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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院中虽瞧不见是何景象,但有一种湿潮臭恶的气味,令人难闻。可想知是极污秽的地方。而耳虽听不见人说话,却有许多的鼾声互相呼应,好似成阵的蚊雷一样。更可知此中住了极多的人,是个大杂院儿。向里走着,时有东西阻路。幸而都被丁马儿在前踢开,不致绊脚跌倒。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一间房门口,丁马儿在腰里摸了半天,才摸出钥匙来。开了门上的破锁,推开门让钱太太进去。钱太太进到房中,立着不敢移动。丁马儿拉她坐下,钱太太摸摸坐的地方,是一铺土炕。炕上放着敝毯,便道:“你怎不点灯呢?”丁马儿道:“没有油了。这时外面铺子也都上了门,没处去买。咱们且对付一夜,明天再说吧。钱太太不便说什么。幸而丁马儿又去寻了壶热水和两块燕饼,给钱太太吃了。便摸着黑儿说话。丁马儿问起她和赵八姘识的来由。钱太太正愤恨赵八,便把当初自己是钱畏先之妻,因被赵八勾诱上手,被本夫识破,便闹成离断,再不管自己的生活。赵八在先本依赖着自己供给,也连着没了饭吃,才变心作这丧天良的事,一一都说了。丁马儿装模作样地骂了赵八一顿。又问她本夫钱畏先作何生理,以及离断时是什么情形?钱太太也都毫不隐讳地说了。丁马儿便竭力劝慰,叫她不要忧心。自能承担当她的生活。钱太太感激不尽。丁马儿随即叫她睡下歇息。钱太太也顾不得许多,就倒在炕上。丁马儿更不客气,也倒在对面,接着说话。但是丁马儿的话越说越觉亲热,身体越凑越相切近,渐渐变成脸对脸儿。再过一会,又变成手拉手儿。钱太太明知他也没安好心,但是既落到他的手内,也算定数难逃。而且钱太太乍经过赵八的暴厉,忽得丁马儿的温存,于是一片芳心便觉不由自主,但表面上还得装作羞涩。这害羞本是女人的拿手好戏,便是年登耄耋,贱至娼妓,遇有男子来勾搭,也照样能作出羞涩态度。明面推却,实际反是引诱和允许的表示罢了。当时丁马儿有了调戏情形,钱太太因为在黑暗中无法作面上表情,只可在声音上作工夫。连说着“别闹……干什么。”但把声音放得十分娇媚,丁马儿哪里还客气得住,已经把她拦腰抱住,口中吃吃地说了些爱慕的话。但钱太太似乎受了感动,失去支持的能力,任其所为。及至到了丁马儿得其所哉的时候,钱太太感觉他有些地方比赵八在上,立时也不再害羞了,说出自己在初见丁马儿的时候,便已倾心。现在居然到了一处,真是天从人愿。丁马儿更不知如何哄她才好,把甜言蜜语说了无数。而且似伶人在台上唱戏,要博巨大的采声,不惜拚命卖力。钱太太更把当初从周瑞楼学得的身手,对他施展出来。过了很久的工夫。二人全都得到满足和疲乏。但是这一对土棍和丑妇,还象少年情侣,又调情斗趣定了海誓山盟,方才一同睡了。

及至次日早晨,院中一阵吵乱,把钱太太闹醒。只听窗外有许多男妇儿童,吵吵嚷嚷。细听时原来院中住着一群贫民,大清早便闹个不休。钱太太也睡不着了,向房内看时,除了一铺土炕,炕上一席一被两枕之外,别无所有。四面的墙,一色焦黄。屋顶上还露着房梁,原来还是新盖的土房。比起自己家中,更加倍穷得可怜。莫说桌椅,便连饮食之具也没有。真不知他怎样度日?钱太太又哪知丁马儿还是较高的流氓,居然能独自赁房居住。他每日在外游荡,有时富成小康,有时贫如乞丐。不过总得在外面混饱肚子,才回家睡觉。哪用得着度日的家俱。论到实际,丁马儿比赵八还强胜十倍。赵八在未识钱太太之先,连个住处都没有。每夜溜进下等戏园或是电影园,在大凳上一睡,便是临时家庭了。丁马儿比他还多着赁一间土房的力量呢。