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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亭建于乾坤山半山腰,是个目可远眺,鸟语花香,风景极好的清心之所。
远远地一白衣男子静坐坤亭,凝眉垂眸,素指拨弄琴弦,一曲《梅花引》清宁悠然,一种孤高傲然之气,仿佛看到一枝树梅静静绽放,不为歌颂不为飘香,只为守着风雪舞一曲,舞至凋零落尘泥,唯有香如故。
琴是古琴,人是良人。
一曲终,容离起身微笑,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直达心间,温暖偎贴。时光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初见,她轻功已有小成,却在见到容离的那刻从树上摔了下来,他的一身风华耀了她的眼,迷了她的心,她摔痛的龇牙咧嘴,他笑的明媚耀眼,他向她伸出了手,她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十分不好意思地往衣裳搓了搓,放在他手中的时候已经干净了许多,但与他的手一比还是又黑又脏,梅贺贺生平第一次像个女孩子一样烧红了脸,而容离笑的更明媚了,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生出绝世芳华,醉了人心,有些人只需一眼便入了心。
“在想什么?”容离如清泉般净澈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光景,没想到我们都长大了。”话说出口梅贺贺又暗骂自己没用,什么叫没想到我们都长大了,本是想感叹岁月易逝,容离不过是挨近了点就紧张的语无伦次。
容离果然笑了,“嗯…你是在想你的小黑手,还是在想你摔扁的屁股?”
梅贺贺很不争气地脸红了,“你还记得?”第一次相见就是那样的囧态,自己当时一定丑死了,“我…其实我那时正在练习轻功,还未掌握要领所以经常从树上摔下。现在无论多高的树我都不会再摔下来了。”还是忍不住小声替自己辩解。
“嗯,现在不会再摔下来了,而且手也是白白净净,没有小黑手了。”容离嘴角勾起笑语彦彦,执起她的手细细把玩,好像真的要找出一点半块的污点来证明这手还是小黑手。
掌心的摩挲轻柔细腻,明明是轻佻的举止,就像浪荡公子哥调戏良家女子时的举动,偏容离做来从容优雅,梅贺贺除了最初的惊讶,便只剩羞涩,心跳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红。
“贺贺,我们认识有六栽有余了吧?”
“恩,六年七个月又十八天。”
容离凝眉望着她,遂又拉着她的手在亭中坐了下来。
“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的声音温柔清澈,今日的容离有些不一样。没有了平日的孤冷,即使说着关心的话也会透出来淡淡的疏离,今日的他很温柔,很细致,还很有人情味,不再那么孤傲不可攀,仿佛他们真的是青梅竹马,没有他在外求学的六年空白,他们真的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
梅贺贺左脑想的是他们的婚事,右脑想的也是他们的婚事,但自己毕竟是女儿家,也不好表现得太急嫁,本想随意说些观花赏景的风雅话,一出口却是:“你何时娶我?”
果真是自己那么急嫁?梅贺贺捂着嘴恼悔不已,但想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在外游学六年,可曾遇到心仪的女子?”
“不曾。”容离除了听到你何时娶我时有些怔楞,此刻又笑的云淡风轻。
“那你觉得我如何?忘了跟你说了,这些年我也学了琴棋书画,虽难登大雅,但也略懂一二,我们应该会有些共同话题的,你若觉得我所学浅薄不够用,你可以教我,我学的很快的。”梅贺贺为自己倒了杯茶牛饮而尽。
“而且我武功还不错,可赶流氓可打匪徒,寻常宵小近不了我身,你日后还要在外游学我可随护你的安全。”
容离自倒了杯茶,优雅饮酌,“恩,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梅贺贺暗笑,有戏。
“但是…”亭子里的空气顿时凝重了许多,梅贺贺一脸黑线,有理你就娶我呀,但是你个大头鬼啊!
