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我一直想不通,当年的你,怎么为了上官连城,那样的对待与我!我差点相信,你真的喜欢男子,没想到,事实真是讽刺,堂堂相府嫡子,竟是女儿身!”
华素颇是不甘,道上一句句。
怎么不愿相信,一遇君墨白,倾心与他。
当时,君墨白对于上官连城,怀着一种不同的态度,她曾怀疑过……毕竟,除了她,上官连城意外的,同样能与君墨白亲近,她没来由,厌恶了她。
直至,后来意识到,她对于君墨白的重要性。
她一心想除了她,不想最终,害了自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那一段的日,简直暗无天日,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恨君墨白。
他生生毁了她的身体,还下了媚药与她,更是惨无人道的,让她与畜生交合……偏这些,仅仅因着上官连城,让她怎能不怨不恨?!
“孩子怎么在你手上?!”
不想与华素,过多的纠缠。
君墨白已是查出眉目,冷凝着华素,无有感情问上……他所问的,无不是连城,一直想不通的,双眸一眨不眨,瞪着华素与君墨白。
心头一跳,华素脸上闪过一丝躲藏。
很快,故作镇定,迎上君墨白:“这个,你无需管。你只要知道,睿儿在我手上,我要他生,他就生。我要他死,他就死……”
话语之间,满是运筹帷幄,似是坚定无比。
君墨白脸上,浮出了一许苍白,从着进到寝宫,已是察觉不对劲……目光一阵搜寻,直至定格在熏香上,心头有了答案,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同一时刻,连城身上不觉得,泛起些燥热。
这样的燥热,不仅是身体表面,而是由着心间,止不住生了出来……眉间一蹙,竟是泛起几分,不详的预感,猜到了几许。
“相府一事,与你可有关系?当年,你一直在装疯……”
对于华素,早已有了猜测。
只是,他不认为,凭着华素一己之力,能够将着相府,满门斩杀……这其间,定是有人参与,在着背后,联手而为,冷意骤生。
下意识,华素心头,有着慌乱闪过。
却是,很快的意识到,如今的君墨白,纵是猜出又能如何?她有睿儿这一张王牌,加上这可是在东陵,她是姚淑珍的女儿,华贵的公主!
“墨白,你真是聪明!若是,你当初选的不是上官连城那个小贱人……”
“你说,谁是小贱人?!”
华素傲慢的话语,还未完全道出。
在着面前,距离一尺的男子,已是一步上了前,大掌掐上了她的脖颈……华素只感到,喉间难以呼吸,君墨白的手掌,在着一点点收缩。
她挣扎,偏是挣脱不开。
想要说话,分外的艰难,只能扭动着身体,就在以为,这样被掐死时……猛然的,一道极大的力度,将她甩了出去,踉跄着后退几步。
捂着疼痛的脖子,思想逐渐的回笼,唇上微是笑了起来。
君墨白……不能杀她!
“墨白,你说的没错,我是没疯。可是,当时的处境,我宁愿自己疯了!君墨白,我自认,我的手段狠毒,没想到,你比我,更狠!”
华素优雅的脸上,呈现出了一丝裂痕。
似是回想到,过去的不堪记忆,脸上生出几许狰狞,她骗着连城,前去天山采摘药材,用以君墨白治病……当时,她将着君墨白,以着蛊毒陷入昏迷,想着等到上官连城,死去的消息传来。
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她!
未想,他那样的意志力,生生胜过了蛊毒,不仅提前醒来,还将着她的话语,听去了七八分……她自出生以来,身份、金钱与名誉,应有尽有,偏是天生的石女,无法与着男子交合。
因而,父皇与母后,竭尽所能的宠她。
她原是天之骄女,岂料君墨白为了上官连城,将她所有的骄傲,踩在了脚下……后来,她被关在了京城外面,每每回忆着与畜生,那样的苟合,她恨不得死去!
偏是,滔天的恨意,支撑着她的精神,让她在崩溃的边缘,寻回了一丝理智……只是,她不得不装疯卖傻,用以骗过看守的人,让他们汇报君墨白。
同时,她以着特殊的法子,与着东陵国联系,再与那人达成了协议。
君墨白让她生不如死,她同样让他生不如死!
