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鱼已无忧心可挂,它甘愿解为你换来衣服!”蟋蟀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正是姜子牙所说。
蟋蟀道:“那是什么药丸啊,怎么这么厉害!”
姜子牙道:“那是盗丸,此丸服下可盗取性灵之类之物的心志,叫它忘记母育!”
蟋蟀道:“难怪它那么想挣脱这条大鲤鱼!”
姜子牙道:“好了,现在我施法给你做件衣服来!”
蟋蟀道:“师傅,你在哪里啊?”
姜子牙笑而不答,只见地上的这条性灵鲤鱼萎缩停止蠕动,肚皮翻白,身上鳞皮慢慢蜕落,连成万缕丝线在半空中摇曳,一道金光普射,万缕丝线有序的排列成一副衣甲模样,金光收散,丝线聚拢贴紧,一套鱼鳞甲织成落在蟋蟀手上。
蟋蟀奇道:“你施的是什么法?”
姜子牙笑道:“穿上罢!”
鱼鳞甲未等蟋蟀拿起试穿,已然贴在他的身上,却进了他布衣中。
蟋蟀感觉衣服里又多了一件极薄的衣衫。很是舒服合适。
蟋蟀问道:“鱼鳞甲怎么穿进了我衣服里面?”
姜子牙道:“它是护身保魂的佳品,不可在外显露,否则易损或失!”
蟋蟀道:“师傅,你这辈子和师姐就不出来了么?”
姜子牙道:“或许有一天会出去的!”
蟋蟀道:“我今后要去什么地方?”
姜子牙道:“伐竹成舟,湖光山色,在水一方,佛法无边!”
蟋蟀不解,前一句还算知道:“要我做一条船…”他问道:“师傅,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
却不听得回音,又问道:“师傅,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仍没有动静,蟋蟀正自奇怪,这时,看到前方一座竹林,他想起了“伐竹做舟”一句,遂朝那里走。
蟋蟀走到林中,抚着一棵竹子,突用力连根拔起,依次拔起树棵,找到几条厚绳扎起成一条竹筏,凭着身上心血来潮的力气将它硬是拖到了一条这里附近的湖旁。
蟋蟀道:“看来那个湖什么的,就是这里了!”
却想着这里哪里来得这样一座湖,但看竹筏浮在湖上,也未想得太多,慢慢的走到上面,拿起一根竹子在水面划起。
竹筏越漂越远,蟋蟀心想已离开了这里,手上忽觉酸麻,遂将手中的竹子放在竹筏上,而自己躺下,胡里糊涂的睡着了。
蟋蟀走到一处池边,仔细看时,原来是静云池。他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正想此时,后面传来清脆的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蟋蟀一惊,回头看,原来是婉月在那里站着,蟋蟀道:“师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婉月道:“师傅说不让你经常来,你还是听师傅的话,少来的好!”
蟋蟀道:“我一个人正闷着,来这里解解闷,顺便找一个人来说些知心话也不可以吗?”
婉月见他狡猾,呸了一声,道:“谁和你说知心话,要说也要跟你老婆说!”
蟋蟀方想起逍遥林的梦女,站起说道:“好,我去找我老婆!”
说着,他转身欲走,婉月道:“是不是要找你那梦中情人啊?”
蟋蟀被她说中了心事,不禁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她那里?”
婉月道:“因为她和我一样同样在你梦里!我可和她经常交往着呢,她很好说话,常提起你,说你…”说到这里,婉月却故意停下,待他着急。
蟋蟀道:“说我什么?”
婉月得意地笑道:“说你…说你下流三滥,整天都想着干坏事!”
蟋蟀气道:“我才不信,一定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糊弄我的,我见过她,她一定不会向你一样,说得都是骂我的话,这些话,看来也只有师姐才能煞费苦心的想出来!”
婉月怒道:“好,你要去就去,别老是待在这里惹我生气!”
蟋蟀见她气恼自己的样子,却暗自偷笑,但表面不露,装作一副赔礼的样子,道:“师姐别生气,我也是说说,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看望你的!”
婉月见他假笑模样,甚像个小丑,便止住了怒气,但表情仍然严峻,道:“谁叫你来看我了,我不用你来看我!”
蟋蟀道:“我想问一下师姐点东西!”
婉月道:“你也有不懂的时候,你要问什么?”
蟋蟀道:“师傅跟我说什么湖光山色,在水一方是什么意思?”
婉月笑道:“这么浅的意思你都不懂,你还是不是师傅的徒弟呀?”
蟋蟀脸上一红,想她是在嘲笑自己,道:“哼,你既然不想告诉我,我就不跟你说了!”
婉月道:“湖光山色就是说你看到一座湖,那里还有一座山,而在水一方,就是等你离开湖的对面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蟋蟀听后,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又急道:“我要走了!”
婉月道:“别迷路了!”
蟋蟀却早已跑出了这里。
突然,蟋蟀睁开眼睛,自己仍躺在这条竹筏上,起身看了看四周,峰峦叠嶂,青山凝翠,他忙拿起竹子,慢慢划到岸边。
他把竹筏听在岸边,自己径自走去。
走到一座峡谷,他抬头看着上面四周,荒草乱石,缈无人烟,蟋蟀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师傅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蟋蟀走了半天仍是走不出谷中,看着左右两边的高身,又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半点东西。他停下看着右旁的山石,瞳孔增大,两道金光射出,直逼山身里面,却看里面有一座古旧的寺庙。
他这才收回金光,看着眼前的这层层山石,想着如何翻去到那寺庙看看。
蟋蟀道:“想困住老子,没门!”他双手攀附在一条粗糙的石面上,臂上肌肉便显示着雄厚起来,越攀越稳,越来越快,终于自己攀到山顶上,只见下面千丈有余,实是危险无比,想下去,但怕一不小心摔个底朝天。若回去,又兑现不了年那句自己说的:“想困住老子,没门!”
踌躇之下,还是慢慢的两手紧抓石上各处突兀地方,凭着一股子的莫名借力,已然攀下站在一层矮石上,但看前面的那座古旧的寺庙,却还依然保持着威严的风气。
这时,一个道士跑进了庙里,蟋蟀看他紧张匆忙进去,疑惑他不知要去干些什么,想到:“一个道士去那和尚住的地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