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吃完了饭,随手拿了一本这里的小说来看,这是我日常消磨时光的娱乐之一,有时我也会独自一人去爬山,逛寺庙,出外踏青,找人了解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心里想着背个行囊,架个摄像机,穿件棉麻的衣裙,把那些装逼的文艺范都通通来个一遍。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间独立的院子。
我的院子不算太大,太大了我会觉得特别空旷,不免有些害怕。而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庭院,以前在现代,我就想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小花园,能随意的种些果树、蔬菜、花草,现在我的庭院里就种了一棵栆树、一棵梨树、两株桃树和三株芭蕉树还有一棵大槐树。
现在桃花和梨花都开着,地上散落着一地残花,风一吹,花又轻飘飘地落下来,覆在残花之上,我躺在梨树下的贵妃塌上,有几片花瓣落在了我的胸口和额头,我拈起一片来看,就别提心里有多么得意与满足。
我这些爱好,自然是又被谷云烟取笑一番,她和孟季都笑称我是‘果农’,问我回了现代,要不要改行开果园,她们必定在果子成熟时来我家吃果子,顺手牵羊带走一大筐。我自然懒得理会这两个富婆,她们怎么能懂一个穷人对这种懈意生活的向往呢。
但我没有懈意多久,因为我被一阵急促又暴烈的敲门声惊吵了。
这门是好门,上等的红木做的,虽然敲不坏,但我很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来了,来了。”我以为是邻居,所以虽然急但也没有多恼火。
我迅速地开了门,就看见一班凶神恶萨的婆娘们围堵在门口,那眼神看着我就像要吃了我一样。我定在那里,心怕得停了一拍,这架势……我没得罪人吧,我咽了咽口水,我不能以一敌八呀,不,就这些婆娘的身板,以一敌一都没有胜算。
那为首的婆娘瞪着一双昏黄老浊的双眼,将我从上到下狠狠扫视一遍,确定我不是她要找的人后,她一把狠劲推开了我,一边走进去一边用她的大嗓门吼问:“姓谷的那小娼妇呢?躲着不见人,现在就知道怕了吗?”
我被挤在门边,被一个胖胖的婆娘踩了一脚,痛得我直在原地捂脚单跳。“你才小娼妇呢!怎么骂人呀你!”我生气地道。
那些婆娘却不理会我,直奔着我们住的院子而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她们人多势众,而且武力还不小,显然是某个达官贵人家的奴仆,我心有点虚,因为谷云烟确实跟不少达官贵人有来往,这派头就像是在捉小三一样。
我急得不得了,头上都冒汗了。心想这下子糟了,谷云烟这小娘们有麻烦了!
那些婆娘们没能进到后院,因为谷云烟已经款款步行了出来,那神情那派头还悠闲得很,丝毫没有一丝被人找麻烦的恐惧,而我跟她对比,倒好像是我惹的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