远不能达到如此境地,可他不知道在沼泽之中的修炼和适才禁地宝珠上四百余年的内力注入,已使他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是已一跃便已超过了七位门主赶上了先奔许久的师父。
众人看了这个懵懂不知的少年在一手拿着沉重武器,一手提着个道士的情况下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不禁瞠目结舌。陈炳堂及众位门主看着秦玄的表现也不禁暗暗心惊。
一行十人不停飞奔,除吃喝住宿外几乎脚下不停。奔行半月有余终于来到玄天观。
一进玄天观,一个道士见了,叫了声:“掌门……。”就泪奔过来,一下跪在陈炳堂跟前抱着陈炳堂的双腿道:“师父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来迟了,来的太迟了。
“别着急,慢慢说,少林寺的人呢?”陈炳堂长叹一声把那道士扶起,说道。
那道士抽抽噎噎的说道:“师父,他们那些少林和尚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杀我派的门人,杀了几个后就走了。”其余七位门主一听,急忙四散开去,各自查看自己的弟子有几人遇害去了。
“观中的八星呢?不是还有他们的吗?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吗?就这么任由这些少林恶人胡作非为?”
“八位师兄没有一人是那两个少林恶人的对手,其中天玑星童谅开阳星陆诚摇光星崔浩天璇星冯坤个个惨遭不幸。”
陈炳堂一听不禁一惊,向后退了两步,将要跌倒,秦玄马上扶住,陈炳堂定了定神,声音弱弱的说道:“什么?连天璇星冯坤也遭难了吗?”
那的道士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抽泣着点了点头。
陈炳堂喃喃自语:“全都是后起之秀啊,一下就去了四个,去了四个……。”说着,竟怔怔的流下两行泪来。
秦玄看到师父这个样子生怕师父难过伤身,只得说道:“别难过了师父,你要保重身体好为师兄们报仇。”
陈炳堂一听“报仇”二字,心想:“不错,他们是不能白死的,他们的仇也是不能不报的。”于是说道:“鸣钟召集门下弟子,商讨讨伐少林,报仇雪恨。”
那小道一听为众位死去的兄弟报仇,喜不自胜,忙急急去鸣钟去了。
时值夜晚繁星点点,虽是三月时节阵阵微风袭来也不禁让人瑟瑟发抖,风声呼呼更增添一份悲凉景象。
秦玄扶着师父在院中站定,少时便传来咚咚的钟鸣声,观中弟子闻声速速赶来,不一会院子之中集结了所有的门人。
陈炳堂环顾一周说道:“少林一派欺人太甚趁着我等众人不在观中之时,连杀我几十名弟子,我们应当怎么样?”
四周弟子齐声高呼:“报仇!报仇!”
陈炳堂双手做了个下压止声的手势,说道:“不错,我玄天观建观三百余年来,向来与少林同气连枝和平共处,不想现在少林却趁火打劫,真是想不到。”天玑门门主说道:“是啊,少林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呢?”
摇光门门主说道:“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依在下看少林不像是搞下三流手段的门派。”陈炳堂想了想道:“目的暂时我们还无法猜测,少林一派的做法也大大有违常理,不过本派所伤亡的弟子是不能就这样白死的,各位门主怎么看?我虽身为掌门但是也不是我想怎样便怎样的。”
天璇门门主说道:“门下的伤亡弟子的确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即使其中另有隐情,这个说法总是要去讨的,否则怎么对得起门下所死去的弟子呢?更何况我们门中比较出类拔萃的后起弟子就死去了四位,这个损失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惨重的。”
陈炳堂道:“是啊,这的确是个非常惨重的损失。”诸位门主相互看了看说道:“掌门师兄我们并无异议,全凭掌门自己做主。”
陈炳堂看后点了点头便带领天玑天枢天璇的门主一并秦玄及三门门下弟子共五百余人,浩浩荡荡直奔少林而来,行至半路,突见前方数百只火把摇摇曳曳的向着这边走来。
天枢门门主看后说道:“前方有动静,从火把的数目来看起码不下四五百人,不知是哪一路人。”陈炳堂道:“先不要冲动,静观其变便是,我们先不管他,先向前走再说。”
三门主听后点了点头,天玑门门主转身向后喊了一声:“继续行进后面的快点跟上。”
不过半盏茶十分,前方来人依然看清,其实数千只火把一起点燃已把黑夜找的如白昼相似。
天璇门门主说道:“是少林和尚我们应该怎么办?”陈炳堂说道:“来的正好省得我们跑路,继续前进,到的跟前在做理论。”天璇门门主点了点头,于是众人继续行进。
少时,两处人马便已碰头,两处人马相约五六丈许,陈炳堂上前一步说道:“智清禅师可在吗?”
智清禅师闻声向前走出,说道:“老衲在此,陈掌门有何话说?”
“我门下弟子遭你少林屠杀,不知方丈可是如何说法?”
“陈掌门要我给你说法,然则我的少林弟子却要与谁要个说法?”
“智清禅师真是好记性啊,想不到半月以来竟是什么也记不得了。”陈炳堂一听愕然道。
“老衲老了有些事情的确不是记得那么清楚,还望陈掌门提点一二。”
陈炳堂一听心想:“好你个秃驴,你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且说之与他,看他怎生对答,若是继续如此装瞒下去,我玄天观也只好先斩后奏了。”说道:“半月之前禁地之时方丈亲口说过,若是真是你门下弟子所为定会给我一个交代,何以现在却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错,半月之前老衲确实说过这话,但是我现在也想让陈掌门给老衲一个交代。”
“大师此言何意?老道可着实的不明白。”
“老道不明白?老衲也不明白,抬上来让陈掌门明白明白。”智清呵呵一笑说道。
数十名弟子听了这话,马上分站两排,从中间闪出一个道来,只见两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走了出来,走到前面往地上一放,便双手合十站在一旁,后又有两名也抬着担架走了出来,同样放在地上,陆陆续续竟抬出了六七十副担架。
陈炳堂及诸位门主一看惊奇不已各上前走了七八步,但见每一副担架上都躺着一个和尚,容貌极其恐怖,有的煞白,有的铁青,有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剑,显然个个都是死尸,从脸相上来看已经很难看清他们的面目,显然是死去良久。
“大师这是何意?”陈炳堂看后不禁吃了一惊,说道。
“难道到这步田地陈掌门还不明白吗?难道还要老衲指名道姓不成?”
“大师是说这些弟子的事是我们干的?”
“难道还有第二伙人吗?”
陈炳堂与三位门主相互一望个个摇了摇头,陈炳堂上前一步说道:“老和尚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掌门在禁地之时对我可是一点也不讲情面,步步紧逼,我可有像你那样吗?”
陈炳堂想到在禁地之时确实言语上有些过激,但是现在事情处在自己身上,智清的做法可又说不上半点用强,只得说道:“不错,当时我确实言语有些过激,但是大师有何证据说是我门下所为?”
“证据?我便一一列举好让你死而无怨。”
陈炳堂一听要这话怒气上涌,刷的一声抽剑在手,说道:“难道我便怕了你不成。”
玄天观众弟子见师父拔剑在手,对敌相向,也纷纷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少林一派一看这架势,纷纷把齐眉棍一横,挡在胸前。
智清禅师一看,说了声:“阿弥陀佛,陈掌门未免火气太大了吧,且听我道完证据再打不迟。”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