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这一次,车子终于是缓缓地走动了!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偷偷地伸了一个懒腰——不好,车子发疯般地轰鸣起来,速度也明显地快了许多——嘿!我把油门踩重了。慌忙松开踩着油门的脚,心里直怪这油门怎么这么敏感啊,人家才伸了一个懒腰,你叫什么叫呀!!!
于是再不敢掉以轻心,循规蹈矩地按照“师傅”的指点,驾驭着俺们的座驾在大空地上缓慢地“驰骋”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七圈,八圈,九圈……我开始慢慢地厌倦起来,这样学车,能学到什么呀?得给自己找些法子,也给自己的学车“生涯”多一点乐趣呀。
嘿嘿,有了!我一打方向盘,把车子驶入了那条布满水洼的泥路中央,努力地躲避着那些水洼的拦挡。嘿,这样有劲多了!
一个,两个,三个……眼看着无数的水洼在我成功的操作之下被我远远地甩在后头,“师傅”说,我的悟性不错,对方向盘很有感觉,车速虽然控制得不是很好,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能开成这样,实在也是不错的了。我心里乐开了花,心里也开始充满了对学好驾驶的无限信心。
踩上离合器,抢二挡,慢慢地松开离合器,成功!车子开始感染了我的心情,慢慢地欢快起来。二十码,三十码,嗯,不错。这样的速度才是我想要的。不过,车前的水洼也好像是多了起来,我开始有点应接不暇起来。
“不好!”“啊!”“妈呀!!!”
车子猛烈地跳了一跳,熄火停止了前进。我从一阵忙乱中清醒过来,才发现是自己没躲过一个大水洼,并且在踩紧刹车时,忘了把离合器也踩上,车子,当然是要无奈地熄火了。
种种声音,是“师傅”发现不妙的一声惊叫,以及车子猛烈震动时后座的一位朋友的惨叫,他的头被车顶狠狠地撞了一下。还有一位朋友,则紧张得把副驾驶座的靠背都搬离了座位。
实在抱歉。我对他们咕哝着,重新把车子发动了起来。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们受伤了。
别急着开快车,还是慢慢地开积累点经验吧。你的应急能力还不行。需要慢慢积累的。“师傅”说。
哦……我是在积累经验啊,没有点这些变故,我怎么积累呢?我在心里偷偷地说。
冲进水洼,我又开始了和方向盘的“厮杀”。因为“师傅”的教导,我开始懂得在遇到大水洼时,松开油门,轻点几下刹车,终于是稳稳地躲过了无数水洼的陷害。
我与作文
在我的记忆里,小学里我擅长的是算术,好像还曾经代表学校在县里得了个第三名。初中擅长的还是数理化,好像理科的几何、物理、化学啊什么的都曾经得过满分,但语文成绩则似乎一直是处于中游的一种状态。高中的时候,也似乎一直是数理化生物占了上风,即便高考的成绩,语文也是和其他的几门理科成绩差了有一截的。
但从初中直至工作,我的作文,却给了我许多其实不应拥有的好处。
我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惮于作文或者说捣鼓文字的。要说缘起,大致也只能是从我所身处的偏僻的山村说起。
似乎是从小学的三年级开始,我大致能够初懂几个汉字以后。因为生活的贫瘠,以及信息的闭塞,我们的精神生活是接近于空白的。网络与电视,那是未来的神话;而玩具,则是和水的黄泥与老树的枝丫。仅有的一点精神食粮,或者说接近于文化意味的,只有被大孩子们几乎翻烂了的几本连环画(我们那边叫小人书或者图书)。
