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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解解闷(3)

大家拥挤着回乡过年,其中有个愿望,是和家人一起吃顿年夜饭,全家人享受团圆的天伦之乐。而“天价年夜饭”真是令人咋舌。先不说是什么美食那么值钱,也不说会是谁去埋单消费这么高昂的饭菜,单说出现这种“天价年夜饭”的现象,修懿就觉得这已经偏离了年夜饭本身的意义,应该让年夜饭理性地回归到传统意义上的“围炉”本质。

年夜饭,原本是家人之间团聚,享受着天伦之乐的时刻。过去我们说的除夕夜“围炉”,就是全家人围在一桌上吃年夜饭。笔者记得老家的“围炉”,是除夕的一个重要节目。一座四五户堂族亲人聚居在厅堂里,在除夕夜里围在一堆篝火旁,边吃年夜饭,边聊天讲故事拉家常守岁。这种烤火取暖的“围炉”很有趣,邻里们和睦团聚,平时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骂街的现象没有了;大人们也变得慈祥宽容,听不到责骂小孩的声音,总是乐哈哈地迁就小孩们的淘气调皮;孩子们还可以在“围炉”期间得到压岁钱。母亲还在守岁的过程里准备新衣服,有的孩子就在除夕夜先试着穿出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除夕“围炉”的诗意是过年守岁的一种氛围,浓厚的过年气氛令人觉得是一种庆贺也是一种预祝。美好的心情在除夕守岁中得到最充分的体现,到处都是贺岁拜年祝福的言行。所以,笔者认为,还是在家“围炉”好。至于那“天价年夜饭”会是谁埋单,在除夕“围炉”的氛围里也淡忘得不想关注。

2006年1月31日

从潘基文的祖籍在哪里谈起

荥阳潘氏一家亲。自从2006年韩国潘基文当选联合国秘书长后,有些媒体及网络对潘基文祖籍感兴趣:福建《泉州晚报》说“潘基文祖籍在泉州”;福建《湄洲日报》说“潘基文祖籍在莆田”;河南《郑州晚报》说潘基文祖籍在荥阳……2011年潘基文连任联合国秘书长后,国内媒体和网络又有一些相关的报道。

其实,媒体报道世界名人的祖籍在哪里,是媒体本身的事情,对潘基文来说,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然而,对祖籍所在地的读者来说,是一种可能受到热议的关注点,尤其是潘氏宗亲,包括全世界姓潘的人,对韩国潘基文这位世界级名人的祖籍,将会持续地探讨着。

人们对名人的祖籍感兴趣是与生俱来的,所有的史书族谱都记载着各自有关的名人,也许是为了激励后人而助推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考证姓氏名人的祖籍虽然不排除“争拉名人贴金”的嫌疑,却是一件对人类社会进步有益的社科课题。

那么,韩国人潘基文的祖籍到底是在哪里呢?

潘基文的祖先是潘佑?

首先应该界定“祖籍”的含义。“祖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现代汉语词典》对“祖籍”的解释是:“原籍”,对“原籍”的解释是:“原先的籍贯”;对“籍贯”的解释是:“祖居或个人出生的地方”。《辞海》对“祖籍”的解释是:“祖先占籍的地方。”我们通常理解“祖籍”的含义是:指一个家族族群认定的某一时期的某一位祖先的出生地,是祖先、祖辈的长久居住地或祖先出生地。

基于对祖籍的这种理解,我们有必要探讨认定“某一时期”和“某一位祖先”。如果韩国人潘基文的家族族群认定其祖籍在韩国,我们不能有任何异议,因为他们长久居住在韩国。但是,如果我们对哪个时期和哪个祖先的这个时空范围扩大,上溯到韩国潘氏最早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迁徙到韩国的源头上,那就是个很有探讨意义的论题。

于是,韩国潘氏最早是哪个祖先,从哪里来到韩国的问题,就成为我们探讨考证的首要问题。

1988年台湾“世界潘氏总会”编撰的《世界潘氏宗谱》对韩国潘氏的来源有过表述,尤其对潘基文族系,该书对此有详细记载。

2009年9月上旬,笔者有幸随福建荥阳潘氏文化研究会参访团访问韩国,专程来到潘基文的家乡韩国忠清北道阴城郡上唐里杏峙村参观访问。潘基文家乡的村道上挂起了用韩文和汉字表示欢迎的大横幅。潘基文叔叔潘弼焕、堂兄潘基秀、韩国光州潘氏宗亲会会长潘在德、杏峙村族长潘在成等韩国潘氏族人,对来自中国福建的参访团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并热情的接待。潘基秀在欢迎致辞里说,这是中国潘氏宗亲会首次来访,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两国潘氏同出一祖。他本人曾到河南荥阳祖地祭祖。我们参访团还在潘基文出生地参观了村中光州潘氏的祠堂--崇慕祠,与当地宗亲交流潘氏文化,追溯韩国潘氏渊源。