“这么说来,相府一事,果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确定了这一事实,君墨白的眼神,很冷很冷,冷到了极致……饶是恨着他的华素,在这样的眼神下,不觉得颤了下:“怎么?后悔当时没有杀了我!”
一想到,她才是占着局势一方,华素有了底气。
君墨白不语,如雪的衣裳上面,血花肆意的绽放,整个人似是水墨画卷……连城躲在书架处,指甲已是将着手心,磨出了鲜血来,听着这一语语。
华素……华素……华素……
灭门的凶手,竟是与着华素相关,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在了一起……脑海里面,竟是闪过华素说过的一句句,她说遇上一个女人,遇上危险时,一直不忘腹里,未出世的孩子。
那孩子,正是剖腹取子。
说着话时,华素一直望着她,含着某种深意,如今隐是明了……若是,凶手正是华素,她所说的事情,显然是林诗涵,她当时就在相府!
这就不难解释,睿儿怎是在她的手上?!
连城的眸里,渲染着腥风暴雨,死死咬着嘴唇,随时想冲上去,杀了华素报仇……缓缓地,连城站起了身来,紧握着双拳,眼看已是走出。
“可惜,墨白,你不能杀我呢!看得出,你还爱着上官连城,我也真没想到,她这么的命大,不仅没有死,还成了皇叔流落在外的女儿!如今,她猜到了睿儿的身份,还一直在寻着,显然在乎的紧!毕竟,睿儿是她的弟弟,就算让她以命来换,我想她也是肯的……”
“华素,你倘若再敢伤她半分,朕让你整个东陵国陪葬!你可以试试,朕说到做到……”
华素威胁的话语,还未完全道上。
君墨白突兀,如墨的眸里,染上一层阴鹜,朝着华素面前,逼近了一步……华素不由呼吸一窒,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
偏是同时,他愈是这样,心头愈是鲜血淋漓。
她信,她当然信,君墨白有这个能力,他当年说过同样的话语……只是,她颇是不明白,君墨白既是不曾失忆,还这样的爱着上官连城,这三年来,怎是一直没有动静?!
可是,她同时清楚。
君墨白猜出,当年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那么今日在这里,她是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不仅后患无穷,更是放虎归山,不仅对于她,更是整个东陵,都是危险的存在!
她支开所有人,为的就是这一刻,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君墨白……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原想让着君墨白痛苦,不想他失去了记忆。
如今,不管他有无失去记忆,她都要他的命……偿还当年的痛!
连城的心,无疑是复杂的,因着君墨白所说的话语。
不过,在着这一刻,更多的是对于华素,刚才那一刻,她差点忍不住冲出……偏是睿儿,生生让她退了回来,华素猜的无错,睿儿的命,比她更重!
“墨白,我真是羡慕,羡慕上官连城,得到你这样的爱情!不过,我还想看看,你究竟能为她,做到怎样的地步……想要睿儿,可以!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里,睿儿我必双手奉上!”
华素说着话的同时,并无一丝畏惧。
不管君墨白,答应与否,屋子里燃着的熏香,已是注定他有来无回……她提前服下了解药,自是无事的,不过想来君墨白,此刻早已功力全失。
她拖着时间,等得就是这一刻!
君墨白清楚这一点,只是不能离去,只能留在这里,为了睿儿的存在……经过了相府一事,连城已是经不得任何打击,若是睿儿出个什么事,他无法想象。
而,失去她的痛苦,他决计无法承受第二次!
只是,对于华素,他真是疏忽,当年,便是不该留她一条性命,事实上,他无心留她……他惩治了她,让她遭到了足够的折磨,原想将之交到连城的手上,让她亲自处置。
未想,时间还未来得及,已是出了一系列事情。
东方钰来使,为了将华素接回东陵,他得知华素已疯,不论真假,只当她掀不起风浪……却是相府的事情,由着他的一念之间,悔不当初,凝着面前的华素。
冷笑,让城那么痛苦的人,她当真以为……他不曾有半点后路?!
