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好就行了,哪儿来那么多话。还有,这根木棍,不叫河图洛书,它的真名叫,九宫图。”
“哦,我记住了。”秦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么随意?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怎么在意啊。”
“那当然了!.还以为你能送我什么很厉害的礼物,白高兴一场。而且这口诀,念过书的人都知道。”
“好吧,再告诉一件事情,保证让你很激动。”
“是么?那你说说看。”
“嗯,你们习武人之间,是不是有个百器榜?”
“是啊,我还记得很清楚,今年刚换的新榜,排行第一霸王枪,被小李飞刀挤到第二名了。”
“这样啊?看来换得还挺勤快,我那会儿的第一,好像叫什么屠龙刀。”
“是么,不过你说这些做什么?”
“人间有百器榜,而修真界,有神兵榜。而且,数万年都难有变化。”
“为什么不会变呢?百器榜虽然也有几年不会变的事情,但也有一年变更好几回的可能。”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
“人间的兵器,大多都是用铁矿熔化定型,经过工匠的反复锤炼,淬火,后期加工而成。根据原料溶液铜、锡、铅的配比,与杂质(比如硫磺,磷石)的去除度来断定兵器的优劣。”
“但是,再好的利器,也敌不过时间的变迁。岁月的流逝,兵器的锋芒会逐渐淹没,就像人的生老病死,也像烛火,会有尽头。”
黑客顿了顿,声音略有悲伤。
“然而,神兵榜上的兵器,由于铸炼材质不普通,锻造工艺不同之外,正如你所看到的,最本质的区别,在于兵器有灵,所谓器灵。”
“一件兵器,有了器灵,就如同人有灵魂,能思考,有意识,就有了生命,就说明它是个活物。二者之间的对比,好像死尸与人的比较。尸体,不用几年,就会腐烂,人,却能好好的生活几十年。”
(作者话:比喻有不恰当之处,看官老爷们海涵。)
“也就是说,神兵也会有消亡殆尽的时刻咯?”
秦晨听得很明白。
“不尽然,原本据我所知,世间的确没有可以一直长存的兵器,但是,后来被我发现了,却也为此付出了性命。”
“对不住了,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秦晨有些明白了,黑客不是主动木棍的,背后应该有许多隐情。
“没关系。”
“嗯,那你刚说的那件兵器是什么?”
“按理论上讲,它算不得兵器。一不能用作杀敌,二也不能御敌,第三,也不明白他的其他用意,在这里面,我也没发现什么玄机。”
“但是人们为了纪念它出现所带来的意义,将其列为神兵榜第十一位。”
“难道说.”秦晨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你眼前的木棍,九宫图。当然,榜单上的名字,仍然是河图洛书。”
“这么叼!.神兵榜十一”
秦晨激动起来。
“就是有点可惜了,什么作用都没有,中听不中看,中讲不中用。”
又开始惋惜。
“也说不准,我研究木棍也不过十几年,到底是不是兵器,算不算神兵,还得看你的发现。”
“是这样啊,说不准在我的探索下,就变成神器了?”
“哈哈.”秦晨窃笑出来。
“黑哥,有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木棍为何是木棍?”
“因为是木棍,所以是木棍啊。”
“哥!——”
“哈哈哈,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进来时候有一身修为,现在修为却空空,一丝能量都没有,应该是木棍的自主意识吧。”
“好吧,那你跟我一样咯,凡人一个。”
“是的,凡人一个。”
“还指望你能送我一身功力呢,真是差劲。”
秦晨不由得郁闷了。
“你小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想醍醐灌顶了?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难道不是么?里面都写着呢,一个武功盖世的大侠,把毕生功力输给了自己的衣钵传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传人就凭借这身功力潇洒世间。”
“那里面讲的侠士,都是时限不多,被迫的。我还好好的呢。”
“你现在的状态,跟那些大侠也差不多了,没人知道你还活着。”
“你!.”
黑客差点气得吐血。
“我没有功力,就算有也不可能传给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筋脉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强度,强行传输,只能害了你。”
“噢——”秦晨点头,假装明白了的模样。
“要是这样,把你的功法口决传给我也行啊。”
“不行!.”黑客态度强硬。
“为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啊?”
