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厉害,我以为我会放弃呢,毕竟写作是那么无聊的东西。”12岁的我脸上有了满意的笑容。
“怎么说呢?”19岁的我脸上此时已经是一副得意的表情了,“小时候,和你一样说想当作家的伙伴,早就放弃了,他们都说,作家,多不现实的东西啊,都是小时候哄老师玩的,谁还当真啊。但是,你真的当真了,你享受写作,你喜欢那种你笔下的人物在你的构思里栩栩如生的感觉,写作,就和唱歌一样,都是你情感的一种宣泄。”
“哦。”12岁的我仿佛还没听懂19岁的我的话,一副茫然的表情,19岁的我再一次摸了摸12岁的我的头,表示肯定。
“是不是我还会坚持下去啊?”12岁的我问19岁的我。
“你说呢?”19岁的我反问12岁的我。
“会吧。”12岁的我忽然笑着,“我是那么执着的人。”
“是啊,你是那么执着的人,你还记得吗?这几天你一直在练自己的签名,你害怕如果有一天出书了,签名不好看被粉丝笑话。”19岁的我笑着说。
12岁的我羞得把头低了下去:“呵呵。”
“你签的是什么呢?”19岁的我问12岁的我。
“你忘记了吗?清草大星星啊。”12岁的我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呢?”19岁的我忍不住笑了。
“因为,我是一棵草啊,清爽的草,但是我也是一颗星啊,一颗默默无闻的星。”12岁的我说,眼神里却写满了落寞。
“可是,你知道吗,你其实是一棵树,一棵会开花的树,有树的坚韧,有花的柔软。”19岁的我说道,12岁的我躺在19岁的我的胸口,太阳已经落山了。
19岁的我笑了笑:“你是一棵会开花的树。”
12岁的我给19岁的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迈着小步伐离开了,硕大的书包一甩一甩的,笨重而可爱,我在初中的校园里沉默地笑着,风吹着我飞舞的白裙子,我的头发已经披肩,我看着操场一角的天空,渐渐变黑的天空一下子也消失不见了。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怕
文/十二
十年前,失恋的时候,还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微博,没有电邮,没有微信。
在冬天的街道,众目之下跑出晚自习教室,用颤抖的手打开自行车的锁,整个人在夜风里抖。骑车骑到最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用省下来的钱买电话卡,给他打了一通长途电话。他接了,一句话也不说,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不懂得骂人放狠话,只是问他为什么。然后没多久,电话卡就爆了。什么都不必再说,默默回到教室,就像刚刚做了一场梦。
现在,也只记得那么一个画面,其余的都忘记了。后来,看过许多的人在我面前掉眼泪,原因各种各样。不管是叱咤红人,还是低调沉稳的,不知道被什么击中,都像得了一场重感冒一样,突然就流泪了。
时常都会诧异,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也会那样去想?后来发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就不能更幸福一点?——这样的声音太容易在心底升起,无一例外。就像无一例外,所有的女人都必然经历恨嫁的阶段。只是不知从何开始,这个时代已经进化到还没恋爱就开始恨嫁。
以前她们告诉我,你会有一个时期疯狂地想要找个人嫁了,那个时候遇到一点安定和温暖就很容易投降。难道时机真的是打败你的最终必杀武器吗?
女朋友对我说,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在怕什么。想当年,我们怕的是下个月的房租怎么办,几年之后还是这么穷怎么办,万一真心爱上一个穷人怎么办……
婚姻是什么,那是当年的我们高攀不上的东西。现在,举目皆是,举国上下都在聊这个问题。
她们说:“你知道吗,最愤恨的事,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看个电视,却看到90后嘚瑟地站在屏幕上相着亲。”她们问:“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还在青葱岁月居然都没有恋爱谈,非要跑电视上体会一下当剩女的感觉?”