他会让她明白,以着东陵国陪葬,这一语代表着什么!
“华素,朕功力已失。你也无需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有什么目的,道出就是!”
哪怕,清楚此时的境地。
君墨白整个人,无疑是不羁的,之前的温和,不过是为着失忆所布上的假象……真正的他,早已是冷情冷心,尤为是在失去亲人与爱人之后,淡而无畏。
瞧着君墨白猜出,华素意外了下,很快弯了朱唇。
莲步上前,抚摸上君墨白的脸庞,隐是带着痴迷:“墨白,我还真是舍不得你!你放心,等你去了,我一定将睿儿,交到上官连城的手上!瞧瞧,怎就一幅不相信我的模样?不过,这样的情况下,你也只能信我,不是吗?”
华素看着君墨白,并无预期里面的反应,颇是无趣的说着。
事已至此,她并不怕,君墨白临时逃脱。
他啊,已是离不开,注定死在这里!
“这熏香,不仅让人,功力流失!还有一点,里面添了媚毒,需得交合才能纾解,不然便是经脉爆裂而死!想来,你已是察觉出来……”
华素娇笑着说着,整个人明艳动人。
“不过,你放心,我啊,没那么残忍。我啊,可是在里面,给你备了只母狗,供你使用!我一向公平得很,当年,你是怎么对待的我,如今,我便是如法炮制,回敬与你。”
当年,他刺了她一剑,逼她与畜生合。欢。
如今,终是轮到了她!
君墨白自是感到,身体里面汹涌热潮,涌流过一阵阵,强行压了下去……便在同时,华素笑着笑着,愈来愈疯狂,到了墙上一处。
素手一扭,上面的一处。
下一刻,连城所在的书架,竟是一点一点,朝着外面移动了起来……连城惊了下,身上同样是无力的,眼看随着书架的移动,侧面墙上有了松动。
原本,坚硬的墙面,露出了一个洞口。
匆匆瞥了一眼,竟是黑不见底,透着几分恐怖。
只是,近乎下意识。
在着华素与君墨白,发现她的那一刻,她就地一滚,滚进了里面……刚一稳定,贴近了墙壁,隐藏住了自己的存在,同时因着书架的移动声,盖住了她的动作声。
“墨白,为了睿儿,你愿不愿意……”
华素的话语,并未彻底道出,不过神情已是表明了一切。
君墨白朝着洞口瞧了一眼,谪仙的颜上波澜不惊,缓缓地走了过去……这是君墨白的葬身之地,华素早已清楚,纵是君墨白不愿意进去,她也有法子,逼他进去。
只是,一看到,他因着上官连城,为了睿儿甘愿,自愿舍弃了性命!
脸上的笑意僵了下来,努力的克制着怒气,近乎有着一瞬的扭曲……再也无了优雅,整个人俨然是阴森的气息,流露出些许恐怖的神态。
直至,君墨白走到了入口处,停留了下来。
华素以为,他是有了后悔,心头这才缓和了下,她就不相信,堂堂南凉的帝王……他能为了一个女子,经过了三年,还这么的情深,能够以命来换她的弟弟!
“当年的事情,还有谁参与?”
君墨白回过了身,一身淡淡的白色,流露出了一丝清冷的味道。
而他问着,眸里流出,一瞬的杀意。
华素心头一恨,嘲讽的看着君墨白,双眸赤血:“君墨白,你自己都要死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事?上官连城,她已经嫁与了东方钰,没想到,你还不肯死心……”
君墨白只是听着,并未有任何神情,淡然自若。
心下一痛,无人清楚,他已是死心。
在见到,她依偎在东方钰怀里,满怀幸福那一刻,便是真正的死心……若是,他今日死在这里,她听到了消息,可会有一丝悲伤?
应是不会,或许,还会喜悦。
她恨着他,不是么?只是,他也清楚,因着他救了她,这样的缘故,她才无法对他下手……这下,死在别人的手里,她该是松了口气。
人之常情,当年的事情,他虽不是凶手。
可,若谈与他无有关系,也并不是如此!