当时钱太太再睡不着,又加自从这些日饿成一种毛病,每逢肚内空虚,便自头晕心慌,非常难过。昨夜只吃了些许食物,经过和丁马儿一番战斗运动,早已消化净尽。她忍不住便唤醒丁马儿,丁马儿随即起身。因为没有梳洗之具,只得出去向同院的女人借用。院邻见丁马儿无端的借起女人用的东西来,都疑惑询问。丁马儿便假说来了亲戚。院邻们知道他这个亲戚已在这里住了一夜,大家便注了意。当丁马儿借得回房,钱太太梳洗之际,许多院邻女人都来探头探脑。钱太太有些不好意思,便示意叫丁马儿驱逐。丁马儿虽是地痞,但对于院中这些泼辣的女性,向来惧着三分,不敢得罪。只向钱太太笑着摇头,表示任她们看去,不必理睬。钱太太也自无法,仍照原来宗旨,叫丁马儿去买食物,解决饥饿问题。丁马儿应声出去了。这时一院十三四家住户,都已喧嚷动了,互相告语:丁马儿房中多了个妇人,大半来路不正,许是拐带来的。也有人反驳此说,认为定是丁马儿把在娼窑姘的妓女带回家来。大家议论纷纷,惊动院中男子,也都去窥探。及至丁马儿从外面买了大饼油条回来,一进院门,便被一个人拉住叫道:“丁爷,有工夫到我房里坐坐,我有话对你说。”

丁马儿一瞧拉住自已的,是一位褚二先生。这褚二先生骨瘦如柴,脸上留着几根胡子全是红色。人虽极瘦,却秃了头项。带着一顶六折小帽,上面沾了几十年的油泥。比原来的缎子还亮。身上一件深蓝色长袍,还是宁绸所制。但旧得已认不出是什么质料。他是院中唯一长衫阶级,在前清中过秀才。从有了功名,便以调词架讼为业,成为俗称的土枪杆。他人又十分精干,就由打官司上成了小康,称得起白手起家。但是悖入悖出,古之常理。以后律师应时当令,讼师落伍,他的事业日渐衰败,渐渐由小康变成穷人。更加有一年因闹瘟疫,全家死尽只剩下他一人。劫后残年,万分困苦。只可移到这贫民的房中居住。当讼棍的本没好人,他又属被造化拨弄,于富变穷,由美满家庭,变成一个孤鬼。他郁闷无可发泄,于是就变成一付残忍奸狡的性格,专作恶事。恨不得把天下人全都害死,方才痛快。但世故也深得无以复加。总是掬着一副笑脸向旧人,每日还出去奔走衣食。不过是旧业不能操了。他只在认识的几家破落大户走动。一面给那般才放下书本,丝毫不知北京社会情形和历史的外乡人作律师的当个参赞,从中沾润些油水。但也没几个看得起他。所入几乎不能自给。于是他还得另操副业,每逢旧历年终,总要写出许多付对联,拿在这贫民窟中挨家派卖。因为左近多是大杂院凡,他很明白这般穷人的脾气,只对自己不吝啬。若遇公共的事,一个大钱也不肯花。就只卖极窄极小的房门对子,价格看着很廉,但在他已然一本十利。譬如这一院住着八家。他卖了八付小房门对,就另外奉送一付大门对,不另取资。也很聪明的这样做着。左近住户因为他是这一方唯一的识字者,又都在脑中印着他秀才的功名,都特加尊敬。把每年购买他的对联,列入正项。这笔进益着实不少。丁马儿在这院赁居两年,也曾对他尽过购买的义务。所以互相熟识。当时丁马儿听他邀自己说话,还不知是什么意思,便点头道:“您在房中候着,我放下东西立刻就来。说罢匆匆回到房中,将买来食物放在炕上。见钱太太已然梳洗完了,便叫她先自吃着,才又出来走进那落魄的讼师房中。丁马儿真想不到这穷老头儿在一院中还是首户。虽然一样住着小屋,他这里竞陈列得应有尽有。有桌还有椅,有床还有帐,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几件古玩。丁马儿简直没有见过,暗想人们都说这老头当初是财主出身,果然不错。如今穷到此地还是比无业人有样儿。这时那老先生已招呼他坐下。说了几句闲话,便问道:“丁爷,你那房里来了位女客,人们都哄动了。你可留神。若是来历不正,叫地面上知道了,可不是玩的,你和那堂客是什么关系,孤男寡女在一房住呢?”