越多的人在谈论它,那一定意味着真正得到它的人太少了,因为人们都太想追寻它。越多的人在思考什么,那一定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就像生活,就像爱情,就像婚姻,是永远的永恒话题,永远没有定论,因为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一个人要真正理解感情这件事,就永远不要执着于自己的感情本身,否则永远不可能理解。
我们的剑钝得不堪一击,我们的审美标准被搅得混乱不堪,我们的灵魂被困在一隅之地。一点愤怒就能失去理智,一点伤害就能中箭倒地,一点背叛和欺侮就能一蹶不振……
内心看似有丘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陌生人,更不知道如何去打探到他的内心。在自卑与自傲中频繁跳跃,连一个人渣的调情都要怀疑是否有真爱的可能性。
可其实走完一段之后回头看,真正能被记得的事真的没有多少,真正无法忘记的人屈指可数,真正有趣的日子不过是那么一些,而真正需要害怕的也是寥寥无几。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怕,走着走着就又到了下一个回头看的日子。
致所有与理想死磕的人
文/潘采夫
上初一的时候,有个同学跟我玩得最好,我们每天一起疯。一天我去他家,看到卧室墙上贴着张纸,写着我们班成绩排名,我第三,他第十几,一个箭头从他名字出发,画了条弧线然后对准了我,我当时太过幼小,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一个学期后的某天,班主任宣布我这个同学考了全年级五个班总分第一。
那个瞬间对我的震撼是空前的,我被一起玩的哥们儿直接击倒,而且站到一个我望尘莫及的位置。虽然后来他又下来了,但从此“在我心里越发高大起来”。
我还有个同学,也玩得不错,初中全混过去了,考高中才考一百多分,他在我们那个小城没任何背景,他一直硬着头皮挣扎,除了不参加黑社会,其他活全干过,重体力工人,开录像厅,搞传销,给老板开车,拉我一块儿批发黄片差点被逮住,骑摩托车摔破头没钱包扎,用传销的产品糊到头上。后来帮人办证,再后来,办修车行,办驾校,买车,买房子,再买房子。
现在想起来他的苦日子,我还能想起《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那个小城根本配不上他。
还有一个同学,只对数理化感兴趣,小宇宙十分强大,高中把大学的课都自学完了,就是不学政治之类,没考上大学,上了本地一个专科,两年后专升本,两年后上研究生,又三年成理论物理博士,现在快当教授了。
大学时,有个哥们儿在我们班旁听过,说一口听不懂的方言,毕业后我们各有去处,也不知他在哪里晃荡。一天在北京见他,成了推销员,正在推销奶糖,还让我吃了两颗,然后又没了消息。再过几年,有人说,他后来推销户外广告发了财,开着宝马做生意。
不用再举更多例子了,他们肯定也存在于你的身边。当我一天一天地过日子,我的这些同学,每天都在跟自己死磕。
我也常励志,设想如果天天跟自己较劲,肯定能做出很多事,这些事做出来一样能改变中国当代史。但是,在我的人生道路上,遍地都是烂尾楼,因为总不愿把自己置于死地,让自己舒服不是人生理想,却是每天的第一任务,找各种变态的理由灌输给自己,其实心里为根本不去做而自卑。也由此,作为听天由命的人,我对各种特想不开的死磕型人才敬重有加。我喜欢所有跟梦想死磕的人,这个国度需要评论转发型人才,而埋头死磕型更值得关注,因为他们更有价值。无论是跟政府、时代还是跟命运、自己死磕,只要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都可称得上有英雄气概。
自己的好,别人的好
文/江泽涵
《后宫·甄嬛传》中的沈眉庄对甄嬛说:“我知道自己才不如你,貌也逊色,便立意修德博一个温婉贤良。你擅长舞艺,我便着意琴技,从来也不逊色于你。”
能看到别人的长处,也能看到自己无法企及的地方,不是嫉妒,而是去练就一项自己的本领,然后当仁不让。多么自信的女人呀。而对自己爱过的两个男人都倾心于甄嬛时,心中自有酸涩,但没有怨恨,又是多么从容大气。
我对这一幕也就不会再奇怪了。女孩长相一般,马尾辫,一米五五,平底鞋;男朋友可不得了,一米八几,帅气得很。携手逛校园,女孩笑得恬然,平视前方。
清人杨大瓢亦妙,他在《大瓢偶笔》中这样评价自己的书法:“与时流相较,气概不如宋射陵父子,间架不如冯补之,纵横不如楚砚震,姿态不如陈子文,缠绵不如黄自先,儒雅不如姜西溟……而瘦劲淳古,则余亦不敢让。”
看自己只有自卑,看别人又一无是处,何来不卑不亢的气度?