当时,在着感情上面,他更是伤了她,她孤独无依的时候,他也不在她的身边……纵然,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在心里,一遍遍说过,不让她受到伤害。
最终,还是食言,让她痛不欲生。
死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后不能再见到她……只是,他还不想死,起码,得将伤害她的人,一一的了结了才行,得亲眼,看到她安然无事,再无忧虑才是!
思及至此,唇上漾出淡淡的笑。
她还活着,真好!
却是,君墨白这样的笑容,让着华素看在眼里,理智接近崩溃的边缘……一时间,忘却了事态的严重性,勾着朱春上了前,恶狠狠地瞪着君墨白。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让你安心上路,也算是我的仁慈,相府的事情,靠我一人自是不行!可是,若是我的母后,与你南凉的人联手,该当如何?!”
姚淑珍忌惮君墨白,不止一回的告诫华素。
不可将着事情,透与君墨白一点一滴,就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包括,当年派去毁灭南凉的死士,在完成任务之后,皆是一一的处死。
因而,所知道的,便是参与的人。
“君长卿?”
并不意外,甚至是已经猜到,只剩下了证实。
迅速的,君墨白从着华素的话语里,得到了关于南凉的信息,从而分析出了一个名字……华素惊诧一下,不过很快笑的自得满满,承认了下来。
“不错,正是君长卿!没想到,你连他也能猜出来,真是让人吃惊……”
华素不怀好意的笑着,瞧着白裳染血的君墨白,眸里是快意达成的笑意。
与此同时,藏在机关里面的连城,心头阵阵的发凉,整个人颤抖着蜷缩下来……微是闭了眸,回想着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被父亲与爷爷,一度拥立为太子的男子。
后来,那个变了心,有了欲望的男子。
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君长卿!
与此同时,外面华素的声音,已是款款的流淌进来,带着报复的恨意……周围满是沉默,只留下她的声音,透着疯狂,一字字的道出。
君墨白清楚,拿捏到了华素的心理。
故而,引得原就病态的华素,道出了一系列的真相。
只是,一直追寻的真相,偏是最是伤人,无情残酷。
在着当年,华素被着君墨白折磨,关入了京城一处宅院,派人看守,让她不得好过……她装疯,偏过了看守人的同时,以着身上藏着的蛊毒,控制住了局势。
之后,秘密的联系,留在东陵的宫人,让其快马加鞭,回到了东陵,向着姚淑珍汇报了所有……很快,姚淑珍便是派了死士过来,用以听从华素命令,帮助她报复。
她一边装疯,一边混入宫里,将着蛊毒下在了君龙泽身上,而后与着君长卿联系……君长卿一心追逐皇位,加上君墨白是他最大的敌人,她承诺控制住君龙泽,下旨将着皇位继承与君长卿。
君墨白是因着上官连城,才这样的毁了她。
她自是让他,尝到最痛的痛苦,方法自是让上官连城死去,让他痛不欲生……可偏偏,她恨着君墨白,也恨极上官连城,不仅要让她死,更让她死的绝望痛苦。
因而,她联系上纳兰婉兮,突然在君墨白身边的男子。
那时,她自是清楚,君墨白的蛊毒,无药可解情况下,过了将近三十年,早该发作死亡……他失去了光明,她得到了这一点,同时也得到,他打算以死相搏,换得一线生机。
那一夜,君墨白已是昏迷多日。
她终是等来机会,让着纳兰婉兮前去相府,引来连城进到宫里……君墨白不在宫里,寝宫自是没人在,她早已派了人插在侍卫里面,将着上官连城拿下。
原想,折磨上官连城一番,让她常常,君墨白施予她的痛苦。
不想发生了意外,上官连城被人救走,不过她早已在暗处,留下了一些人……是而,她并不担心,上官连城逃脱得了,她的手掌心。