在小的时候,我应该是属于一个喜静的孩子。在上学归来还没吃饭或者吃过晚饭还没睡觉的当儿,我最乐意做的事情大致就是看书。但在几本连环画接连看过三五遍后,我已失去了再翻它们的勇气。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书看。买书,在那个贫穷的年代里,几近于是一个奢侈的想法。借书,能适合于小孩看的,父母几乎都已经替我借遍了。
怎么办呢?我给自己想了个办法,就是看“大人”们看的书。那是些什么书啊!在我父亲的那个小书橱里,我看过《三侠五义》,看过《水浒传》,看过《三国演义》;也看过《头痛的秘密》、《养鸡》、《蔬菜的种植》;还有许多想不起名字的书本,我一本本一遍遍地把他们都翻了个底朝天!实在没书看了,我就到处搜罗邻居家闲置的那些旧书,无论是《初中物理》、《生理卫生》、《拖拉机修理》还是一些繁体字的不知哪儿出版的书籍,我一概都看。
这个阶段,大致是到了初中一年级才告结束。
而真正发现自己居然不惮于作文的,却是在我的父母外出打工的时候,也就是在我小学毕业开始升初中就读的时候。之前,在小学里,我似乎是只写过极其简单的几篇日记或者周记的,而且好像也没有难或者不难的印象。
那时山村是没有今天如此便捷的电话的。与外界的唯一联系,应该说就是写信了。而正是因为给父母写信,让我发现了原来作文也可以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
从收到父母的第一封信并且给他们回了第一封信开始,我发现原来我的笔下,可以生出如此众多的文字来,更让我觉得欣喜的是,我可以清楚地表达我的所思所想。初中的第一堂作文课,就让我由衷地喜欢上了作文。因为其轻松,所以觉得有趣。因为觉得有趣,所以有时就学得更卖力、写得也更卖力。
阅读的过程也是一直在继续的,但所幸的是我遇到了在我作文的历程中的第一个良师(很遗憾的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和初中的老师聚会,我已经连他的名字和相貌都忘了,只依稀记得他好像是一位从外地调来的年轻教师)。在他发现我的作文能力之后,特意地在一节语文课中,着重地阐述了阅读对于写作的重要。也使我开始学会有选择地阅读一些书籍,并且有意识地把自己的一些习作寄往一些中学生杂志社。直到初中的第三年,我的一篇习作被刊登在全国发行的一本中学生作文杂志上。
这一篇习作的发表,于我来说其意义自是十分的重大的。其一,它让我确信了自己的作文能力是有一定水平的,树立了我继续游戏于文字之间的信心;其二,它让我的父母、老师以及邻里确信了我是一个作文人才,树立了他们继续支持我、辅导我、夸赞我的信心。
乃至于我在其后的一段时间里,疯狂地写作、投稿、参加文学培训班、诗歌培训班等,开始写起了诗歌,包括新诗以及传统诗词,和许多的人一起,创办诗社且乐在其中。邱国鹰老师、庄杰孝老师,还有陈源、柯熙、吴逢旭等诸位老师和学长成为了我的学习的最高榜样。
高中,因为参加一次现场作文比赛,我有幸得到了时任一中语文教师的柯树新、蔡柔雄老师的悉心指导,还有时任教师进修学校研究员的张均麟老师的专门辅导。很值得庆幸的是,一中在这次作文比赛中大获全胜,而我也小有斩获。但于我个人来说,更大的收获是认识了这些老师并得到他们的精心指导和专门辅导,还因此而荣幸地成为了复社后的海角文学社的第一任学生社长。
当时担任海角文学社指导教师的,是时任一中语文教师的庄明松、林德荣老师。因为社团工作的便利,我比其他学生更多地得到了他们的悉心培养。庄明松老师还曾经专门地为我开了一次小型的诗歌研习会,把我的一些诗歌习作在众位社团同仁以及老师的目光底下翻晒开来。虽然那次研习会对我的诗歌习作批判良多,也令我脸红了好几天,但却让我明白,文学不是私人的,她属于大众。很个人的语言和作品,也一定不会是很有生命力的作品。