丁马儿想不到他问起这事,只可含糊答道:“老先生,你还不知道我们耍人儿的行径,弄个堂客有什么稀奇?再说我和她是老交情了。这是到我这里来住两天。”那老先生脸上立现出一付奸滑的笑容道:“不对吧。丁爷,你别瞒我。你们耍人儿的我也看多了。这准是你新勾上手的,一时没处安置,才领回家来。”说着又笑道:“你还没寻着地方出脱呢。反正这堂客早晚得走。她一走你就恭喜发财了。”丁马儿被他把心事揭破,方自一惊。不知怎样回答是好。他那胡子嘴翘了两翘,又笑道:“丁爷,你可留神。这时要出来人给你使坏,你可受不了。只要报告地面儿,捉你们去一问,管保两下驴唇不对马嘴,破绽全露出来。你不单财喜飞了,还得落个诱拐的罪名。”丁马儿口里虽然支吾,心中却知这褚老头子不大好惹,他向来调词架讼,唯利是图。今日即看破这件事由,岂肯放过?自己若不把他对付好了,恐怕他就是破坏捣乱的人。想着便不敢隐瞒,把钱太太和自己的关系说了。并且叫他多多关照。褚二先生捻着胡子想了想道:“这女人原来是你隔着手弄过来的,她现在还有本夫呢。这事将来麻烦可不小啊。”丁马儿道:“她的本夫很怕她,由那面央告着跟她散的,麻烦倒是没有。再说不瞒你老先生说,我立刻就要出手了。”禇二先生道:“当然这样,你是要钱不要人,不过这人能值多少呢?”丁马儿道:“这是老口了,比不得年青的雌儿,能弄百儿八十的。等我办完了,一定送你几个买鞋穿。”褚二先生摇头道:“这谈不到。不过你说得太没劲了,作回拐卖人口的事,只落一壶醋钱啊。你这是想卖在下处吧。力丁马儿点了点头。褚二先生道:“你要带出关外去,总可以多落些。”丁马儿道:“这不是小姑娘,货高价硬,值得跑那么远。不过是个过了景的女人罢咧。干嘛往关外跑?又得担惊,又得受怕。又费盘川。到了儿也未必能多落几个。”褚二先生听了,一阵冷笑道:“你在本地未必能卖得痛快吧。”丁马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问:“怎么。”褚二先生一沉脸道:“你在本地出手,恐怕有人不饶。”丁马儿听了这话,心内已有些瞧料了,便问道:“谁呢?谁不饶?”褚二先生只笑着不说话,那无异于表示不饶的就是他自己了。丁马儿知道这老东西心怀叵测,并不是给一些甜头就能满意。几乎是恃强讹赖,不由气得火星暴流。暗想我丁马儿从出世以来,就在外面吃人,想不到今天竟有人吃到我头上来了。想着便要拿出蛮横本色,武力对待。但向褚二先生一看,奸狡毒恶的神情,已然使人气馁。他骨瘦如柴的身体,更叫自己害怕。一拳头准可打死他,立刻便是一场人命官司。若打不死,他更不能轻饶,嚷嚷起来,自己也得打拐带官司。丁马儿知道自己已落在失败的地位了。觉得只有忍着气商量,询明他到底是何意思,再作道理。便改作笑容问道:“老先生你说我该上关外出手么?”褚二先生察颜观色,已知丁马儿气馁了,便点头道:“是的。”丁马儿道:“我在关外没有熟人,怎能去呢?”褚二先生道:“我有啊。我的一位朋友姓张的,久走关外。叫他跟你们去,准能顺利。”丁马儿暗想这老东西一定安着歹心,故意提出这无理要求。自己若不答应,他必报告地面。若答应了,他这同党姓张的不知是什么样人。同着一道去,还许把自已毁了,将女的独吞了呢。这事绝不可答应,便道:“一个三四十岁的破货,还值得兴帅动众?老先生这片好心,我是领受了。咱们人心换人心。我一定带她上关外去。您只坐在家里等着,我回来不论卖得多少。咱们都是二一添作五。”褚二先生笑道:“丁爷,你别跟我动这套,咱们挑亮了说吧。都是平地抓饼的人。谁遇见便宜,能放过儿。你跟我还耍这套鬼吹灯,哄小孩子么?你把事看开点,别等弄出没意思来。”丁马儿虽然愤恨,却是奈何他不得,便道:“老先生你明白这理儿就好。谁煮熟的饭肯叫别人拿去呀。我费了多少力量弄来的人儿。……”褚二先生接口道:“我知道是你弄来的,也没想整个儿架过来。总而言之,咱们好生商量,全有便宜。若有一面想着独吞,闹一场空还不要紧,恐怕这官司够你打的。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朋友,以后相帮办理的事多呢。我瞧你这小伙子也够精明,咱们从今天合了伙吧。不论办什么事,都要两下商量。得了钱财也要两下平分。你看好不?”丁马儿明知道是欺哄自己,他的脾气又天生怕这拐弯转角的事,听这老褚言语迷离,就忍不住说道:“你老少绕弯说话吧。什么叫合伙,不过要跟我插腿罢咧。我可不是怕你,只为这半老的娘们,并不值钱,犯不上为这个闹事,你算赶上了这巧宗儿。咱们谁也别动心眼,痛痛快快,见一面分一半,也不必把女的卖到关东,只在本地出手。落多少钱你我一家一半好了。”褚二先生听丁马儿露出这样口气,就说道:“这是丁爷惜老怜贫,携带我啊。我也不谦让了。”丁马儿心里不耐烦,赌气子立起道:“好吧,就是这样。等寻着买主儿,就给你报信。回头见吧。”说着就向外走。褚二先生随出来道:“丁爷慢走。我去瞧瞧她。”丁马儿想不到他有此一举,望着他一怔。褚二先生道:“现在这娘们是咱俩人的,我怎能不过去看看呢?”丁马儿无奈,只得领他进了自己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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