原本,相府的外面,暗里有着君墨白的人,还有一些其他的人。
不得不说,君墨白对于上官连城,还真是上心,即便是生死未卜,还派人注意她的安危……君长卿比她了解,将着那些人引开了去。
相府并未拥立君长卿,君长卿心下自是产生了怨恨。
她看得出这一点,只对着君长卿道上,并不伤害相府人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尝点苦头……君长卿并未一心要相府死,她自然也是骗了他,她继承了母后的优点。
杀人,自是不留痕迹。
原本,她是除不了相府的,只是有着君长卿帮助,还有着母后派来的人……同一时,她早就对君龙泽下手,东陵的蛊毒,只要小心一点,无人躲得过。
更何况,那时的君龙泽,已是身心疲惫。
她也是瞅准了时机,才能得手,只是不想,君龙泽宁愿一死,也不愿传位与君长卿……不过,这个对她而言,并不重要,这是君长卿的事情。
很显然,后来君长卿没有成功,君墨白还是登基。
君龙泽早已安排过,在着他死后,有大臣出面,将着圣旨宣读……毕竟是帝王,心思比之君长卿,略胜一筹,唯一让她没想到的还是。
看着那些人,一一死在了那里。
最终,在着林诗涵面前,那个女人苦苦的哀求,哀求她放过她的孩子……她原是没那么好心肠,只是想着说不定留着,以后有用,便是用剑划开了她的肚子。
那个孩子,自然就是华睿。
至于,君长卿一开始还不知道,她的心思是要屠杀相府满门,后来当他知道……他也没能力阻止与她,唯恐被人看出之下,还安排了一些百姓。
将着事情,嫁祸到君墨白头上。
因而,她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上官连城骑马归来,她有些诧异……诧异上官连城能回来的同时,也是无所谓,怕是面着灭门的痛苦,比她折磨与她,更要来的刺激。
再后来,意料之外,君墨白赶了过来。
她抱着上官家的孩子,看着连城与君墨白,两人之间的一幕幕……看着上官连城葬身火海,也看着君墨白昏死过去,心头快意的笑了。
所有的事情,尽在她的掌握里面。
后来,她便安置过孩子,先是随着东方钰回到了东陵,孩子而后送了过来……至于君长卿,害怕事情暴露,与他扯上关系,一遍遍的在相府周边。
只要看到,侥幸逃脱的,便是暗地里杀害。
一系列的设计,让着别人无法猜出,相府究竟怎样才是满门覆灭……这其间,自是有着母后的功劳,她将她的一步步,都算计过来。
到了最后,怕是所有人只以为,这是先皇君龙泽,所下的圣旨……毕竟,君龙泽一心想让君墨白继承皇位,相府之前拥立君长卿,无疑对于君墨白而言,是个危险的存在。
可惜,君龙泽已死,死无对证。
后来,君墨白醒来,登基为皇。
传来消息,他失去了记忆,对于相府的事情,调查无果后,便也不再费心思……她留着睿儿这个孩子,一留就是三年,母后不让她留下。
可是,她总是不甘心,不甘心君墨白失去记忆,并未有想象里面的痛苦。
因而,她在等着,等着君墨白恢复记忆,或者合适的时机。
没有亲手让君墨白痛不欲生,简直是她的败笔,相府一事那么完美,偏是没有达到目的……因而,她并未除去睿儿,而是在耐心等着,不过自是不能让睿儿长大。
说不定,何时心情不好,她就直接处理了他。
没想到,遇上了华明珠,当年的上官连城,她还活着,出乎意料……便在她出现那一刻,撞上睿儿的同时,她将着睿儿藏了起来,这个小杂种,终于派上了用处!
未想,不仅是上官连城,连带着君墨白,同样的处置。
看来,当年一时留下这个孩子,真是无比争取的决定。
他是她的王牌,手上最牵制人心的王牌!
华素畅快淋漓的,道出了当年的真相与事实,讥讽的看着君墨白……他愈是痛恨,她愈是开怀,她更是有着秘密,藏在了心底,那是关于君墨白与他可怜的母妃。
多年前,他母妃输与了姚淑珍,多年后,他输与了她华素……母后说得无错,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们都是她们的手下败将,可悲可怜!