选择舒适,就别羡慕大千世界多精彩
文/Teresa.K
今天,我的好朋友大头午夜给我打了一个咨询电话:要不要从现在的国企辞职去创业?我用自己健全的心眼儿,给他分析了利弊得失之后,他依然困惑不已,踌躇不前,原因在于,他辞职以后,没有安稳的工资,没有每月按时缴纳的保险,没有家人朋友艳羡的目光……
这样的电话,一般都会把友情推到一个这样的深渊里:你建议他辞职吧,他说你不够哥们儿;你建议他创业吧,他说你对他不够负责。
话说五年前,大头也问过我同样让我头大的问题,他要不要离开家乡来北漂。最后,北京没房没车没父母的生活,吓退了他的所有勇气,让一大好青年留在国企当办公室助理,主要工作内容包括:每天收发信件、收拾卫生、端茶递水等。五年前的问题,五年过去了,还依然存在。他依然是一个不能走出来,只能和理想中的自己渐行渐远的孩子。只能在大脑的沟壑里,狂想突破下自己,却始终徘徊在现实的大门口,不忍心走出鸡肋的小世界。只因为习惯了它带来的安全和舒适。
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本人出道时,做的是纯纯的零售工作,不为锻炼自己,也没有体验销售一线生活的高大上理想远景,选销售就是因为赚钱多。
因奢侈品行业的关系,每月到手,起步价按表走也在10k以上,且店里人头熟稔,关系虽然错综复杂,拍平了之后,总还是能处得来。所以,在上司找我谈话,希望我去MKT做市场经理助理的时候,我就蒙圈了。
尽管我透心凉的明白,零售的职业寿命虽然短暂,但总归是我已经驾轻就熟的领域,大不了我做个三到五年换一个东家就是了。尽管很多人唾沫横飞的规劝我,MKT才是一个品牌的精华,一个公司的灵魂。可要重新再去面对陌生的领域,陌生的品牌,陌生的同事,陌生的办公环境,刷掉一切的记录,一切从零开始,还有那比现在低了将近一半的薪水……即便前途比节能灯还好,我也犹豫了十来顿饭,外加三块芝士蛋糕,还没犹豫出个结果。今天我算明白了,在零售业,明知自己过两年也许会死得很惨但是抱着那份还凑合的薪水和不愿挪窝的心态,就是传说中的——舒适区了。
在舒适区里躺着、摇曳、然后,不知不觉的挂掉。是诸多职场苦逼共同的道路。
当我还在舒适区里裸奔的时候,平时极不靠谱滴奇葩师兄狗哥,戳中了还在狂吃瑞士莲的我——你要想将来舒服,就得现在使劲儿难为自己。
这也是今时今日,我要对大头说的话。
我大学毕业的那年,也被老爹用老泪纵横的招数逼迫自己去考公务员,跟我说,国家的饭碗才是铁饭碗。可是,铁饭碗里没有饭怎么办?吃饭碗么?
有句俗得掉渣的老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放着现在的舒服,尽情享受的同时,其实那些会让你抓头发焦虑的事儿,早就已经蹲你家门外了。
我能理解面对未知生活的恐惧,那种朝不保夕、不着边际的感觉,那种不确定、不可控制的飘忽感,确实会让我整个人不太好。但我也不愿原谅一个不肯从自己小世界走出来的人。放眼望去,谁不是从不熟悉走向熟悉的呢?
人是个特别奇怪的动物,因为我们总喜欢舒服地过现在的生活,不管它烂到流脓,还是美到冒泡。但人之所以从猴子的庞大族群中脱颖而出,不就是不满足于从树上采摘野果果腹,才不断进化,增强生存技能,从而达到今天独霸全球的领域么?
励志打鸡血的话,不想多说。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做过初中阅读题的都懂。不过真想让明天的自己感谢今天的自己,不去逼自己一把,怎么实现?对你想实践的全盘掌握好了,考察过了,那就迈开腿离开你认为熟悉却鸡肋的环境、领域,去追寻更新的目标,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逼格到底能高到哪一步,能力到底能吓死多少人。
你可以选择待在舒适区停滞不前,前提是你得接受死得难看。
亲爱的姑娘,光有理想是不够的
文/苏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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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得不知道白天黑夜的时候,项目组来了一个小姑娘,某头朋友的朋友,长发及腰,看起来简单干净。尽管只是做一段时间的兼职,但我终于多了个帮手,也是心生欢喜。
姑娘刚毕业没多久,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和我们现在做的一个文化活动项目还算对口。她来的第一天,主动开口要求分配活给她,心里对她的好感又添一分,坐在我对面后,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完之后忙补充:为了更快地了解工作及知道如何配合我。而问的问题包括:我是哪里人,曾经学什么专业的,现在这个工作做了多久,以及我多少岁了。
我在成堆的邮件中抬起头来微笑地回答她: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呢?这些答案跟我们的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说:X姐,你回答得好职业。我说当然,这是办公室,我们要谈的重点是工作。
她说:工作也要各种有趣啊,这样才是理想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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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一堆活动前期需准备的资料给她,需要做的就是分门别类地整理起来供活动中查阅,看起来是极简单的活,却非常重要。姑娘说这是小菜一碟。我向来喜欢自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