“但是,我不是已经向护国公下聘了吗?”容离一脸狐疑看着梅贺贺,好像在问你爹没告诉你吗?上翘的嘴角和微眯的凤眸却带了几分调笑的揶揄。
她是知道爹要准备嫁女儿了,也许自己太不确定这个事实了,才大着胆子问了容离本人。
容离伸出手摸了她的头,从头顶滑至脸庞,凤眸定定凝着她的脸,眸色渐深,温柔的抚摸带着宠溺,俊雅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深远而迷离,似乎还有一丝纠结?
“你这丫头,还是和小时一样不知羞。你我本就有婚约,我自当娶你,不管你是否能文尚武,你都是我命定的妻,何须你自荐求嫁?”容离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目光。
他说她是他命定的妻,他说不管她是否能文尚武她都是他命定的妻。容离这个木头也会说这样的话,看来他对她却是有情义的,梅贺贺心里跟浇了蜜一样甜的发腻,这句话是她听过最甜的话,回味无穷。但日后再品这句话却是苦到心尖发涩,苦到肝肠寸断。
“我都十六了,你若再外出游学个几年,我就成老姑娘了。”梅贺贺心中甜蜜却又不服气小声嘀咕。
“哦,原来贺贺这么想嫁我?”上扬的声调带着调笑。
梅贺贺看他目光宠溺,饶有趣味得看着她,本想说谁想嫁你,鬼才想嫁你!来扳回点气势。开口却成了,“景城谁不知道我想嫁你!你一直拖拖拉拉,我都不知被人笑了多少回,世家公子看见我就躲好像我会缠他们似的,现在我只能嫁给你,你不娶也得娶!”
容离笑出了声,这梅贺贺确实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是个直爽天真的脾性,憨得可爱。
“嗯,我本定下月十八是个婚嫁的好日子,但护国公说择日不如撞日,他说七日后也是个好日子,他六日内赶到景城,正好主持我们的婚事。你与国公倒真是父女…”他又端起茶杯,嘴角勾的越发大了,“一样的…急性子。”
梅贺贺听闻这话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再也不出来。她来自荐出嫁,她爹连日子也不挑了,催嫁催到这般,她也是无地自容了。
“其实我也不太急着嫁,只要你答应娶,我也不在乎日子的,就是你再外出游学几年,我也等得。”梅贺贺涨红着脸小声嗫嚅。
容离笑着看她,他今天笑的特别多,多的有些不真实,有时笑的轻快让人如沐春风,有时笑的飘渺如云雾不可触。
“恩,我倒觉得国公的安排很好,甚和我意。”
七日,会不会太快了?他刚笑她急嫁心切,现在又说甚和他意,这木头到底什么意思?她正是满脑子浆糊的时候,远远的有个男子从山下疾奔而来,梅贺贺认识,是容离的书童清心。
容离起身迎了过去,清心神色匆匆,在看见梅贺贺的时候楞了一下,那扫过来的眼神带着嫌恶,如同平时梅贺贺进容府骚扰容离那般。梅贺贺也怒瞪了他一眼,昨日白等之事八成是这小子搞的鬼,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不但不内疚还这么嚣张。这清心着实不待见自己,梅贺贺想待嫁进容府定要叫他好好给自己磕个头,大呼三声“少夫人”,想想都很是激动呢。
清心与容离耳语一番,容离云淡风轻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刚才倒只顾着腹诽清心,没有细听他们说了什么,而容离走了过来,脸上仍是笑着,贺贺却感觉不到他的笑意,只觉得是嘴角的肌肉僵硬的拉着。
他说话仍是温柔清澈,“贺贺,家中有事我须回去处理下,我让清心送你回去。你莫要多想,只待七日后我来娶你。”临走时还在贺贺额头上印下一吻,动作温柔亲昵,仿佛是相恋多时的情侣。
以致梅贺贺呆了好一会才在清心的呼喊中回神“梅小姐,清心送你回去。”梅贺贺抚着额头被容离亲过的地方,只觉得火辣辣的直烫到心尖。(小说《最长安》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