君墨白静静地听着,眸里有过一许波澜,衣袖下的手,缓缓握成拳。
“墨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设下的局,很是天衣无缝!君长卿,君龙泽,上官连城,纳兰婉兮,还有整个相府,真是一盘好棋!”
华素快意的说着,艳丽的脸上,狰狞着笑意。
当时,真是占尽了先机,连着上天都帮她,君龙泽病危,君长卿有心谋反,相府被人诬陷**叛国,囚禁着寸步移动不得。
她只是听着姚淑珍的意见,加以利用了一番,便是赢得了满盘!
可惜,君墨白并未得到痛苦,不过想来,如今的他,定是痛苦不堪……而,如今他死在她的手上,这件事情更加的圆满,华素愈想愈是兴奋。
眸里,折射出了疯狂的味道。
从始至终,君墨白只是望着她,以着望着死人的目光,华素虽是如芒在背……不过,心头的快意,已是冲刷着她,加上胜券在握,根本无有一丝危机意识。
“华素,你今日最好,能让朕死在这里。否则,朕会让你这一生,活在折磨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晌,君墨白道出这么一句,隐是藏着深意。
华素丝毫不在意,只是讥笑着,迎上君墨白:“墨白,你是一定会死在这里的。就像,当初的相府一样,永远暗无天日,无人能够查出真相!”
如此说着,似是迫不及待,失了耐心一般。
上前走到机关处,伸手握着之前,打开机关的地方:“君墨白,当年,你为了上官连城,毁了我。如今,你为了睿儿,死在我的手上。这就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你我之间,不死不休。明显的,我赢了你……”
话顿,赶忙的催促:“不过,你安心,我会送睿儿,前去与上官连城团聚。”
说着话时,华素的眸里,闪过一道精光。
她会让他们姐弟团聚,不过并不包括,活着的团聚……死了,在地狱里,同样的团聚也一样,她厌恶上官连城,她还真是命大,纵不是因着君墨白,她还是想除了她!
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喜。
君墨白将着华素的神情,悉数看在了眼里,并不道破,而是直接走了进去……无有一丝犹疑,只是身体里的灼热,让他近乎撑不住。
“华素,你说得无错,命中注定。东陵国,注定因着你,走向毁灭。”
在着华素落下机关那一刻,君墨白缓缓的转过身,站在黑暗里面。
一袭白衣,如同梨花一样的雪白,璀璨的耀眼夺目,尽管他已是无路可退……可他,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形,隐是含着睥睨天下之姿,仿佛所有事情,运筹帷幄一样。
华素隐约听过,夙愿达成的她,只是迟疑了一时。
更多的,整个人已是趋于兴奋,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只是等着机关合上,书柜也缓缓地闭合……当着所有恢复原样,整个人激动异常,在着房间里疯狂的笑着。
久久的,笑声不散。
很快,等她重新静寂了下来,凝着书柜的方向,仿佛已是能够预见……再望着君墨白时,他已是一具尸首,她年少时,对于任何男子看不上。
偏是看上了他,最终被着那样的毁掉。
他毁掉了她所有,现在死在了她手上。
华素笑着笑着,落下了眼泪,双手狠狠的抓着……脸上的身影,隐是变得阴狠:“墨白啊墨白,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为什么那么爱上官连城那个贱人……你爱她是不是?我便送她与你团聚……”
话顿,像是想到什么,抚摸着指甲:“也许,该送小贱人一份大礼。这份大礼……睿儿的尸首怎么样?她不是一直在找弟弟么!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如此一想,似是甚是痛快一样。
华素打开房门,迎着茫茫月色,朝着外面走了去。
这里的人,早已被支走,君墨白到来时,她早已让他一人秘密而来……因而,无人知道,否则君墨白遇上危险,定是有人出现相救。
君墨白已死,接下来就是睿儿与上官连城,哦……或许,还有东方钰,他爱着上官连城,不比君墨白少不是么?
这样的人当丞相,实在让人不喜呢!
华素太过开怀,一袭华丽的长裙,在着寂静的夜晚,透出点点的光芒……并未注意,在着暗夜里面,有着几道影子,如同鬼魅一样,穿梭其间。
静静地,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