“圣人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所以不懂就要问嘛。”
“我服了。”
“说吧,为什么。”
“我的功法不适合你,其他的你也不要再问了,对你没有好处。”
“喔,知道了。”
秦晨心想,此人之前是什么人,什么品行,讲的话几分可信,不清楚。此刻,没有妖邪,没有蛊惑,更没有加害于我的意思,倒是个不错的伙伴,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否则!有机会必定让他魂飞魄散。
“你也不要气馁,功法虽然不适合,但是在修行的路上,我的一些经验,或许能帮到你也不一定。”
黑客看到秦晨不说话,还以为灰心了。
“好了,我有些疲乏了,咱们有空再聊。”
“你不会一睡不起吧?”秦晨打趣道。
“小子,只要你起得来,我就起得来,明白么?”
“哼,那你还是别醒来了,什么好处都没有,醒来不醒来,没啥区别。”
半晌,见没有声音了,秦晨才过去拾起木棍,胡抡在空中。
木棍里,黑客微笑起来。
“这小子相当有趣。”
终于,秦晨挥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压在床上。
“算了,不管成功与否,我只会更累啊。”
“既然来了这里,还得四处逛逛啊。”
说罢,秦晨便把用作包裹的布,缠住木棍,绑在背上。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把藏锋的剑,除了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出了客栈,秦晨选择了一条道路,漫无目的走着。
“公子,进来坐坐呗。”
“小哥,你好俊噢,今夜要了奴家可好?”
“大爷,进来玩玩嘛!.”
不知不觉,秦晨竟走到一家青楼门前。
看着眼前各种风情女子,秦晨不为所动。
“李哥,听说了么,前不久,这里来了一位娘子,我有幸见过面容,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简直人间绝色啊。要是能和她过上一夜,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哦,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哈哈,这样的话,李哥今夜就要大出血了。”
“怎么讲?”
“那娘子今夜立牌,想要翻牌,必须出价是最高的.”
秦晨刚打算走人,听见二人的嘻哈语言,立即改变了主意。
随手拉过二个看得顺心的女子,拥在怀里,便进去了。
整个大厅很红艳,虽然外面是白昼,大厅却是光线暗淡,但依然能看清彼此。
错落有致的红木圆桌,遮盖窗户的红色幕帘,连接二楼的楼梯,中间铺有毛毯,红色的,除了穿插在嫖客之间的女子,所穿的衣裳不是红色,就连她们的手绢,都是红色的,只是刺绣图案有所不同。
以红色为基调的环境,让秦晨有些不舒服,感到有些沉闷,或许有些艳俗。
但秦晨不曾想起的原因,是王员外提亲的时候,所穿所着所用,与现在的颜色,一模一样。
索性不再看,随便找了个座位,掏出碎银,打发了女子,端起酒水,仰脖,一杯饮尽。
“各位大爷们,有一个好消息,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桃子姑娘终于送口了,准许一位公子共度今宵。”
听见老鸨的言语,众人都围了过去。
秦晨也望了过去。
“不过,有些规则,我还得提前说了。”
“不就是价高者得么,大爷我钱不是很多,但还出得起,开个价吧。”
一位身着金丝华服的男子,喝道。
“萧公子说笑了,论财力,在座的谁敢跟您比呢。虽然说是谁出的钱最多,谁就能顾怜。不过,桃子姑娘提出了新条件。”
“哦,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桃子姑娘亲自出三道谜题,能解开者,方能竞价。”老鸨揭开谜底。
说罢,底下的人们议论纷纷。
“谜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题啊.”
“希望不要太难才好。”
“你我皆是习武之人,哪里会文化之事。看来,注定无缘了。”
“看来,今夜,这美人必是萧公子的了.”
“哎.先看看再说,座上宾是我呢。”
多数人有些沮丧,却还是跃跃欲试。
这样新颖的立牌,秦晨也来了兴趣。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老鸨看望众人。
“既然是桃子姑娘的要求,那萧某到想看看是什么谜题,我没意见。”
“没意见.”
听到这番话,有意见的人也没意见了。
“如此,便有请我们的桃子姑娘。”
顷刻,一位怀抱五弦琵琶女子出现。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水裙,身披淡兰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腰系白色茉莉软绫罗。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堕马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真是指若削葱根,面比花娇艳。
只是面有软纱,看不真实。
秦晨见到如此女子,突然失声。
“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