在高中的这一段作文经历里,很值得一提的还有几位老师。
一位是已经过世的郭海防老师。当时他是我的班主任老师,也是一位极其狂热的诗歌爱好者和业余创作者,其创作的部分诗歌曾经被数家诗刊杂志所刊用。他虽然教的是我们英语,但他在文学上对我的个人影响和教育成绩显然远大于英语。
一位是已经退休的一中校长张文中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当时他是校长,还兼着我们班的班主任。因为班级工作的缘故,我时常有机会与他在课余进行一些交流。当时,他对我的作文是十分关注的,并且还因此给了我们的那个文学社团诸多的便利。
一位是已经到温州大学(温师院)执教鞭的方均斌老师,还是我的班主任。他当时教我的是代数,但在代数之外,他和我探讨得最多、提及得最多的,也是作文。在当时直至现在,他也给了我极多的热情和鼓励。
还有一位老师,是当时一中的阅览室管理员。她的名字我一时无法想起,但她是我的一位学妹和社友的母亲,我倒是知道的。当时诸多课余时间,我都是在她的阅览室里度过的。因为她的照顾和偏爱,使我有许多的机会,可以多看到许多书籍和文学刊物。特别是在高三的时候,她为我大开绿灯,允许我在上课时间而不想上课的时候,也可以躲到她的阅览室里,看自己喜欢看的书刊。
其后,我通过高考(窃以为,高考作文成绩大致也没有帮上我什么大忙)到了杭州读书。因为不设语文课的缘故,倒是再没作文的机会。但是学校的文学社包括整个杭州的文学社团,却是异常地活跃的。在那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为学校的校刊还有杭州的报刊写了大量的文字,因此成为全杭文学社团的一员干将和组织领导者。并也因此有幸得到许多在杭的大作家、大记者的指导和教诲,使我的作文水平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
应该说,高中之前的作文经历,是我积累与历练的一个过程。高中和大学的这一段时间,是我作文水平得到了真正提高的一个过程。
在反复的思考和印证之后,我得出的一个结论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技巧可以不要,但是知识的积累和良师益友的教导,缺一而不可。
体验韩式炭烤
晚上,去了一家韩式炭烤店。
甚为空旷的一个空间,黑色的地砖铺面,清一色的黑色桌子、椅子,蓝灰色的顶棚墙面,点缀着几张零散的、不知名的无框画,坐着三两桌很是陌生的客人。想来格调还算不错,只可惜两扇修理不善的玻璃拉门,在进门时甚是让我费了好大一番劲。
甫一坐定,便有服务生过来招呼,男男女女穿的都是一件画着不知名图案和文字的白色T恤衫。想是客人比较少的缘故,服务生在我身边很是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各地各式的烧烤店我倒很是去了一些的,点洞头的韩式炭烤时,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很让我一番踌躇。以为韩式炭烤,该是有很多的肉类和海鲜的,但是提供的菜谱上,可点的菜品却的确是少得可怜。许是洞头目前正值禁渔期吧,菜场上难得可以买到一点可供加工的原料,倒也可以理解。
随便地点了几个菜后,服务生迅速地离开了我们的座位。我开始回味那次在N久前有幸品尝的韩式炭烤。记忆中,韩式炭烤的那个肉味,是鲜鲜的、嫩嫩的、有着那么一点弱弱的麻辣,入嘴有香、滑而不腻。更记得吃过一种烤牛肉,一大块薄薄的牛里脊肉,在炭烤炉上烤个七八分熟,尔后用剪刀剪成十余块,每人用新鲜的生菜叶,包卷上三两块烤肉片和若干青椒圈、大蒜片、葱丝,再蘸点汁料放进嘴里,嘶,想得口水都流出来啦……