同时,再从有关史料上获悉,潘基文系“南韩巨济潘氏”后裔;而“南韩巨济潘氏”为中国南唐潘佑后裔。所以媒体报道潘基文祖籍为泉州、莆田、荥阳等的说法都没有错,因为泉州(南安)、莆田(兴化)都是潘佑先祖潘武原的居住地,而潘武原的先祖来自于荥阳中牟。所以说,南韩巨济潘氏(包括歧城、光州、南平三大潘氏族系)都是荥阳潘氏的同脉系。

有一篇考据文章《南韩巨济一族源流考》,该文提到:潘氏七十世潘佑,任南唐太师中书令。因直谏南唐后主奢靡淫乐不理国事获罪遇害。潘佑长子潘文涣、次子潘文振后被宋太祖录用为官,其三子潘文节、四子潘文壮则投效高丽,得识高丽国王世子谌。文节、文壮在高丽,为高丽并百济、征新罗,最终完成高丽国的统一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南韩巨济潘氏由此而来,至今繁衍子孙三十余代,繁衍南韩及朝鲜各地族人超出十万人。

潘佑四个儿子有两个儿子之后代迁居高丽,其九世潘阜,迁高丽巨济,任高丽元宗和忠烈王时的左司议大夫、谏议大夫等职,受封岐城府院君,谥号文节。高丽末朝鲜初,潘氏族人从巨济分迁光州、南平、袺城等地。潘阜六世孙潘忠、字平重,任工曹典书,是朝鲜开国功臣,封为海阳君,光州伯,谥号文宪。潘基文是文节公的二十六代孙,文宪公的二十代孙。

既然“南韩巨济潘氏”认定祖先最早是来自中国南唐潘佑,笔者不想深入考辨真伪。但是,我们有必要对潘佑的上下左右做一番考证。

潘佑的祖籍在福建?

《五代十国志》载:潘佑“幽州人。祖贵,事刘仕恭为将,刘守光杀之。父处常,脱身南奔,事烈祖为散骑常侍……”从史书上这么简单的文句里可以获得如下信息:潘佑是幽州人,祖父潘贵被刘守光杀;父亲潘处常南逃。

虽然史书上称潘佑为幽州人,但我们可以考证他的祖籍在福建。根据《莆阳潘氏族谱》记载,潘氏入闽入莆的第一代从潘殷皇算起。殷皇是入莆始祖唐潮洲别驾摄莆田县事,择居莆田常太里茅洋山之阳,娶方氏封宜人,合葬于平洋山,生二子,莹、璜。按将乐谱官版所载,殷皇公其父讳孟阳,仕唐户部侍郎,祖父讳炎,仕唐礼部侍郎。他们都是荥阳潘氏潘求仁的后裔。

设定殷皇公为入闽入莆第一代,那么福建潘姓第二代是莹、璜。莹原名谊,唐大理丞,迁莆田延寿居之,配方氏,有子名序。璜官唐刑部郎中,居南安,生子存实。

第三代潘序,原名武源,唐永春尉,摄抚州事,升古田令,居兴化(今莆田),寿五十八,配王氏,合葬苦竹院之右,有传,有子三:崇胤、自力、崇钧。潘存实,唐左庶子,事载八闽通志,子二:纲、维。

第四代潘崇胤,唐太仆寺少卿,居兴化(今莆田),子承叙。潘自力,仕唐古田县山长,居兴化,享寿八十三岁,配花氏,合葬莆田东岩山大将军石下,有传,生子潘承祐。

第五代潘承叙(又名贵),北燕检讨司徒行军节度使,自兴化迁北燕,有传,子处常。潘承祐,字乾休,号溪山逸叟。仕刑部尚书上章,致仕隐莆田常太里豫章山下,享年八十二岁,配王氏继郑氏,俱封夫人,合葬于常太里长兴寺之东。宋太宗五年令有司建祠于广化寺(南山)中峰庵之旁。有传,生三子:慎修、慎淑、慎原。

第六代潘处常,南唐文明殿学士,谥文穆,自北燕迁江宁,有传,子俶、佑、仁。潘慎修,字成德,少以父荫官南唐秘书省正字,水部郎中。宋景宗擢谏议大夫,翰林侍读学士。配郑氏,赠恭人,合葬莆田常太里南峰院之左。生子四人:元成、元亮、全、会。潘慎淑官至宋建安令升湖北道运判,享年六十岁,配伊氏,葬莆田茅洋山路北。潘慎原,宋以孝廉辟典书记,不就太宗嘉之,乃赐号南溪隐士,享年六十八岁,配李氏,合葬于莆田龟山寺西峰庵。

第七代潘佑,字廷左,南唐翰林学士,宋赠太师中书令,居江宁,有传,子四:文亮、文绶、文焕、文振。潘俶,族谱记早亡。潘仁,改名美,字仲洵,宋佐命太师,忠武军节度使,追封郑王,谥武惠,女章怀皇后,子七:德、华、正、固、清、熙、吉。

