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若问情深深几许,一轮秋弯照我心,若问女子为何恋,痴痴迷迷画中人。若问女子为何醉,只限鸳鸯不羡仙。”我想这首诗送给陈雨涵是在合适不过的了,她是那样一个优雅美好的女子,却也是逃不过情这一字。还记得初见她时并不是在牡丹宴席上,而是在那样细雨朦胧的天气,在那样桃花盛开的地方,她撑着油纸伞,就那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么的自信从容,也就那么霎时的功夫,就是我也仿佛醉倒在她的容颜中,就是我也不得不突然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她接近我的开始,却是为了结盟,只是我没想到,而最后的最后,她为了我竟是毅然踏上了远嫁他乡的道路。
……
“硫珠,绾青,你们先出去守着门口,我和陈小姐有话要说,红桑,就留下来伺候吧。”一进了屋子里,我请了陈雨涵在榻上坐下,她的丫鬟墨香则是再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定,自己也坐到了榻上去,刚好与陈雨涵对着,然后才对硫珠、绾青和红桑吩咐道。
“是,小姐。”硫珠和绾青听了我这话之后行了个礼就出去守在了门口,而红桑则是面对着墨香再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等到她俩出去了后,我端起了榻上的桌子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又放下了茶杯,屋子里却是有了片刻的沉静。
“姐姐今日的发髻很是好看,不知是出自于谁的手?”忽然陈雨涵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是绾青的手艺,”我垂了垂眼皮回答道,随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慢慢凑近陈雨涵对着她说道,“说吧,妹妹你接近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啪啪……”陈雨涵先是拍了几下掌也是像换了个人似的凑近我的脸回答道,“世人都说姐姐是个空有美貌,胸无点墨的人,谁曾料想得到姐姐您其实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若不是姐姐在牡丹宴上的表现实在太过出众,怕是我也是会信了世人的传说。既然姐姐猜出了妹妹接近姐姐是有目的的,只是妹妹有些好奇姐姐是如何知道妹妹接近姐姐是有目的的,嗯,还有,不知姐姐可否再继续猜猜妹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红桑,不要妄动,”我回头看向红桑,发现她的眼里有了准备动手解决陈雨涵的意思,于是我出口阻止道,见红桑的杀气渐渐的平息了下去,我才又回过头对着陈雨涵说,“妹妹过奖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从来都是聪明人,姐姐只是要比那正常人多了那么些观察力和推测的能力,因而才能看出妹妹是怀有目的的接近我。至于妹妹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无非不是借我的手替妹妹除去妹妹的对手,就是借我的手助妹妹离开陈家那个泥坑吧!不知姐姐猜得对否?”
“姐姐的心思真真是玲珑剔透,居然一猜即中,可比那潘落云要强上太多了,真不知一向自翌聪明的何大人怎会舍弃姐姐而娶了那么一样的个女人……”此时的陈雨涵换成了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看着我,随后问道,“那姐姐可是愿意助妹妹一臂之力呢?”
听到她说及何椹和潘落云,我的脸色却是变了一变,只是到底没有太多的伤心,因为我明白此时不该是露出异样表情的时候,于是握紧了手拳头脸上也是笑嘻嘻的回道,“姐姐我和她们的事可不用妹妹管,倒是听说了妹妹的表哥要与妹妹的表妹定亲了,姐姐这里先是恭喜妹妹了,只是妹妹的亲事为何还是不能定下呢,姐姐也是有些好奇的,还请妹妹为姐姐解惑,至于妹妹的请求,若是我答应了可是有什么样的报酬呢?”
“姐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可记得我陈家还没有露出口风呢,”她的表情也是有了片刻的僵硬,这也让我坚定了她的表哥就是她心中之人,然后她才说道,“若是姐姐肯助我一臂之力,妹妹有一样东西,相信姐姐一定会满意的,而且妹妹以后也会唯姐姐马首是瞻,不知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姐姐可是满意呢?”
“是什么东西?”我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样东西我是不会全部交给姐姐的,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些信息给姐姐哦,姐姐将手给我吧。”陈雨涵说道。于是我将手放到了她的左手中,而她的右手却是在我的掌心上写了七个字,而这四个字,却是让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淡,我颤颤微微的说道,随即紧紧捉住她的衣领吼道,然后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对,妹妹你是骗我的吧……”
墨香见我如此对待她家的小姐,本是想上前解救她家的小姐,只是到底被红桑给拦住了,红桑一边拦着墨香,一边担心的看着我。
“不,这是真的,妹妹我当初得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的,因而暗地派人再重查了一次,得到的结果还是这个,若是姐姐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我相信……”陈雨涵将我的手从她的衣领上扯了下来,语气坚定的打断了我的希望,“姐姐你先考虑一下吧,我就不打扰了,墨香,我们走……”
“等等,我同意,只是妹妹要姐姐帮的忙是……”我既然猜到了她的用心,当然也早就做好了与她交易的心理,总不会因为她开的条件而退缩。
“妹妹要姐姐帮的忙是……”陈雨涵顿了顿才说道,“听说姐姐嫁给辰王时宫中要专门给姐姐安排几个大臣家的未婚女子做女官,而妹妹我正是其中一个,姐姐知道要帮妹妹做什么了吧?”
“妹妹你想脱离陈家,跟着我去蜀城对吗?”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只是妹妹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妹妹你的心里能够放下那个人吗?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因为现在的决定而后悔吗?”
“妹妹和姐姐是一类人,只要下了决心做一件事就不会后悔的,”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姐姐这么说是,难道是姐姐将来会因为如今做的决定而后悔吗?”
“不是,我即便是后悔也不能不走这条路,可妹妹和我不一样,而且妹妹不了解我如今的处境,我不过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选择,但至少妹妹除了他却还有其他的选择。”我也认真的劝导她。
“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我,妹妹自认为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高兴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成亲生子,唯有这样的方法,可能对大家才是最好的吧,而且,对陈家来说我这个女儿或许是太多余了吧。”她站在门口落寞的说道,眼里却是充满了绝望……
我看着这样的陈雨涵,忽然有些难过,是啊,我和她终究还是有相似的地方,我们终究会为了自己的爱情迷失自己,而我们在乎的,却是从来不是那么在意我们……
……
我们总是这样年轻的时候只要受到伤害,第一反应就是逃避,逃避起来以此保护自己不会再次受到伤害,却是忘了自己要勇敢的面对,我是这样,陈雨涵也是,我们都是迷失在青春和感情中的小羔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