菜上来了,正是一盘牛肉。赶紧动手,咦?(第一个“咦”,哈哈!)怎么没有烤肉的工具啊,莫不是,要让我们用桌上的这副塑料筷子烤肉。问服务生,原来是忘给我们了。嘿嘿,没事,送上来就好。耐心地一番折腾,喷喷香(想象中哦)的牛肉就要入嘴喽。咦?(第二个“咦”,嘿嘿!)怎么没有那些佐料啊,不敢造次,瞄一下旁边的那桌客人先——也没有哪,感情他们这是不一样的吃法——将就点,就用蘸汁啦。咦?(第三个“咦”,呜呜,俺笑不出来啦!)怎么只有少得可怜的两种蘸汁啊?!一块牛肉试一次,嗯,一个是拍碎的胡椒粒拌酱,一个是甜酱。完啦,吃在我的嘴里连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哪,叫服务生!来啦,问有无别的蘸汁,答:只有辣酱啦。辣酱就辣酱,反正是辣的我也喜欢。辣酱上来了,嗯,应该是那种普通的瓶装辣酱,三五块钱可以买一小瓶哩。无可奈何啰,只能再次将就一下。
二十余分钟后,第二个菜上来了。第二个菜是?嗯?好像还真想不起来了!是免费赠送的牛舌呢,还是那个花大价钱买的两块羊排?实在是弄不大灵清啦,反正,接下来的这两个菜,俺都吃不出有什么味道啦(估计人家孔老夫子可以三月而不知肉味,俺可以一晚上不知肉味啦)。按照韩式炭烤的规矩,这给客人炭烤的猪肉、牛肉、羊肉(肯定不会有人肉吧?估计如果有人肉,在这里俺也品不出它的味道了,嘿嘿,暗自狡诈地笑一笑。)事先必须经过腌制码味。考究一点的,在腌渍肉片的时候还要加入一些水果和洋葱,这样成菜才有一种特殊的美味,加上蘸汁,就甜、辣、咸、酸、苦俱全了。可是……可是,这里的韩式炭烤咋就是不一样呢?困惑中……
又过了十几分钟……没有严格的掐钟……估计也就是这个光景吧,上来了一份黑胡椒盖浇饭,挺拗口的一个名字吧,不过饭却是蛮好吃的,特别是在吃过三个不知其味的炭烤肉之后。黑糊糊的一摊掺着丁点牛肉末的酱汁旁边倒扣着一小碗白米饭,估计这就是盖浇饭的由来了。事后回想,如果没有这份饭,估计晚上我得压着自己的空肚皮睡大觉啦。
又过了十几分钟。嘿!这十几分钟过去了,第五个菜怎么还没上来啊?经我的仔细分析,这些送给我们炭烤的牛肉羊排,全是从冰柜里直接拿出来的。根据店里不多的客人数量,根据站在大堂里的服务生数量,根据厨房里的工作人员计算,只是个切切排排放朵菜花的过程,隔个三五分钟上一个菜是完全有可能的呀?!(诸位同仁,这个计算结果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鄙人以前也曾经开过一家酒吧,哈哈。)
第五个菜终于上来了,是一盘鱼片。总共五块,切得挺厚,全是肚腹那一部分,以我的估计,是一条鲈鱼的三分之一。根据老婆报的菜价,我可以算出每片鱼的价格是五块钱。乖乖,既没腌制、又无佐料,只这么一点蘸汁,估计以这个价格,我们来吃的就是这套据说是从韩国进口的又能送风又能排气的炭烤炉啦。
本不喜吃鱼,更不喜吃没有一点味道的鱼。于是五片鱼肉,我就是只吃了一片多一点点。剩下的?剩下的当然是老婆包了,不能浪费么,毕竟这是花钱买来的呀!同桌为了吃完那些鱼片,还特意地去找服务生要蘸汁。可惜,服务生的回答是蘸汁已经缺货,无法补上啦。你们没看过生吞鱼片的样子吧,嘿嘿,告诉你们,我可是看得差点反胃了!不瞒各位,到现在,我的喉咙口还一直往上冒气呢。可喜的是,这冒上来的气呀,不甜、不辣、不咸、不酸,当然也不苦啦,嘿嘿。
好啦,好啦,赶紧收摊买单,得马上回来写个总结向大家伙儿汇报呢。六七片牛肉、五块鱼片、两块羊排,外加一碗米饭,收费一百元不到一点,还送了八九片牛舌,确实不贵。大排场的享受,大排档的价格,可惜苦的,就是那个嘴那个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