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最长安》更多支持!
回去果然看到梅府张灯结彩,异常繁忙,梅贺贺却倒在床上下不来了,真是病来如山倒,她能撑着如常人般见容离已是极限,多亏容离是她心仪暗恋那么多年的男子,看到他就像吃了颗强心丸,活力非常,潜力无限,换做旁的人只怕连看他们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梅贺贺自小体质好,多年不曾病了,不想这一病连眼都睁不开,浑浑噩噩发了两日烧,两位夫人来看,急忙给护国公送了加急信,问是否推迟婚礼,贺贺这样恐怕七天是好不了的,带着病气成亲总归是不吉利。
护国公不曾回信,二夫人也只得扶着贺贺在床上量了嫁衣,一切照常准备。
第三日,梅贺贺烧退了,虽然仍是无力,但也觉得一身轻松,想到几日后要嫁给容离,得快快好起来才好。思容见她醒了哭哭闹闹奔走相告,把两位夫人招来了,少不得一番寒暄叮咛,吵闹得她头又疼了。想起那日黄昏清心送她回来的时候自己明明在半路晕倒了,清心将她送到梅府救治的,清心知道她得病了而且不轻,那容离也该知道,那木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日坤亭她明明觉着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却还是如从前那般冷漠吗?
不对,清心一向不喜她,一定是那小子没告诉容离。辗转反思不得果,入夜梅贺贺打发了众人说头疼不能听见丁点儿声音不然睡不着,让谁都不能靠近她寝室五十步。梅贺贺是护国公梅四方独女,又是正房嫡女,自小霸道惯了,在家说话还是有点重量的,两位夫人无所出虽看不惯也得忍着,除非抓到她的错处,不然也不好发话。
月上柳梢,梅贺贺退了衣裙,换上夜行衣轻装上阵,去爬墙。
行至梅府东苑墙角,忽觉身后异动,感受气流有个缺口,回身果见一个黑影掠过,梅贺贺赶忙提气追上,无奈病体力乏,出了东苑再也没见一丝人影。心中狐疑,如此轻功绝非寻常宵小,夜探梅府定是不怀好意,当即压低嗓子高喊“有贼啊!抓贼啊!”四下屋阁相继亮了灯火,梅贺贺偷笑一声,当即运气往长安街西飞跃。
容府竹曦苑,容离喜静,竹曦苑为容府最偏,四下除了竹子就只得容离和他的书童清心二人居住。
此时一黑衣人鬼鬼祟祟来到竹曦苑唯一亮着灯火的房门前,不怀好意的将窗柩搓了个洞,伸头往里窥探。
氤氲水汽朦玉颈,蹁跹墨发绕涟漪。容离,在沐浴…
梅贺贺没想到能见此香艳之景,顿时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咔擦”一声,回首一看一粒花生壳!谁?是谁那么没有羞耻心居然在容离门前磕花生?
只听房内水声乍起,梅贺贺赶忙凑去窗洞眼看,也早忘了羞耻心一事。
隐约见一修长身影于水花飞溅中旋转,侧身,玉指伸捻,衣袍近在咫尺。梅贺贺眨巴一眼待要再看仔细,却只见浴桶旁,一男子长身玉立,只着一件月牙色丝锦,这匆忙间居然还扣好了扣子,然身上水未来得及擦干,有几处沾湿了锦袍,粘于身上隐隐透出肉色。一头墨发还滴着水,耳后发丝有些沾在脸上,有些凝着水珠,终是承载不了重量,一滴水珠滚落,沿着发梢,滚过半边下巴,滚上脖颈,亲吻过喉结,流淌过锁骨,才不甘地没入男子胸前衣带间。
梅贺贺很没骨气的“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
“不知哪位贵客,深夜造访?”
梅贺贺深呼吸几口,推门而入,“景城护国公府,梅贺贺,深夜造访实乃要事相询,失礼了。”说着还对容离抱了一拳,俨然一派正人君子江湖侠客的风范,却不知自己做这姿态与一身黑漆漆夜行衣配上,有多滑稽。
容离见她款步走来,忍不住噗嗤一笑,梅贺贺循声瞄去,不知是不是刚沐浴的缘故,只见男子清俊的面容此刻染上些许红晕,舒展的眉眼掩不住的笑意。梅贺贺心中暗叹,以往这厮清冷孤傲已是绝色,到不知还有这般仿佛误入凡尘的谪仙,于清高中沾染了一丝懵懂人气。传说云徵四绝色,南楚七郎不敢观,东吴小乔娇且媚,北景容离傲霜雪,西罗公主艳闺阁。梅贺贺不禁扼腕如此绝色怎的只排了第三,任他七郎八郎又如何还能超了容离?梅贺贺不觉看痴了去。
容离突然面色一变,大呼“小心”,却是晚了,只听“砰”脚踢到了浴桶旁盛水的小木桶,水撒了一地,接着脚下一滑直向浴桶栽去,梅贺贺两眼一闭,心道“完了”,手一伸还是象征性地做了下挣扎,倒真叫她抓住了点什么,温热丝滑,手还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一粒,谁知抓到的东西还是不堪她的体重啊,梅贺贺还是义无反顾视死如归地栽进了浴桶。
水中挣扎半饷,喝了几口容离的洗澡水,梅贺贺悠悠然调整好了姿势,爬了出来。手心一物,摊开掌心是粒扣子,原来方才抓住的是容离的衣领,那片温润…手感不错。心中正无限荡漾,一件袍子裹上她的肩膀,淡淡的墨香是容离身上的味道。
“怎么总是如此莽撞,莫要着凉了才好。”
容离话没说完,梅贺贺果然阿欠阿欠的打起了喷嚏,温热的手掌附上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梅贺贺摆摆手,“不碍事。”
“既是病了怎么还出来乱跑?”
“我想来问问你,我们的婚礼…我…”梅贺贺纠着手指头半天没我出来。
“你如今病成这样,我们的婚事要不要…”
梅贺贺匆忙摆手,“不要不要,不要推迟,我睡一觉就没事了,真的,我现在还能去给你打只老虎呢。”
容离无奈笑笑,拉着她一同坐在榻几上,“那你来找我是何要事相询?”
梅贺贺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偷偷深呼吸几口道:“我…我有一个想法,我们的婚礼你不要骑马,我不要坐花轿,十里长安街,你走一半,我走一半,我们在那棵老槐树下汇合,携手走过我们的一世长安,到你府上拜堂,你说好不好?”
容离听罢一楞,“恩,想法是不错,只是十里长安街…”
梅贺贺见他表情迟疑,连忙道:“十里是有些长,其实也可以我独自走完,你只需在容府门口接我便好。”
容离摇摇头,“既然是要一世长安,自然要你一半我一半,共同分担,哪有让你独自走的道理?我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何况蒙着喜帕你如何走路?”
梅贺贺欣喜不已,容离竟然答应了,只待三日后她便能一雪前耻,让长安街甚至整个北景看看她有多幸福,她和容离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她的单相思。
“我自小体质健壮,这点小病碍不了事,至于喜帕,其实我自小耳目清明,可观常人不能观,闻常人不能闻,喜帕只要做的薄一些,我也是能看见路的。”
“哦?贺贺竟有如此异于常人的耳目?”
“其实并非天生,乃我小时大病一场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大夫说大约也是一种病,爹说此异能有助于我练武,便也没再医治过。”
容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梅贺贺摊开掌心,一粒白润椭圆的扣子,“这个…”
“贺贺若是喜欢,便当我送你的吧,云扣相思。”
PS:下雨天,巧克力和最长安更配哦!
(小说《最长安》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