第八代文亮,宋刑部侍郎,自江宁迁江西饶州府浮梁县;文绶,自江宁迁江西饶州乐平;文焕,迁苦参;文振,迁福州侯官瓜山。另据福州有关资料载,潘佑长子文焕,宋金紫光禄大夫,移居福建闽县苦参(今福州);潘佑次子文振,宋银青光禄大夫,移居怀安水南瓜山,为瓜山始祖。怀安水南即闽侯南通;潘佑三子文亮,宋刑部郎中,移居江西饶州浮梁(今景德镇市北);四子文绶,移居江西饶州乐平。又据台湾《世界潘氏宗谱》载:文亮又名文节,文绶又名文壮,后迁高丽(今韩国)。

以上罗列《莆阳潘氏族谱》所记载的潘佑祖上六代信息。如潘殷皇→潘序→潘武源→潘崇胤→潘承叙→潘处常→潘佑。其中,潘佑的上辈几代族人大部分是居兴化(今莆田),连葬地都有具体地址的记载。史书上记载潘佑是幽州人,那是因为他的爷爷潘承叙自兴化迁北燕,他父亲潘处常自北燕迁江宁。如果我们把祖籍的定义理解为祖先居住的地方,那么,潘佑的祖先无疑是在福建。而潘佑→韩国潘阜→潘基文。所以说,潘基文的祖籍在福建。

潘氏入闽始祖的墓地在莆田?

福建莆田有关史料,如明弘治年间编的《兴化府志》,《兴化府志》文中又引《资治通鉴》、《宋史》等史料称,潘姓最早入闽时间在唐代。唐大历年间,荥阳潘氏后裔潘殷皇,官潮州别驾摄莆田县事,为避乱,从广宗郡迁入南安,潘殷皇被尊为潘氏入闽始祖。尤其是有朱熹作序的《莆阳潘氏族谱》,比较详细地记载了荥阳潘氏入闽前后世系。先记录殷皇之前三十代,再从殷皇第一代始祖记载,一直列举到第四十代。该谱从最远祖列起,分支派列图表记载,细致而全面地展现莆田阳潘氏的来源和播迁以及各支系的衍繁图。

莆田还有一座“入闽始祖潘氏宗祠”,位于莆田秀屿区笏石镇炮厝村丙仑村。这座宗祠最早是宋谏议大夫翰林侍读学士潘慎修为纪念先祖潘承祐尚书而建。大门联为:“派衍荥阳绵世泽,基开闽疆启后贤。”庙内柱联有:“入莆开基崐山风情宿彩凤,首祖创业翰苑地处卧青龙”;“安平作传家声远,荥阳留芳世泽长”等。宗祠内的横匾有:“潮州别驾”、“刑部尚书”、“谏议大夫”、“复州刺史”、“孝廉书记”、“银青大夫”、“永春尉”、“太师中书”、“佐命太师”等。

根据以上有关资料可以证明,潘殷皇系荥阳潘氏入闽始祖。可见,潘基文的先祖是与福建潘氏入闽入莆始祖同一脉系的。

依据《莆阳潘氏族谱》记载,寻找潘氏入闽居莆始祖潘殷皇墓地。根据“卜地定居莆田县常太里茅洋山,葬于平洋山”一语,再从有关史料上了解到,从现在的莆田广化寺、凤凰山一带往北,古代都称为常太里。

城厢区凤凰山街道白洋村中有一个地名叫“潘墓前”。“潘墓前”在“潘墓山”上,这里的田也叫“潘墓田”。这座山上唯一的一块墓地,一个墓穴依稀可见,墓穴及其周围随地可挖出古代的墓砖来。可见,这可能就是“潘墓”。

文物考古专家吴天鹤特地到现场考证。他在墓地现场说,这种墓砖是唐宋时期的。他根据潘氏族谱推算,这座族谱上记载的潘殷皇公之墓,大约是唐宪宗时期,有可能在宋代被修建过。当地村民说,这“顶平洋”有潘墓,下平洋还有个叫“潘厝”的地名。从村北的潘墓来到村南的潘厝。潘厝这个地名范围不大,现在是枇杷果树园,看不到“厝”的遗迹。吴天鹤说,一个村里有潘墓和潘厝,恰好符合古时有同族守墓人居住在墓地附近的习俗。

“潘墓”是否就是入闽居莆始祖之墓?这里是白洋村(白洋山),与平洋山是否有关?原来这里过去隶属常太区平洋村,分顶平洋和下平洋。村里有一座昭灵宫,石柱对联刻着“地轴祥开扶世宙,神灵频著庇平洋”。由于本地话叫“平洋”与叫“白洋”同音,由此可见,这里就是平洋山。而山上唯一的墓地又叫潘墓,可以初步认定,这座墓就是入闽居莆始祖之墓,也就是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祖先之墓。

2011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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